「我的隊友,就是這麼一幫坑貨?」
蕭鳳看着這熱鬧的市場,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次是不是做錯了?
畢竟這宋朝都腐敗到就連軍隊都維持不住,那還有可能和蒙古對抗嗎?
心中存着疑惑,蕭鳳也自知此番前來乃是為尋朱玉真,便沒有繼續拖延時間,側目看着張世傑,令道:「那些人究竟在什麼地方?」
此地龍蛇混雜、人員眾多,就算是那些人並無傷朱玉真的心思,但若是有個什麼意外,那就糟糕了!
「放心吧。我這就幫你問問!」
張世傑凝目朝着遠處望去,隨後就走入一個狹窄的巷道之中。
巷道之中躲着一群乞丐,他們似是失去了生存的希望,雙腿岔開攤在地上,渾濁目光之中也無絲毫的希望,全靠着身後的牆壁,方才沒有癱倒在地,而且他們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裸露出來的皮膚也像是抹了一層淤泥一樣黑黢黢的,即使上面有蚊蚋飛來飛去,也沒有揮走的意思。
走入其中,楊鳳還立時捏住鼻子,暗道一聲:「這裏都是什麼味兒,怎麼這麼髒?」
似是察覺到有人來訪,那些乞丐立刻驚起,從地上坐了起來,兩隻眼珠子帶着貪婪,望向蕭鳳、楊鳳還兩人,眼中更是透着宛如餓狼一樣的綠光。
被這一看,楊鳳還立刻嚇住,趕緊躲到蕭鳳身後。
「哼!」
蕭鳳不禁皺眉,一聲斥喝,立時讓所有乞丐身軀一顫,又是全數癱倒在地,只是被他們這一弄,那些本是安靜盤旋的蒼蠅轟的一聲飛散開來,天空佈滿無數黑點,教人見了就沒有走進去的興致。
「就是這裏?」
看着這一幕,蕭鳳不由止住腳步,旋即側目看向張世傑。
非是她害怕,實在是這裏太過骯髒,一坨坨糞便就那麼拉在街道邊上,上面還有「嗡嗡嗡」叫着的蒼蠅盤旋着,牆角之處亦是佈滿一層厚厚的黃色污垢,顯然也是小解的地方。
真讓人難以想像,就連這地方也有人待。
「放心吧,給我一刻鐘時間。」
張世傑亦是皺眉,雙足一頓驀地騰空而起,腳下只在牆頭踩了幾下,旋即就朝着遠處巷道深處奔去。
為了避免沾染污穢,他也是煞費苦心了!
而這一手靈活的輕功,也讓這裏的乞丐睜大眼睛,一副見鬼了樣子,復有看向那冷霜滿面的少女,亦是打消了心頭想法。
就連這等武功高手都能隨意呵斥,這女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不說這裏,另一邊張世傑運轉輕功,眨眼間已然來到巷道盡頭,於巷道盡頭竟然有一間院子,而這院子更是紅磚綠瓦足有三丈有餘,當真是氣派非凡,四周遍植茂密的松樹、柳樹以及梧桐,卻是將其遮掩起來,令人難以發現此地。
「咻咻咻!」
似是發現張世傑,從這院中數道箭矢劈面襲來。
「嗯?」且見射來數隻長箭,張世傑伸出手輕輕一撥,就將其撥開,然後高聲笑道:「老團頭,不過是前來見你,有必要如此對待嗎。」
話語剛落,他已然雙足立地,雙目炯炯有神看着遠處大堂之中坐着的一人。
只見此人身披一件衣衫,這衣衫甚至整潔,但上面卻被剪刀剪出許多小洞,看那整齊的邊緣,應該是故意為之,而他此刻卻坐在一張梨木太師椅上,兩側立着幾人,應該是其隨從。
而這大堂之中,兩側擺着一列的書架,書架之上除了擺放一些珍貴的古蹟孤本外,還擺着一些諸如歙縣硯台、景德鎮瓷器還有一些金銀玉飾,全都是珍貴無比,其中不乏一些只有大內才有的東西,兩側牆壁上亦是掛着一幅幅畫,看那落筆的印章,顯然也是出自大家之手。
巷道之前,骯髒不堪;巷道之後,富貴逼人!
真不知曉這個所謂的老團頭,究竟是何許人也,又是如何置得這麼多的財富。
「入此道者,留銀百兩,尊口一開,恩怨兩清。你應該明白這裏的規矩。」
那老團頭卻是不慌不忙,對着那來到堂中的張世傑說道。
「丐幫的規矩,我自然明白。」張世傑點點頭,旋即自懷中摸出百兩銀子,隨意一丟便落在那茶几邊上,四下看了一下周圍,不禁嘆服:「不過你這裏當真奢華,就連朝廷賜給我的府宅,也未必能夠比得過你這裏。」
「不過區區會面場地,你過謙了。」那老團頭一臉笑容,旋即問道:「只是今日,你卻要問什麼消息?」
「諦聽伏首、閻王莫測。若論對臨安城的消息掌握情況,還是數你通天鼠本事最大。」張世傑喟然一嘆,瞧着眼前之人,臉上帶着複雜之色:「當然,價格也是說一說二。」
老團頭應聲回道:「那是自然。畢竟我丐幫上下,都需要吃穿用度,些許打賞的錢糧,哪裏能夠滿足上千號人?」
「很好。那想必你這裏應該有我所需要的信息吧。」張世傑鬆了一口氣,旋即訴道。
老團頭微微頜首,回道:「自然!只要你能夠付得起價錢,」
「很好。」張世傑深吸一口氣,旋即訴道:「我要關於神衛軍今天的所有動向,包括他們最近劫持自鳳梧府劫持的人!這個,你應該很清楚吧。」
「神衛軍?鳳梧府?你問這個幹啥?」
老團頭一時錯愕,就連眸中也是閃過一絲害怕,只是他反應迅速,卻是未曾被張世傑瞧出,復有:「對不起,還請你走吧!」又指了指旁邊隨侍的侍衛,讓你給他們將那數十銀子拿去,丟給了張世傑。
「怎麼回事?」
張世傑一時愣住,緊握手中銀子低聲問道:「按照以往的慣例,你不是只要拿錢,那不管是什麼消息,都可以打聽到嗎?」
那老團頭搖搖頭,訴道:「非是不說。只是若要詢問這個消息,只怕你身上的價錢,還不夠。」
「不夠?那你還要多少錢?」
張世傑有些着急,若論對整個臨安城最熟悉的人,毫無疑問以眼前這位掌握着丐幫上上下下的老團頭最厲害。
通過遍佈整個臨安城的丐幫,他甚至就連宰相晚上用啥姿勢都能了解的清清楚楚,否則張世傑如何回來到這裏?
老團頭將一隻手伸出,五根手指皆是伸直,張世傑立時愣住,旋即露出無奈模樣,然後搖了搖頭:「五百嗎?只可惜我身上尚未帶齊這麼多錢。」
「不是五百,是五千!」老團頭搖了搖頭,回道。
張世傑立刻僵住,張開的口充滿錯愕:「五千?能不能便宜一點?」
「對不起,這個消息就值這麼多。」老團頭卻始終咬住這個價錢,一點都沒有放棄的樣子。
張世傑一時無奈,正欲從此地離開時候,卻忽然聽到一道聲音悄然出現。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兩側齊齊側目,立時便見於不遠處正站着蕭鳳,而她身邊的楊鳳還也一臉小心的看着周圍。
「你是誰?」
那老團頭雙眉微跳,頓感殺意臨身,位於其身側的數位武者亦是緊張起來,皆是走到老團頭之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蕭鳳輕笑一聲,這笑聲雙手背負朗聲問道:「你既然是丐幫之主,想必也是消息靈通之人。若是這樣,那你應該知曉我究竟是誰!」
「原來是赤鳳軍蕭統領?」
老團頭立感身軀壓力陡增,令他感覺胸口甚是沉重,簡直就和壓着一座山一樣,差點兒喘不過起來。
蕭鳳逼問道:「既然知道是我,那你還不打算說嗎?」灼灼目光盯着老團頭,話語之中更是透着威脅之語,若非對方掌握着自己手下的消息,以她的性情,只怕早將此人給滅了。
老團頭卻也不愧是見多識廣之人,但他即使是這個時候,也依舊堅守着自己的堅持,說道:「闖巷道者,留銀百兩。尊口一開,恩怨兩清。如果想要我的消息,那你必須要留下這麼多錢。」
「一百兩?張世傑不是已經交過了嗎?」蕭鳳輕哼一聲,冷冷目光盯着這老頭子,卻沒有拿錢的意思。
老團頭依舊堅持着規矩,繼續說道:「那只是他的。若是您想要詢問,也得留下相同的價碼。」
「一百兩?如果我不叫呢?」蕭鳳卻沒有絲毫興致,繼續逼問道。
老團友一時愣住,旋即僵着脖子,繼續訴道:「到我這裏者,除卻一些商賈之人外,便是朝廷之中也是多多有人前來。你既然來到這裏,那便要遵守我這裏的規矩。若無五千兩。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五千兩?對不起,沒有。」
一陣火焰從身上蒸騰而起,頓時令周遭溫度瞬間上升許多,被這火焰一逼,那些收藏着的瓷器、金銀首飾,皆是出現融化模樣,而牆壁之上掛着的畫兒也出現燒焦痕跡,顯然是承受不了這莫大的溫度。
「但你若是還不訴說。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而從那一張口中,更是透着森然殺氣。
老團頭未曾料到蕭鳳竟然敢做出這般事情,眼見自己收藏的那些東西幾乎就要被全數摧毀,連忙道:「我說,我現在就說。」
這話兒一說,這熊熊火焰立時消失,遠處蕭鳳這才笑意濃濃,繼續說道:「很好。那你現在就告訴我,究竟是誰,竟然敢將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兩側齊齊側目,立時便見於不遠處正站着蕭鳳,而她身邊的楊鳳還也一臉小心的看着周圍。
「你是誰?」
那老團頭雙眉微跳,頓感殺意臨身,位於其身側的數位武者亦是緊張起來,皆是走到老團頭之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蕭鳳輕笑一聲,這笑聲雙手背負朗聲問道:「你既然是丐幫之主,想必也是消息靈通之人。若是這樣,那你應該知曉我究竟是誰!」
「原來是赤鳳軍蕭統領?」
老團頭立感身軀壓力陡增,令他感覺胸口甚是沉重,簡直就和壓着一座山一樣,差點兒喘不過起來。
蕭鳳逼問道:「既然知道是我,那你還不打算說嗎?」灼灼目光盯着老團頭,話語之中更是透着威脅之語,若非對方掌握着自己手下的消息,以她的性情,只怕早將此人給滅了。
老團頭卻也不愧是見多識廣之人,但他即使是這個時候,也依舊堅守着自己的堅持,說道:「闖巷道者,留銀百兩。尊口一開,恩怨兩清。如果想要我的消息,那你必須要留下這麼多錢。」
「一百兩?張世傑不是已經交過了嗎?」蕭鳳輕哼一聲,冷冷目光盯着這老頭子,卻沒有拿錢的意思。
老團頭依舊堅持着規矩,繼續說道:「那只是他的。若是您想要詢問,也得留下相同的價碼。」
「一百兩?如果我不叫呢?」蕭鳳卻沒有絲毫興致,繼續逼問道。
老團友一時愣住,旋即僵着脖子,繼續訴道:「到我這裏者,除卻一些商賈之人外,便是朝廷之中也是多多有人前來。你既然來到這裏,那便要遵守我這裏的規矩。若無五千兩。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五千兩?對不起,沒有。」
一陣火焰從身上蒸騰而起,頓時令周遭溫度瞬間上升許多,被這火焰一逼,那些收藏着的瓷器、金銀首飾,皆是出現融化模樣,而牆壁之上掛着的畫兒也出現燒焦痕跡,顯然是承受不了這莫大的溫度。
「但你若是還不訴說。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而從那一張口中,更是透着森然殺氣。
老團頭未曾料到蕭鳳竟然敢做出這般事情,眼見自己收藏的那些東西幾乎就要被全數摧毀,連忙道:「我說,我現在就說。」
這話兒一說,這熊熊火焰立時消失,遠處蕭鳳這才笑意濃濃,繼續說道:「很好。那你現在就告訴我,究竟是誰,竟然敢將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眼見張世傑站在這裏不走,就有些焦急了:「要知道駐守此地的神衛軍都指揮使張濡,可是清河郡主張浚後裔,不僅僅家財萬貫,更是把持臨安城三大禁軍指揮權!我若是招惹了他,那就會立刻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