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見金蒙正要施暴。
那嚴申登時怒喝:「金蒙,還不給我住手!」話音落定,已然是一個縱身就撲到金蒙身前,揚起一拳就朝着對方打來。
金蒙一時不察,立時就被在眼角之處揍了一拳,只是一回頭見到嚴申,整個人立時火冒三天:「好啊。我本來想要去找你,沒想到你這廝居然主動跳出來了。既然如此,那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敢碰我的女人,你這傢伙是活膩味了不是?」
他自投軍時候就自帶武功,如今久經戰陣磨練,更是厲害無比,只是一張手就將嚴申的拳頭整個捏住,隨後一個膝撞登時撞在嚴申小腹之處,令其痛苦無比。
這一下是動力真力,自然讓嚴申眼角都扭曲起來,「哇」的一聲整個吐了出來。
那李蓮在旁瞧着這一幕,本是冷淡的表情立時憤怒起來,手指顫抖着對着金蒙喝道:「金蒙,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不過是教訓這個偷我女人的混蛋罷了。」自兩人身上不斷浮動,金蒙瞧見李蓮那擔憂的神色,怒火更是旺盛,只見那對準自己的手指,他橫屍惱羞成怒,一揮手登時扣住嚴申脖子,將其整個舉起來:「你們兩個背着我勾搭,真當我不知道嗎?放心吧,等解決了這個姦夫之後,我也會解決你的!」
「放下他!」
被這一說,李蓮長吸一口氣,強行壓住心頭怒氣,低聲呵斥道:「我和你的事,和他無關。不要再枉殺無辜了!」
「枉殺無辜?」滿是不可置信,金蒙高聲笑着:「如果不是他的勾引,你如何會和我和離?而現在,難道就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兩個結婚,而我什麼都做不到嗎?」
「我再說一次,我和他結婚是我的事,和你無關。」被這一說,李蓮更是氣炸。
要知道她也是在和離之後方才遇見嚴申的,而且在那之後也曾經考慮過是否應該如同主公一樣,一直孤身一人。
只是她卻耐不住嚴申的熱情,並且在屢次說明自己的問題之後,卻還是無法讓嚴申放棄想法,之後若非那嚴申曾經在和史天澤大軍交戰時候救過自己一條命,她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思。
然而這種經,卻只被稱之為勾引?
姦夫******這說法,當真是荒唐至極。
雖是如此,金蒙只見李蓮那一臉不屑,更覺心頭似是被戳破,狠聲喝道:「既然如此,那我幫你決定吧。」並指如刀,豪芒微閃,竟然是徑直朝着那嚴申砍去。
以金蒙的修為而論,這一下非死即傷!
「金蒙,你這廝究竟在做什麼事情?」
李蓮一見,登時愕然,連忙縱身前撲,欲要將那手掌格開,只是她畢竟相距有段距離,若要救下嚴申只怕是有些困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手刀朝着嚴申脖子砍去。
卻在這時,不遠處「咻咻咻」飛來數粒石子,正好打在金蒙背心之處。
這石子力道不算很高,卻正好打在穴道之上,立時讓金蒙氣息一凝,那手刀立時消失,便是拿着嚴申的手也整個鬆開。
李蓮心中一喜,立時飛身靠近,卻是將那嚴申整個抱住,只是等到她想要離開時候,卻覺得背後頓時生出莫大力量,打的她朝前一撲跌落在地,便是口中也是嘔出數點鮮血。
那金蒙畢竟是含怒一擊,縱然被干擾氣息以至於威力大減,但還是孕有莫大力量,自然是打的李蓮口吐鮮血。
勉強站起身子,李蓮露出幾分苦笑:「這一掌,就當做是償還你的恩請吧。至於你欠我的,我也不會追究,咱們就此一刀兩斷,如何?」
望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樣子,李蓮忽然生出幾分可笑來。
她除了因為流浪時候所造成的無法生育因素外,自問在婚姻之中也算是遵守婦道,更不曾勾引別人,然而眼前這人卻背信棄在先,如今時候更是依仗武功仗勢欺人,真不知道當初她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看上了這等貨色。
「一刀兩斷?」
整個人登時呆住,金蒙喃喃說道。
李蓮拭去嘴角鮮血,冷冷說道:「沒錯。一刀兩斷,你我日後也不必見面了。」
直到這時,她方才醒悟過來眼前這人究竟是何等人物,過往所編制的所謂英雄豪傑的光景也隨着之前那一掌徹底崩裂,既然如此哪裏還有再續前緣的可能?
「但是這人」
「有什麼好但是的。你還不明白嗎?你和李參謀已經徹底玩完了,知道不?」卻在這時,那濡娘、葉璇還有段峰、常俊四人已然趕來,只見到金蒙如此囂張模樣,更將自己的兄弟打的吐血,惱怒之下張口便罵。
金蒙戾氣橫生,更顯憤怒:「你這廝又是誰?怎麼敢插手我的事情?」
「大路不平有人踩。你這廝動手打人,難道還有理了?」段峰卻是不怕,張口便是罵道。
「小峰,你少說幾句吧。難道你想和小蛇一樣,被那傢伙給揍扁嗎?」另一邊,那常俊已然將嚴申扶起來,並且依照軍中所授的急救之法,將差點被勒死的嚴申重新救了回來。
直到這時,嚴申方才從昏迷之中甦醒過來,遠遠瞥見那一臉怒容的金蒙,又覺喉嚨疼痛難忍,不免帶着一些怨氣來:「蓮姐的事什麼時候是你的事了?別忘了她可是主公身邊的參事,就憑你目前的職位,還指不定誰管誰呢。」
「你!」
被這一說,金蒙頓時噎住。
赤鳳軍軍制不比其他,因為一開始就為了防止軍閥分裂,所以蕭鳳在組建赤鳳軍的時候,就建立了參謀部還有中華教等制度,上下互相統治之下,置身於其中的指揮官員的權利可以說是被徹底的壓制到極限,除卻了作戰時候的指揮權之外,別的包括軍紀以及訓練職務,全都被徹底割掉交由中華教和參謀部處置。
所以說,別看金蒙目前是第五旅旅長,然而只需要蕭鳳一句話,他根本就無法做任何抵抗,就得灰熘熘的滾下去。
只見幾人一臉不屑望着自己,金蒙大聲叫道:「但是她是我女人!」
「別忘了,你們已經和離了。她現在是自由的。」嚴申冷哼一聲,直擊要害:「既然她是自由的,那麼和誰結婚就是她的自有,你無權干涉。」
金芒啞口無言,無奈之下又是叫道:「那是因為你的勾引!不然的話她是不會和我和離的。」
「哈!我加入赤鳳軍是在赤鳳軍撤離太原城的時候,而那個時候蓮姐早就和你和離了。」嚴申聳聳肩,卻是將脖子之上掛着的鐵牌取出,而在上面屬於他的參軍日期可是清晰無比,斷然是做不得假。
金蒙只覺黔驢技窮,眼瞅着那鐵牌上面的字樣,又是喝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加入赤鳳軍?肯定是為了拆散我和李蓮。這定然是你的錯。」
「哼哼!」被這一說,嚴申更覺惱火,張口便道:「我之所以加入赤鳳軍,不過是因為志願打擊蒙古韃子罷了。畢竟那韃子都打到家鄉了,若是在不反抗,豈不是等死嗎?就為了你一人?你莫非還真當自己是一個人物啊。」
一番話語,登時讓金蒙整個呆在原地,完全是一臉痴呆模樣。
想當初,他不過是一念出錯想要有一個後代,結果不僅僅未曾挽留住李蓮,如今更是被人擠兌到啞口無言,也算是各有緣由了。
「小嚴,別說了。」只是看着金蒙此刻這茫然無措表情,李蓮也是搖搖頭,隨口叫住嚴申便說:「我們走吧。」
既然當初金蒙選擇和離,那麼從那個時候他們兩人就該徹底劃開,如今時候不過是將遲來的還未掙脫繩索砍斷罷了,而這個不僅僅對她好,也對金蒙好。
被這一喝,嚴申只好閉嘴,悻悻然轉過身,跟在李蓮的身後朝着遠處走去。
其餘幾人見到事了,也是一樣掉轉身準備離開。
那濡娘只見眼前一幕,也不免想起自己曾經的光景,快步走到李蓮身邊,卻是問道:「蓮姐,這樣真的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過去的就該過去,我們不應該糾察於過去,而是應該看向未來。當初你勸我接受新的感情的時候,不也是這樣說的嗎?」李蓮稍稍抬頭,只見那漫天白雲,頓覺心中塊壘似是消解。
既然那金蒙已然是這樣子,那她又何必拘泥於此,以至於讓自己不快呢?
既然如此,那放棄一段舊的感情,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又有什麼不妥的呢?
「這群傢伙,莫非當真以為自己這樣就算是贏了嗎?」只是僵立在原地的金蒙卻不肯罷休,聽着幾人的歡聲笑語,已然是更覺惱怒,目光利芒閃現,卻見拳頭之上佈滿輝光,竟是動用了真元之力,這般模樣很顯然是動用了殺機。
而以他的手段,除卻了那李蓮尚有抵抗能力,其餘諸人皆未煉出真元,更非其一招之敵。
若是當真對上,那就糟糕了!
只待那金蒙就要躍出時候,卻見一道紅芒驟然閃現,一隻手只是對着他的面孔,然而自這秀氣的玉指之上,卻似五指山一樣,將他整個人完全困在原地,分毫動彈不得。
「主公!你……」
滿是驚懼,金蒙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是一腳踏入死亡之地。
要知道,蕭鳳生平最惡自相殘殺,而如今自己竟然殺出殺機,想要毆打其麾下愛將,如此行徑豈有倖免的可能?
「你該冷靜一下了。」
蕭鳳冷冷說道,隨後素手一揮,這金蒙頓時倒飛而去,卻是「砰」的一聲落入湖心中央,掠過遠處那正在談論着的六人,她又是笑道:「幸好沒有出人命,不然的話就不是這樣的了。」話音落定,已然是從這裏消失。
既然她麾下的部眾能夠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那她就不打算插手。
畢竟婚姻這事冷暖自知,別人還是少插嘴為好,如果蕭鳳當日所做出的決定再認真一點,或許也就不會造成今日之果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