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好擔心的。中了忘情蠱毒的人,沒有一個能想起所愛。唯一恢復了記憶的例子,也在恢復記憶的那天就死了。」她像失而復得一般,抱着他不肯鬆手,「我好想你恢復記憶,可又好怕你什麼都想起來了,卻……」
他深深在她唇上印下一吮,「我不會死。我說過的,讓你不必憂慮,我乃歷經萬毒淬鍊的毒人,區區忘情蠱毒,根本奈我不何。隨着時間的消逝,忘情蠱毒在我體內已同別的無數種毒一樣化成毒血毒液,消融於我體內,對我這個毒人造不成影響了。」
她扁了扁嘴,「這麼說,我擔心你也是多此一舉了,還有,我制出了忘情蠱毒,找了濟世堂的當家朱少堂做蠱毒實驗,也是做白工?」
「怎麼會?」他一點點舔去她臉上的淚痕,神情認真,「我心疼你的憂慮。卻喜歡你為我擔憂,喜歡你為了我而尋着法子解毒,喜歡你什麼都為了我。」世事從不入她眼裏,若不是愛着他,她豈會誰煩擾半分。
她抱着他的力道加重,這一刻,她不想跟他生氣,只想好好感受着他活生生地在她懷中,再也不用擔心會失去他,「君寞殤,以後你再也不要懷疑我,不要不相信我,好嗎?即便你那時不記得了,我仍然好傷心。」
「好!」他緊箍着她的力道比她還重,「就算我哪天又失憶了,我也絕不會懷疑你分毫……」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盡胡說,失憶有那麼好玩嗎?再不准了……」
他低啞地笑了起來,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天底下,除了你,以我的武功,誰還能傷害我?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而你,是最不會害我的人。」
「知道就好。」她嗔了一句,忽爾想起,「是誰害得你落崖?我當時雖然看到夜月天正拉着弓,而你是中了箭落崖,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是君佑祺所為對不對?以你的聰明,怎麼會上他的當?」
「當時在萬蠱門,我看到君佑祺從你睡的房間出來,並且挾持了你。我來不及多想便追了出去,他速度快我一步,我剛追到山道轉角,便見你正往萬丈懸崖下墜,我本能地隨着跳下去救你,卻發現那是一個穿着你衣服的稻草人。原本就是墜崖,以我的武功也上得來的,但我轉身下崖的一剎那,君佑祺從背後偷襲,直接給了我致命一箭。箭上不但沾了當即就會斃命的劇毒,且摻了忘情蠱毒。若非我內功深厚,你醫術卓絕,我也不會有命在。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愚蠢,上了君佑祺的當?」
「不會。他是利用你太愛我,當時晚上視線不清晰,你也沒看清楚才會追上去。若是你真那麼理智,反倒還說明你不那麼愛我。我覺得不對勁,追出來的時候,就見夜月天拉着射空的弓,想必是君佑祺故布的疑陣,他不想認是他殺了你,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