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分別一時,對她的思念就多一分。
每分別一刻,想念她,就想得刻骨。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閉了閉眼,滿腦子都是她的音容笑貌,都是她的聘婷倩影,都是她懷着寶寶仍舊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樣兒。
在他的心裏,無論如何,雲兒都是最美的。
顧小憐見君佑祺那思念得入骨的表情,嫉妒得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她跟了教主君寞殤十年,為他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原以為他登基後會立她為後,哪曉半路殺出個鳳驚雲。
這也就罷,教主被鳳驚雲個賤人迷得團團轉,也怪不了她投靠君佑祺。本想着君佑祺奉天承運、名正言順登基為帝,要是他肯,她也可以真心地做君佑祺的皇后……
但君佑祺在霸天島被教主打成重傷,是她暗算的。
想到君佑祺在霸天島上那震天裂肺的慘叫,她就心有餘悸,莫名地不敢勾-引他,又見他對鳳驚雲思念如此之深。
如今教主……不,是已貴為鳳祥國皇帝的教主忘了鳳驚雲,依君佑祺對鳳驚雲的深愛,必然不會放棄。
那麼,君佑祺愛鳳驚雲反倒是件好事,可以讓她有更多時間與機會與教主成就好事。
一想通,顧小憐溫順地頷首,「皇上您的眼光一向不會錯。此次小憐接到您的命令,就想辦法跟着教主來浣月國了。不知皇上需要小憐為您作何差事?」
「朕以前叫你勾-引君寞殤,你辦事不力。朕向來沒有多餘的耐心。」君佑祺的語氣極其地輕柔,說得雲淡風輕。
顧小憐卻嚇得瑟瑟發抖,慘白着張小臉跪下,「皇上饒命,實在是鳳驚雲一直纏在教主身邊,後來他們又去了苗疆,並未帶上小憐,小憐才沒機會。小憐保證會用渾身解數引得教主傾心。」
「你這種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君寞殤怎麼看得上眼?」他嗤笑,「朕太了解君寞殤的胃口了,他喜歡鳳驚雲,他跟朕一樣,都喜歡極了雲兒。就算沒有雲兒,他也不會看你一眼。你的任務是讓雲兒誤會君寞殤碰了你。雲兒眼裏揉不下一粒沙。只要她認為君寞殤真的碰了別的女人,她會死心的。」
「是……」顧小憐顫着應聲。
「下去吧。」
「可是……」之前君佑祺給她下了毒,她躊躇着說道,「皇上,還有三天,黑欲腐肌丸的毒就該發作了,每半個月得您賜一次暫緩的解藥……」
「不然你就會被欲-火梵得失去理智,見到男人就會巴上去,在與男人的極樂中看着你自己的肉一點點腐爛,腸穿肚爛,爛得只剩一副骨架。」他不在意地撇了撇唇,反問,「這不是很好麼?朕以為你這種蕩婦喜歡此等極樂的死法。」
「小憐怕三天難以達成任務……」
「你在霸天島出手暗算朕,早就該死了。朕身邊不留沒用的廢人,若是三天內,你辦的差不能令朕滿意,就好好償償你應得的後果。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