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恨祁天國皇室,比你還多。你至少還在那裏享受了三十幾年榮華富貴,朕呢?」君寞殤森寒的眼眸里閃過一縷自嘲,「自出生起,朕就被祁天國皇室誅殺。君舜那個老匹夫被迫恢復了朕殤王的名銜,他要朕死,朕偏不死!你尚為祁天國太子時,與君佑祺多年來,多少次與朕暗地交鋒,詭計層出不窮,朕的勢力照樣一天天壯大!一個沒權沒勢的邪魔妖孽,照樣顛覆祁天國朝政,一個邪孽照樣能當皇帝!而你……」
沒再說下去。慕容承浩臉色卻蒼白得如一個失敗者。而他慕容承浩當時貴為祁天國太子,那個時候沒人揭穿他太子的身份,多少年,他卻連手到擒來,原本將名正言順繼承的江山也保不住。
鐵拳捏得「咯咯」作響,「本王失敗了一次,絕對不會再失敗第二次!」
「天底下沒有人有資格讓朕相助,只有天下人為朕所用!你挑浣月國的龍椅,朕可以不阻撓你繼位,前提是你自己有本事爬上去。你若挑鳳驚雲……」君寞殤血森的瞳眸中閃過一瞬的殺氣,「今天你就走不出鳳凰園!」
「你太猖狂了!」慕容承浩凝運全身的真氣於掌心,蓄勢待發。
相較於他的警惕,君寞殤不知是不放在眼裏,還是胸有成竹取他性命,閒適得詭異,冷涼地問,「朕的話聽清楚了?」
明明他只是站在那裏,黑影如鬼,什麼動作也沒有,慕容承浩卻覺周身被一種陰寒的邪氣包圍,隨時會被吞噬性命的壓迫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堂堂一個瑞王之尊被威脅,怒得想親手宰了君寞殤,卻硬是不敢輕易動作,單憑氣勢,他已經輸了。
又何需動手?
當初保不住祁天國唾手可得的江山,連同當時的十皇子君佑祺、老皇帝君舜在內,都奈君寞殤不何,如今光憑他慕容承浩,又豈是對手?
他慕容承浩從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太子成為逃犯,又貴為瑞王,經受了太多磨難,忍了常人所不能忍。
失去了祁天國,老天給他慕容承浩第二次機會,他一定要當上浣月國的皇帝!
為一時衝動殞命於君寞殤之手,太不划算。
「想到鳳驚雲……」慕容承浩剛毅的俊龐閃過不舍,「本王是萬般愛戀。天底下再也沒有比她更聰慧,更美的女子。以她的醫術、才學,能得到她的人,必然如虎添翼。可惜……」
眼裏閃過一縷譏誚,「她已非清白之身,還懷了君佑祺的孽種。胎兒近十月,也打不掉了。等那孽胎出生殺之,以鳳驚雲的精明,談何容易!再美好的女子,她已非完璧無瑕。以她的心性,定然不可能委屈做小。娶她為正妃,又一定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我慕容承浩又豈會為了這樣的女子放棄大好江山?」
言下之意,就是挑江山了。
話一出口,慕容承浩有點後悔,放棄鳳驚云何其難,可讓他重新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