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然沉下臉,「現在朝廷大局,君佑祺已然不是本王的對手,你要江山,本王奪給你便是,犯得着讓本王的孩子掛他君佑祺的名?他日,本王推翻朝廷,榮登大統,本王的孩子自然就是太子,哪需要借他君佑祺的手?」
「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她神色淡然若水,「我不在意祁天國的江山。你跟君佑祺的江山之爭,與我無關。之所以這麼做,一則懲罰君佑祺利用我,二則,倘若爭奪江山,他若成功,我要他將來知道真相時,比死還難受。倘若他在爭權奪位上是個失敗者,成功的是你,那麼,我的孩子自然也是受益者。」
他仍在猶豫,「本王不會輸的。」
「天底下沒有絕對的事。」
他沉默不語。不可否認,她的方法,不論他與君佑祺誰成功,對孩子來說,都是最大的保障。
「還有一點。」她說,「我也不知道將來孩子想不想要江山,或者是男是女。現在只是未雨綢謀,鋪設一條路而已。將來孩子若是不要江山,有自己的理想,只要不是太出格,我也不會幹涉。」
「有了孩子之後,你打算怎麼辦?」他微眯起眼,「該不會想繼續留在君佑祺身邊,這點,本王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只要我本月順利懷上孩子。」她淡然說,「君佑祺認為你的孩子是他的就行了。還是那句話,你們的江山之爭,我不管。」
「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本王可以……」
「不需要為我改變任何你選擇要走的路。」
「我只想帶着我的孩子過平靜的日子。沒有你,也沒有君佑祺。」
「若是本王不答應呢?」
「我去找別……」人字還沒說出口,他驀地攫住她櫻嫩的紅唇,狠狠吸 吮,蹂、躪。
她沒有反搞,配合地任他吻 咬着。
太霸道、太強制的吻,啃得她又痛又能深切地感受到他滿腔的怒火,以及……無奈。
清晰地感覺他火熱的玉望,她小手推拒着,趁稍退開的空檔,問道,「你同意了沒有?」
「允了。」兩個字冰森惱火,似從牙逢里迸出來,蓄着滿滿的怒焰。
「我想先洗個澡……」相較於他的火氣,她的反應過於平靜。
他不太贊同,「水冷了……本王等不及……」
「有些事情,你做不到,我可以。」她走到浴桶邊,手掌凝運全副內力,貼上浴桶邊緣,以內功對着浴桶里的水加熱。
半盞茶的功夫,浴桶里涼了的水開始冒起了熱氣,水蒸氣氤氳在房間裏,霧霧裊裊。
她收了內息,伸手一探,水溫剛好合適。
君寞殤臉色有幾分僵硬。即便他的內功比她深厚,因內力屬寒,是無法產生熱量的。
她反手探上他的脈搏,「先前你被君佑祺偷襲,受傷嚴重。之前吃了我給的療傷藥,傷情已經穩定。看你的樣子,起碼兩天沒睡了,你……行吧?」
「一會兒,就會讓你知道,本王究竟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