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小順子想了想,建議道,「小的去找一個得道高僧作法收……收妖?」他也不知道玉佩是什麼東西,反正是邪物就對了。
「不必了吧。」
「小姐……」
「這塊玉佩跟了我好久了,說起來,它從未給我帶來過什麼困擾。反而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命翡翠把它扔了、燒了。」鳳驚雲將玉佩隨手放在桌上,「不斷跟着我,說明它有自己的意識。雖不能確定玉佩是何物,至少在我有心滅它之時,它從未傷害過我。亦沒有傷害我身邊的人。」
小順子撓了撓頭,「說起來,似乎是如此。」
「知曉我不待見它,它便一直『躲』在藥包里,靜悄悄地……」有點守候的意味。她說,「看來,它也不希望給我造成困擾。」
「可是,如此邪的東西,還會吸血……」
「非它刻意吸我的血,是我的手不小心劃破,血液正好被它吸了。」
「小姐的意思是?」
她站起身朝屋外走,「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在乎它是正是邪。它已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我覺得沒什麼危險。」
見主子快出門了,小順子端着托盤,背起藥箱跟上,「小姐,桌上的玉佩怎麼辦?」
「由着它吧。」
「是。」小順子走了幾步又回頭,看那玉佩仍舊『乖乖地』躺在桌上。他又走幾步,再回頭看,那玉佩還是在桌上,也沒變沒了。到走出房門,他回頭看了三次,玉佩依然在,又不得不懷疑,那是否只是一塊普通的玉,只是比一般玉質堅硬?
走出房門不遠,鳳驚雲止了步,小順子問,「怎麼了?」
她轉過身,見窗子外邊插了一朵粉色的木芙蓉花,花瓣艷麗、色澤新鮮。
看那顏色花莖,是君佑祺之前摘下的那朵花。
她沒收他送的花,他就插在她廂房的窗縫上了。
小順子也猜到花兒是誰送的,大大嘆了口氣,「唉。」主子的心是鐵打的,齊王怕是註定要失望了。
乾坤宮帝王寢殿,一名太監正在向皇帝稟報,「齊王爺誇讚神醫忘川冰雪聰明,看透了皇上您是如何對他的。齊王爺還說……」
老皇帝君舜坐在龍塌上,「怎麼不說下去了?」
「奴才不敢說。」
「照實說,朕恕你無罪。」
「謝皇上。齊王爺說,皇上您給盡了他一切,卻唯獨不能給他江山。唯有江山,才是齊王爺想要的……」那名太監把在華陽宮院裏修剪花草時,聽到的齊王與忘川之間的對話說了出來。
老皇帝微眯起了眼,「朕就知道佑祺野心勃勃,一個勁兒的盯着朕的龍椅。他真的說願意為了神醫忘川放棄江山?」
「齊王爺確是那麼說的。」
「下去吧,繼續盯着,有什麼消息,再來匯報。」
「是。」那名太監又退下。
老皇帝走下床,站在一旁隨侍的老太監安祿上前扶他,「皇上,您慢些。」
「沒事,就算不能曬太陽,朕久未活動,在屋子裏走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