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艷麗無雙,清雅若仙。
他血色的瞳子裏划過一道深邃。
是,即便早已見過她數回,即使一向視女人如廢物、洩慾工具,每一次見到她,他仍是無比驚艷。
她就像一座挖掘不盡的寶藏,每每讓他覺得意外,品讀不盡。
鳳驚雲的目光照樣審視着他。
一襲華貴的黑色錦緞長衣,他的個子很高,瞧起來身材頎長清瘦,但她卻清楚地撫觸過他衣衫內的肌膚,不瘦,精壯而結實。
他的左頰上戴着銀灰色的玄鐵面具,右頰容顏異常俊美,皮膚比一般人的膚色瑩白,白到不正常。他的眼睛艷紅若血,似從瞳孔深處散發着一種詭異的陰寒,讓人不寒而怵。
若是以一般人的眼光,撇開他右眼的顏色不談,光看他的右臉,還真是俊美得無與倫比。前提是他的左臉要是沒有缺陷的話。
在她看來,他的右眸雖然詭異,卻又有一種異樣的魔力,似能勾人心魄。
「那麼看着本座,」他唇角勾起邪氣凜然的笑痕,「想我了?」
用了個『我』字。向來,他不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他的笑,似乎只是個純粹的笑,像是單純地笑給她看。她譏誚地勾起了嘴角,「想你怎麼沒死?」
「你不是早就知道本座沒死?」他沒有生氣,聲音冷沉沒有絲毫溫度。
「你這種禍害,應該早死。」
「禍害遺千年,本座哪那麼容易死。」他臉上閃過一抹自嘲,「不但不死,還弄了個朝廷的王爺來玩玩,你說,你對本座有沒有一點意外?」
她冷然一笑,抿唇不語。
他伸出手掌,白皙修長的手指欲撫上她絕色的面龐。
她不着痕跡的一閃,人看起來沒動,卻躲開了他的碰觸。
他的手一僵,玩味的笑意蘊上冰冷的眼底,「女人就是這般口是心非的動物。心裏想得很,還硬是說不。你明明很擔心本座。」
她皺眉,「我什麼時候擔心你?你搞錯了。」
他的眸光陷入回憶,「那日在半月教本座練宮的地下密室,邱少淵運盡全身功力,向本座發了一掌。以他的功力,若是本座沒受傷,他傷不了本座。但那日,本座受了重傷,原本我已蓄了真氣,準備以自身的內力將他反彈回去,豈知,他還沒靠近,便已頹然倒下,無法動彈。」
「他早就暗中跟蹤過本座數次,還以為沒被發現.本座早料到他會叛變。他自以為找到機會趁本座重傷之時,妄圖想叛教篡位。查看他的狀況,發現他體內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物,只要一次性運行體內全部真氣,立即會毒發。而這種毒,普天之下,還沒人研究出來。那是你下的毒。」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她沉默不語。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去找過你,你看出他要背叛本座,也料到他在殺本座時會竭盡全力,耗最大的功力出手,是以,你對他下了這種毒。是要在關鍵時刻,救本座於危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