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卓本來想去追寧謝星,但想想還是算了,隔得太遠,身後還有這麼些個傢伙,自己只是將他們摔得七暈八素,他們很快就會恢復過來,若是見對付不了自己,轉頭去對付倪小苗,那就不好了。所以,許卓趕緊送倪小苗回家。至於寧謝星?許卓覺得,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那傢伙。
反正已經被自己發現了,那小子跑不了!
送倪小苗到家之後,倪小苗很多歉意,看了許卓一眼,低頭道:「本來是想送你回家的,結果,還要你轉而坐公交車回去,真是太對不起你了。」因為,倪小苗的家離醫院遠啊,許卓還要掉頭往回走。
許卓哈哈一笑,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反正我晚上也沒事,就當到處逛逛散散心了,回到家裏也沒事不是?好了,趕緊上去吧,再晚的話,估計你公公婆婆又要發火了。」
這一次,許卓沒敢送倪小苗上樓,她那對極品公婆,實在是難以理喻。
「嗯。若是我一個人的話,少不得留你吃頓飯啊!」倪小苗笑道,但是隨即又羞紅了臉,感覺所說的話有歧義,容易令人產生誤會。可是,明知道會產生誤會,但倪小苗也沒有選擇解釋。
「嗯嗯。」許卓重重點了點頭,道,「有機會定要嘗嘗你的手藝!」
許卓打算回去睡覺,做夢,繼續探索那片奇怪的幽暗森林,不過,當他來到所租房子的小區門口時,發現邊上停了一輛黑色的奔馳,雖然車窗上貼了深色系的膜,但是許卓目力敏銳,一眼就看出,裏面坐着一個熟人。
裏面那人見到許卓回來,也高興地推開車門,跳了下來,她身着灰色運動服,扎着馬尾辮,身手十分敏捷。
「小鵝兒,怎麼是你?」許卓微笑着打招呼,這個女孩子正是夏菱紗的貼身保鏢,身材嬌小但是功夫驚人的小鵝兒。
「你不是答應我們小姐,要去我們小姐那裏,找人刷人樁的麼?怎麼這麼多天都不去?」小鵝兒頗有幾分氣鼓鼓的,為自家小姐鳴不平。
許卓一拍腦門,歉然道:「最近太忙了,其實我一直想去的,就是沒有時間啊。」
「那你今晚有空嗎?」小鵝兒道。
「有!」
「上車!」
「去哪兒啊?」
「問這麼多幹嘛,又不會把你給賣了!」
汽車一路疾馳,最後停在了一家體育館前,小鵝兒帶着許卓走進了裏面的一個封閉式的籃球場,大約有十來個人,分成兩隊,在打籃球。見到小鵝兒帶着一個青年走進來,那些人都停了下來。
「鵝兒姐,這就是你帶來的那個人啊?要我們這麼多人陪他練?我看,我一個人陪他練練就行了!」一個身材魁梧,剛才在籃球隊中擔任大前鋒的壯漢打量了許卓幾眼,就對小鵝兒說道。
「呵呵,小姐的意思,是讓你們大家一起上!」小鵝兒說道。
許卓現在也明白了,敢情小鵝兒帶自己來,就是讓這些人給自己當靶子,當人樁,讓自己刷太極勁。這種勁力的精微奧妙,只有刷得多了,才能真正體悟,才能領會太極勁的精髓。
他四周看了看,並沒有見到夏菱紗,估計有事沒來。不由內心微微感動,對方貴人事忙,也安排了小鵝兒和這麼些人給自己練功。
小鵝兒的話卻激起了那些壯漢的不滿:「鵝兒姐,你真會開玩笑,我們什麼身手你還不知道嗎?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上,那小子還不立馬趴下啊!」
「就是,既然要陪他練功,那自然不能一起上,他會吃不消的。」一名身穿紅色球服的男子伸出食指擺了擺,隨後又十分「體諒」地道,「嗯,我們一個一個車輪戰吧。」
「隨便你們吧。反正,我過一兩個小時再來!」小鵝兒才懶得管,直接將許卓扔在這裏走人。
籃球場沉重的大門被緩緩合上,然後,一群壯漢獰笑着朝許卓圍了過來。
「嘿嘿,小子,你肯定是哪裏得罪我們鵝兒姐了,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整你呢?」
「整我?」許卓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權當是吧。怎麼樣,你們是車輪戰呢,還是一擁而上?」
「呵呵,小子還挺傲!想什麼車輪戰呢!先打贏我再說!」先前那個擺手,身穿紅色球服的男子就一個箭步跳了出來,聲到,人到,拳到。幾乎是話音剛落的時候,缽大的拳頭就朝許卓的面門擊了過來。
許卓微微一笑,稍微一側身,左手往對方的臂膀上一搭的同時,右肩便猛然往對方的懷中靠了過去,他後發先至,越到後面動作越快,簡直帶起一團殘影,讓人看不清楚,「啪~」一下,那傢伙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許卓怎麼用的力,整個人就倒着翻飛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鼻青臉腫。
這一下,頓時炸了鍋。
「有兩下子啊?!」
「兄弟們,上上上!給點顏色他瞧瞧!」
這一伙人,個個叫囂着,龍精虎猛地沖了上來,許卓微微一笑,這才像點樣子,當即展足挪身,與這些傢伙纏鬥,體悟聽勁的奧秘。
從與這些傢伙的交手中,他也能大致看得出來,這些人恐怕都是退伍軍人,或者警察出身,因為,這些人的擒拿格鬥跟部隊裏的那種搏擊路子如出一轍,都是凌厲、兇狠、直接、沒有半分花哨,先前,寧謝星找了十七八個退伍軍人都對付不了許卓,這十來個人儘管要比先前那撥要強悍許多,估計是部隊裏的精銳,但是,也依然不是許卓的對手。
「啪啪啪~」
只不過一根煙的功夫,這些人每個人都被至少摔飛了三次!這讓這群人更加激憤。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兄弟們,面子都丟盡了,今晚要是拿不下這傢伙,以後咱們還有什麼臉面吹噓是5467部隊的?」
這話一出,許卓立馬確定,他們是軍人了!而且是現役的精銳軍人,可不是那種退伍的。
「抄傢伙,抄傢伙!」興許是小鵝兒早有所備,在現場角落裏放置了一堆短棍,這些短棍都不是一般的短棍,而是優良的白蠟杆製成。沉重、有韌性、堅而不硬、柔而不折、通體潔白如玉。由這些壯漢全力揮舞,擊打而出,力道不言而喻,恐怕一般的人遭受了這一頓亂棍,要生活失去自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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