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啊,你自己去玩一會啊!」許卓將小白獸抱了起來,撫`摸着它的頭,親`吻了它光滑的皮毛一下,然後在它耳邊小聲說道:「一會,有三個壞人會抓你,你也不要咬死他們,略施小懲,咬傷,留下記號就行了,那些人的後面還有更多的壞人呢!我們要直搗老巢的,知道嗎?」
他說話的嗓音極輕,只有小白獸和莫璇能聽見,那三個狗販子怕露出馬腳,不敢靠太近,不可能聽得到。
「汪汪~」小白獸連連點頭,極其具有靈性,它雖然不知道狗販子是幹什麼的,但是,它能感受到那三個人對它的敵意。
當即,許卓將小白獸放下來,小白獸就再次「汪汪」兩聲,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十分歡快地跑開了。
見到小白獸脫離了主人,那三個狗販子立刻喜形於色,相互看一眼,使個眼色,立馬悄然跟了上去。
許卓和莫璇坐在長椅上聊天,你儂我儂,雖然眼角餘光注意着那三個人的動向,但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那三人一心只想抓小白獸,也沒怎麼將許卓和莫璇這對年輕情侶放在心上。在他們而言,許卓和莫璇即便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還打得過他們不成?
小白獸撒開腳丫子,一路小跑,盡往那種偏僻的地段鑽。三個狗販子見狀,越發喜形於色,三人打了個手勢,隨機就分頭而行,要從三個方向,將小白獸給包圍,他們一人手裏拿着繩套,一人手裏拿着藥瓶和狗糧,一人手裏則拿着一根棍子,躡手躡腳,面露兇狠之色。
小白獸來到了一個幾乎無人的河邊樹林,左右看了看,就在原地趴下睡覺了。
很快,那三個人就躡手躡腳地摸了過來。
「噓~」拿繩套那人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別發出聲音,然後,他悄然摸了過去,打算用繩子套住小白獸。
「汪~」
當那人正要套繩的時候,小白獸突然彈跳而起,「汪~」一聲,一口咬在了對方的手腕上,頓時,那人的手腕鮮血淋漓,並伴隨有骨骼裂開的聲音,那人猝不及防,慘叫!
幸虧這裏地段偏僻,周圍都無住戶,也沒有行人路過。其實,即便偶爾有行人路過,一般人都不敢輕易來看。世風日下,見義勇為的人可是很少了。
拿着迷`藥的那狗販子立刻將手上倒了迷`藥,撲了上來,他這一撲,身手竟然相當敏捷,若是一般的狗,恐怕立馬中招,被迷暈,但是小白獸何等神駿,只是身形一縱,便化作一道白光,下一刻,就騎在了那人的脖頸上,那人反應也算敏捷,伸手就往脖頸拍去,小白獸抓着他的頭髮,跳到了他的前面。
那人嚇了一大跳,生怕小白獸將他眼睛抓瞎或者臉抓破相,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朝小白獸擊去,可是,他忘了,以小白獸的速度,又怎麼會被他拍中呢?
下一刻,小白獸就捨棄了這人,飛射向了那個拿着棍子的狗販子,那那個手上倒了迷`藥的狗販子,一巴掌頓時打在了他自己的口鼻上!剛剛好,不得不佩服小白獸的算計能力!
「啊~,不好!」那人頓時意識到不妙,趕緊屏住呼吸,想要去找清水洗,可是,已經晚了,他頭一暈,眼一花,頓時,「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小狗`崽`子,看你爺爺的棒球棍!」拿着棍子那人驚愕之後,很快反應過來,厲喝一聲,手中的棍子呼嘯生風,朝着小白獸襲去。
好個小白獸,硬生生凌空一個筋斗,險而又險但又恰到好處地翻過了棍子,避開了那一擊,下一刻,那人的衣服就被撕掉了一大塊。
其實,剛才小白獸完全可以咬向對方的喉嚨,但是,它很有靈性,知道人類社會有一些特殊的規則,若是隨便咬死了人,會給許卓和莫璇帶來麻煩,所以臨時改口,咬住了對方肩頭的夾克,將衣服撕掉了一大塊,露出了對方黑亮的肩膀肌肉。
那人大怒,轉過身來還要用棍子打小白獸,小白獸也有些惱怒了,身形一晃,撲上前去,將對方的大腿咬得鮮血淋漓。這個狗販子這才知道厲害。
隨即,小白獸張開後腿,在這人身上撒了一泡尿,撒到一半,又迅速跳到那個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撒了另外一半。期間,那個拿着棍子的狗販子屢次揮舞棍子,但是都沒有沾到小白獸一根毛髮。
本來,小白獸是想三個人都撒的,但是,那個拿繩套的狗販子見勢不妙,早已撒腿跑得遠了,而拿棍子那人又不停地「騷`擾」,阻擋它撒`尿,耽誤了時間,小白獸就懶得追趕了。
撒完尿,小白獸就「汪汪」兩聲,歡快地消失不見了。
那個大腿受了傷的狗販子停止了慘叫,恨恨地咒罵一聲,趕緊去醫院,臨走前,想了想,還是轉回來,將那個「被自己迷暈」的傢伙給扛了起來,一瘸一拐,走向停在數百米外的麵包車。
他們在城裏到處抓狗,自然是開了車的,車子裏面,原本是後排座位的地方,早已被改造成了一個能放許多籠子的空間,裏面,足足有六七條狗躺在裏面,無一不是被迷暈了。
等到這兩人過來,上車,先前那個拿繩套的狗販子早就在車上了,見到兩位同伴,不由連連抱怨,抓了一輩子狗,結果他嗎的被一條小泰迪給咬傷了,簡直是沒有天理。
另外那個大腿受傷的狗販子懶得理他,只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將暈過去的同伴扔在了狗籠子邊上,就去開車。
那個先前拿繩套手腕受傷的狗販子就訕訕而笑,很是有幾分尷尬地道:「老劉哥,我知道你恨我剛才不管你們,只顧自己逃命了,可是,你看看我的手,都腫成這樣了,火辣辣地疼,手都抬不起來,估計骨頭都裂掉了……」
「行了行了,你不用說了!」那個大腿受傷的狗販子不耐煩地揮手打斷,然後就發動了車子,但是不忘輕聲嘀咕一聲,「沒義氣的東西!虧老子以前那般照顧你!」
後面的那人雖然聽見,但是也不好反駁什麼,只是低頭哎喲哎喲輕聲哼了起來,因為,手腕實在是太疼了。
「老大,我們先去醫院吧!」
「你先把老三弄醒。」大腿受傷的狗販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怎麼弄?」
「用水澆啊!笨蛋!」
那個手腕受傷的狗販子雖然很有些不滿,但是理虧在前,這時候也不敢頂嘴,於是單手拿起一瓶礦泉水,用嘴擰開蓋子,然後,「嘩啦啦」,清亮冰冷的礦泉水便淋在了那個把自己給迷暈了的狗販子臉上,不一會兒,對方就悠然醒轉。先是茫然,但是隨後就知道了情形,猛然跳起來。
「別一驚一乍的了,趕緊的,過來換老子開車,先把我們送去醫院,然後你再拉着這些狗,運到咱們的總部去!」大腿受傷的那個狗販子吩咐道。
隨後,那人就將麵包車停在了路邊,換司機。
……
而他們身後不遠,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遠遠地跟着他們,自然是許卓和莫璇了。車上,還有一頭小白獸乖巧地坐在後排座位上,啃着可口的牛肉乾。
有許卓的千里眼在,他們回去取車,再追趕上來都綽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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