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空手套白狼。
噢不對,大神是空手套白兔。
眼下祁大神可謂是如魚得水,大獲全勝。暴力奶媽雖然防備心極強,可對於已經入世已久,甚至可以說是經驗老道的祁大神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更何況,祁大神是有心而為之,就連司馬睿那種久經沙場的人,都自認不是對手,又何況是暴力奶媽這隻入世未深的單純小白兔呢?
也正因為如此,此時此刻,大神才能心滿意足的看着屏幕上小姑娘的終於答應。他習慣性的把手指屈成數字九,然後一邊細細的摩擦着人中的位置,一邊慵懶成性般的看着電腦屏幕,渾身上下也因為陳姑娘的這番舉動,而少了幾分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女秘書長路路拿着幾份加急,需要大BOSS簽名的文件進來,就看到了一向冷冰冰的自家老闆,坐在專屬的真皮辦公椅子上,一臉柔和的看着落地窗外的藍天白雲,然後又是標準的習慣性動作。路路頭一回覺得自己像只嗅覺靈敏的汪星人,她幾乎都能從大BOSS的臉上嗅到了這空氣中瀰漫的不一樣貓膩了!
以她八卦的專業能力來看,這事兒絕對那麼簡單的。
果不其然,當她把文件遞到大BOSS面前的時候,一向有工作狂之稱的大BOSS,像往常一樣一目十行的看着那些加急的文件,確認無誤後才簽下了大名。也極其大度的,頭一回沒有追根究底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做沒看到樓下那些精英分子,加班加點還能出現的專業上的分析小錯誤,就把簽好名字的文件遞還給路路,然後祁大神站起身,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穿戴整齊後才開口。
「路路沒事早點下班吧。」祁大神極其破天荒的好心情囑咐路路。
殊不知,祁大神的這番話,讓跟着他前前後後也是有一兩年光陰的路路,頭一回從大BOSS的身上感到了受寵若驚。所以,在她不可置信里,祁大神就已經健步如飛的拉開了大門離開了。
路路還在石化中,在外頭等她一塊下班的男秘書長楊瑾等了好一會兒了。可大老闆都已經走了,怎麼這路路還沒從總裁辦公室出來?不放心路路的楊瑾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大門,卻看到了站在辦公桌前石化的路路。
鬆了一口氣的走過去,略帶幾分埋怨的開口:「不就是進來找大BOSS簽名嗎?這大BOSS都走了,你怎麼還站在這兒呢?不是說了送完文件就下班的?不是還說想去看演唱會的?那還不走?」
路路還是有些不在狀態,左耳進右耳出的沒把楊瑾的話放在心上,反倒回過頭問他:「楊瑾你告訴我,這大BOSS今天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嗎?剛剛那個跟我說早點下班的大BOSS肯定是克隆的?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跟我這麼說話!」
「你說什麼呢?」楊瑾也感到不可思議。
「你知道麼?大BOSS剛剛跟我說『路路沒事早點下班吧』!太驚悚了!」迫切得到答案的路路又重複了一次,楊瑾藉機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然後一臉高深莫測的開口:「這有什麼?你還沒見過更勁爆的呢!」
「什麼!好你個楊瑾,竟然見到了大BOSS更勁爆的八卦,沒有分享給我知道!你還有良心的嗎?!」路路義憤填膺,沒有平時的半點穩重,就跟楊瑾來來去去的過起招來了。
楊瑾一邊躲着怕傷着了她,一邊抓住她的手,作勢擁在了懷裏,然後輕聲細語的開口:「我上回呀,見到了大BOSS在開會的時候,一直在按手機發信息,你知道這始作俑者是誰嗎?」
「是誰?」
「我也不認識,但是隱隱約約的我就看到了一個萌字。總感覺,這個萌字非同凡響!」楊瑾也是實話實說,他可沒想到路路會不領情,直接的一拳就往他肚子上招呼,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就喊你個沒良心的小婊砸,你這是謀殺親夫你知道嗎?!
路路才不理他的苦肉計,轉身就按了電梯,準備把手上的加急文件還給各個部門後,就下班。
「你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
得不到甜頭的楊瑾,也只能是嘴上不饒人了!
……
在絕藝辦公中的司馬睿,瞥到安莎莎來電後。滿臉柔情,一副熱戀中的矯情:「怎麼?想我了?」
安莎莎嬌嗔的回了句:「哥們,自戀是病,得治。」
「傻!」司馬睿也是笑。
「我不跟你磨嘰了,你現在能騰出空來麼?」安莎莎問道,司馬睿事業心也是極重的,眼下他看了看滿桌的狼藉,在看了看左手的腕錶,粗略一想才開口:「還可以,如果你是在邀請我一起共餐,那我可以很勉強的騰出好幾個小時,當然如果不是,我連一分鐘都不給你的!」
司馬睿一向是沉熟穩重的霸氣內斂,如今在面對暖心的小戀人,在面對醉心的愛情里,他卻是一副孩子氣。雖然很難搞,雖然很無理取鬧,雖然很霸道專政,但安莎莎始終覺得,這樣的司馬睿非常好相處,讓她可以一步又一步的走進他的心裏,從而取而代之那個人的存在。
安莎莎很有信心,一定可以。
「哼,你不來就不來!」可語氣上還是傲嬌的嬌嗔。
司馬睿一聽安莎莎這語氣,忍下了心中的寵溺,故作嚴肅的開口:「說說看,你這是遇到了什麼事兒了!不過我先給你打個頭陣,只要你說哥哥我需要你,這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捧來!」
「哥哥我需要你。」安莎莎感動得一塌糊塗,司馬睿說什麼她都照做。
「恩恩,我不需要你。」下一秒,司馬睿峰迴路轉,十分惡趣味的把安莎莎的感動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司馬睿!」
終於,安莎莎惱羞成怒,司馬睿理虧也不在繼續惡趣味,細哄才讓安莎莎把話給說完了。
「那按照你這麼說,這陳萌要去面基是她的事情,你跟上去摻合個什麼勁兒?我可告訴你了安莎莎,這什麼社團聯誼,網絡面基的,你可不准去,要不然你要是惹急了我,我天天上你們大學守着,我就告訴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們,你安莎莎是我的女人。」司馬睿霸道,完全把正事兒給忘了,就只記得怎麼交代安莎莎,不准去參加聯誼,不准去幹這個干那個去了。
安莎莎被他的霸道震驚。
支支吾吾的老半天才點頭說好。
「其實我是覺得,陳萌她一個人去的話太危險,所以我想着要陪她去。當然了,我們兩個姑娘家也很危險,所以我就想到你了!哥哥,你會跟我們一塊去的,對嗎?」安莎莎撒嬌,電話那頭的司馬睿立刻軟了心,無奈之下只好答應。
「真的非去不可嗎?」
「是的,非去不可。不然的話,我還打電話給你幹嘛呀!」
「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人了。不過安莎莎我可得警告你,給你打個預防針!這事兒可是下不為例的,不然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司馬睿惡狠狠的囑咐,安莎莎非但沒有半點被恐嚇道,反而還多了幾分滿足,笑嘻嘻的答應了下來,報了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
接着才作勢才打開洗手間的門從內里離開。
坐在椅子上的暴力奶媽抽搐不已,她這心裏頭壓根就不曉得要怎麼做了。安莎莎的突然到來,讓她措手不及。她可不敢想,這安莎莎在心裏頭會把她想成什麼人了,畢竟剛剛在電腦前,她可是很「妖嬈」的約人家網友見一面的。
雖然,她覺得「此生最恨榴槤」很有熟悉感。
陳萌總感覺,「此生最恨榴槤」一定是她認識的人,否則按照這架勢,能知道她叫陳萌的本來就不容易了,更別提只有A大的人才知道的那家羊肉火鍋店。所以,陳萌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在加上為了能夠理清楚這「此生最恨榴槤」到底是誰,也就只能是硬着頭皮去迎戰了。
一來,她是秉着想要跟「此生最恨榴槤」道個歉什麼的,陳萌可沒忘記上回窮追不捨殺了人家好幾回,差點就壞心腸的把人家給輪白了,所以這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道個歉什麼的,雖然不是真心的。
這二來呢,陳萌是打算一睹「此生最恨榴槤」的廬山真面目。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竟然敢這麼耍着她玩!這千萬不要讓她逮着了,否則她一定好好的賞賜陳媽媽經常給的那種爆栗。
小姑娘想得認認真真的,就連安莎莎坐在身側也沒發現。
「你想什麼呢?」安莎莎回道。
「啊啊啊?沒有呢。」陳姑娘答。
安莎莎看着陳萌的一副呆愣,終於是說了心中所疑問的開口:「阿萌,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你怎麼會答應對方,在A大的什麼羊肉火鍋店見面?不是應該去一家什麼奶茶店麼?」
陳姑娘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開口:「才不呢。喝奶茶又不能吃飽,在說了A大那邊我熟,羊肉店的老闆長得很彪悍,我認識的,待會要是那人敢亂來,我就大叫,讓老闆收拾他!」
陳姑娘是言外之意是:
見面了就一定是要吃飯的,喝奶茶什麼的根本就喝不飽還浪費錢,與其浪費錢還不如去吃我最喜歡的羊肉火鍋了,能吃上肉還能吃得飽飽的,何樂而不為呢?在說了,羊肉店在A大,A大那邊又是我待了快四年的地方,這外人肯定沒我熟悉。最重要的一點是,羊肉店的老闆長得十分彪悍,跟我又是相熟,所以根本沒在怕的。如果那人敢亂來,彪悍的老闆肯定能一拳秒殺的!
安莎莎聽得情真意切,索性也就隨她去。
陳萌笑嘻嘻的點了點頭,兩個人才勾肩搭背的離開了網吧。
完完全全的,把剛剛的那一肚子疑問和困惑不解,如數的拋在了腦後。
如果說沒心沒肺是病,那麼安莎莎和陳萌估計已經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