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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走後。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在隔壁工作室探討好價錢的師徒二人,才姍姍來遲。
走前頭的是江老教授,他老人家拄着拐杖,略微有些大將風範的打頭陣,而緊隨身後的陳萌,雖然氣場不強,但也學着老教授,昂首挺胸的健步如飛。
司馬睿恭候多時,在看到姍姍來遲的二人,沒有半點意外,反倒有些期待。
他心想,老教授你和陳萌那丫頭,拖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幫小姑娘爭取個好價位麼?我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願意就這麼樂享其成的看着你們抓急。別問為什麼,有錢任性。
接下來,司馬睿準備好咖啡和清茶。
學着祁讓向來的那種雲淡風輕,「陪」江老教授和陳萌坐了一下午。話題打從一開始就是南轅北轍的,司馬睿聽着江老教授從絕藝的名畫開始說起,然後在轉由修復名畫的人手越來越少,怕現在的小年輕繼承不了衣缽,接着在轉到了當今人才市場的藝術生多麼吃香,最後才是本次來的主要目的——討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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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睿聽着老教授南轅北轍的扯談,和陳姑娘為了擺脫尷尬,而故作鎮定的配合,這師徒二人一唱一和的,別提多默契了。可是怎麼辦呢?他司馬睿就算聽得再多,這工錢也不會是他來發的。也就是說,司馬睿這一下午聽着眼前的師徒二人扯談,純粹就是在耍猴戲。
別問為什麼,因為有的是時間,所以無比任性。
所以當司馬睿學着祁讓向來的口吻開口後,江老教授就生氣的拉過陳萌大步離開。當然他的手還拉着錯愕中的陳姑娘走,在出大門口的時候,「十分不小心」的把早在剛剛就被江明砸爛得只剩下一隻的玉麒麟,給「不小心」的摔壞了!
下一秒,錯愕不已的對象,從陳萌直接的換成了司馬睿。
我特麼逼的能說粗話嗎?臥槽的,這兩父子默契成這個樣子。這說出去不是親生的都沒人信吧?嚶嚶嚶。我的小麒麒和小麟麟。都怪我沒能好好保護你們,才讓你們死得這麼慘不忍睹,簡直是死無全屍啊!
特麼的江家兩父子。我的這雙寶貝,到底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至於讓你們拿它們來撒氣!我不過就說了一句話,你們就這麼沒素質嗎?!好吧。就算我語言偏激,可也算是句句屬實啊。你們至於嗎!至於嗎?!
我的小麒麒和小麟麟到底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吶!
噢,心好痛!
出了絕藝的師徒二人。
有人氣得拐杖連連駐地的敲了敲,可心裏頭卻是十分解氣的。
老教授別提多解氣了,他剛打包票那玉麒麟肯定值不少錢!他剛剛演技派的演了這齣「無心之舉」。相信那司馬家的小子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陳萌錯愕的看着手中的「通行條」,這是剛剛司馬睿說完那番話後,偷偷塞到她手裏的。讓她直接拿着去找紙條上的地址,然後找他們最高負責人要錢就行了。還說如果不知道地址,可以打名片上的電話去問,工錢什麼的,她要多少都可以。這小財奴的陳萌,別的倒是什麼都沒留意,只着重了司馬睿說的:「多少都可以。」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把司馬睿那番耍猴戲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
小姑娘回過神來,美滋滋的把小紙條和被忽略的那張名片都塞進了棉大衣的口袋裏。然後看着身側還在氣憤中的師傅,正準備安慰他趕緊消消氣的時候,陳姑娘卻看到了老教授眉目間的解氣。
忍不住,陳萌開口問:「師傅,你被裝了,瞧瞧你眼睛都快笑沒了。」
下一秒,老教授十分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後緊張兮兮的問:「有嗎?有那麼明顯嗎?」
陳姑娘誠實的點了點頭。
老教授說道:「哼,叫司馬家那混小子竟然敢拿我們當猴耍了一下午,我不給他點教訓,他恐怕都快目無尊長了。」
陳萌扶額,「那師傅你的教訓還真是沉重。我雖然不是很懂古董,但是能看出來那玉麒麟至少在市價上值個幾萬到十幾萬不等的。換你這麼一砸,司馬大哥肯定心都醉了。」
「是吧是吧?幾秒鐘就毀了十幾萬,這心裏頭別提多解氣了!」老教授非但沒有半點愧疚之意,反倒是激動不已的看着陳萌。陳萌對着自家師傅這副摸樣,無奈到極點的索性不去看他。
也就這樣,師徒二人在絕藝的樓下等了許久,都不見江明。
老教授心情好,不計較的打了好幾通電話給江明,起初江明還是沒接電話的,到後來總算打通了,可竟然說的是突然有急事,來不了了。
縱是老教授心情再好,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陳萌趕在他發火之前,把自己最後一隻雞蛋布丁遞了出去,然後十分沒良心的提出了各自飛的念頭:「師傅,你看要不這樣吧,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接過心愛雞蛋布丁的老教授,上一秒還是歡歡喜喜的,這下一秒立刻就烏雲密佈了。他瞪着陳萌,惡狠狠的,用眼神傳遞:「老子這一下午被人當猴耍都是為了誰?你就是這麼沒良心的對待你恩人的嗎?」
這要換了平時,陳姑娘也就會老老實實的道歉什麼的,可眼下小姑娘解決了未來小半個月的有錢人生活後,自然回歸原先了,這會兒她滿腦都是烽火絕跡。
陳萌想,這今晚十二點過後,烽火絕跡就要開啟原先的那麼些任務了。夫妻任務和擂台賽什麼的都要逐步開啟了,可到這會兒,迫在眉睫了,她還差兩級才能滿級。這擂台賽一宣佈開始,她肯定會跟烽火戲諸侯有一場惡戰的。連帶着,她到現在還沒找到跟自己做夫妻任務的對象呢,雖然傲世居幫主七染提出的條件很誘人,但是陳萌還是覺得,這因為被秒撲街而委曲求全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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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着急萬分,一邊努力尋找真正結婚的不二人選,一邊躊躇的把吃貨盟原先的那些妹子等級帶上去,然後才能幫她們找個好歸宿。雖然她本人對於入不入幫派什麼的,是很無所謂的。
眼下時間越來越近,她是恨不得片刻不停的努力下副本升級的。
老教授看着眼前的徒兒,從一臉的信誓旦旦、趾高氣昂,到最後變得垂頭喪氣,沒半點鬥志的,還以為是自己不放行,把她給惹急了。
在意識到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錯後,老教授當即就把手中剛拆封的雞蛋布丁遞了回去,然後開口:「這個你自個兒拿去吃,走吧走吧,快走吧。」
陳萌錯愕,看着老教授十分不可置信。
老教授看着她這副表情,還以為她是感動到不行,伸出手安慰般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然後語氣溫柔的長長短短:「去吧,路上小心。多擔着點,你這雙手可值錢呢。曉得不?」
「師傅。」
「嗯,我在的呢。」老教授依舊慈祥到不行的柔眉順目。
「那我走了。」
「嗯,走吧走吧。」老教授像個慈母一樣,揮手送別陳姑娘。
陳姑娘這次是真感動了,將手中的雞蛋布丁重新遞給老教授後,才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那天,老教授在絕藝畫廊的後門小花園裏,一邊吃着寶貝徒兒「捨不得」吃,而為了感謝他的「大度放行」的雞蛋布丁,一邊沾沾自喜,無比感動的想着他寶貝徒兒的那麼些好。這越想,他的心裏頭就越美滋滋的。
連手中的雞蛋布丁都沒心裏甜呢。
可老教授萬萬沒想到,在雞蛋布丁見底的同時,他聽到了自家兒子常來往的一小伙子白以陌,他是邊打着電話邊大步的走。老教授坐在高木椅上被無視的偷聽,只聽見那小伙子說:「傻丫頭瞧瞧你說的什麼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哥哥就算不近水樓台,也是有自信有把握能得月的。」
偷聽的老教授想:真看不出來這小伙子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麼就這麼自戀成狂呢。
在白以陌轉身走進絕藝大門的時候,耳尖的老教授又聽到了一句:「你是說陳萌那丫頭現在在南區的網吧里?好,我待會就過去。」
陳萌那丫頭?南區的網吧里?
老教授氣急,差點心臟病發。
好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一老頭子為了你鞍前馬後的連老臉都快磨破了,你倒是好樣的,跑去網吧玩你那遊戲去了!看來是我慣壞了你。我這怕你太辛苦,使了勁兒的幫你推了不少外出寫生的活兒,你個死丫頭竟然心心念念的就是那破遊戲!
死丫頭,我一定不會對你心軟了!你等着,這接下來可還是有不少外出寫生的功課,你看看我還幫不幫你推了。這畫畫的,在有天賦也得後天加勤練習,你這死丫頭不來就不來,一來就瘋到沒日沒夜的。
哼,就算這樣,我也要學會不心軟,學會袖手旁觀!
就算你給我買雞蛋布丁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嗯!如果是兩盒雞蛋布丁,加一大包藍莓夾心的棉花糖,我還可以考慮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