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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溫度越來越低,街上的行人也隨之減少。
司馬睿從畫廊收工準備回到自己那套公寓,剛坐上他的座駕還沒來得及啟動,副駕駛位的車門就被人拉開了。沒等他回過神來,來人已經將那溫軟的唇瓣貼上了他的微冷。
眼下黑燈瞎火,司馬睿只感覺到了鼻息間滿滿都是香甜。
縱是橫掃夜場的司馬睿,也是少遇上這種「兇猛」情況的。正當他想推開那種香甜綿軟的時候,來人已經喧賓奪主,主動到了極點的撬開了他的牙關。在情事方面,司馬睿一向很大男子主義,縱是眼下這種莫名其妙,他也不容許自己成為弱者。
於是,他不甘示弱,準備予以回擊的時候。來人已經放開了他,司馬睿錯愕,但卻在路燈的點點光芒里,看到了那張最近一直折磨他的小臉。
「怎麼會是你?」司馬睿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不能是我?還是說,你誰都可以?!」來人不服氣的反擊。
司馬睿看着她這種鬥志啾啾的不服輸,笑得嘴角大開。一改常態的將她擁在了懷裏,然後小聲的問:「誰都可以的話,你一對比就太廉價了!」
「司馬睿!」她大聲抗議。
「嗯,我在。」司馬睿笑得楚楚,擁着懷裏的酥香軟玉,突然間有種說不上來的心安落定。似乎有了她,心房處那個角落就在也不是空落落的了。
他側目,看見懷中的小丫頭,還是氣鼓鼓的。忍不住就是一笑。然後無心的問了句:「這麼晚了你怎麼自己過來?張煒航呢?」
司馬睿怎麼也沒想到,他的話剛落,原先懷中氣鼓鼓的小丫頭,會在下一秒變成了一隻正在噴火的小恐龍。
她伸出手硬生生的扯住了他的領口,語氣是惡狠狠的咄咄逼人:「你說。為什麼你總是要在我們兩個人之間扯上安靜?為什麼你總是要扯上他?明明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你總是要扯上他,這到底關他什麼事情了!」
與安靜無關嗎?
傻丫頭,我該說你單細胞,還是該說你晚發育?
「這麼多年。你難道就沒看出安靜對你有別樣的情愫?」司馬睿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不過癮的在扯了扯她的嘴角。
「別樣的情愫?」她老老實實的任由他各種無情的蹂/躪,小腦袋瓜就陷入了沉思。
安莎莎不解,她跟安靜認識了十幾年。打小時候搬家在同一小區上下樓層的時候,就跟他認識的。那會兒她們還是同班同學呢,安靜那人嘴賤老愛拿她來開刷,出了什麼事情卻是第一個擋在她前面的。她們也就這麼嘻嘻鬧鬧的長大,在安莎莎心裏頭,安靜似兄長,又更似家人。
而如今,在這種情況下。司馬睿無端端的提起了安靜,連帶着之前她跟司馬睿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似乎話題的終結者也是安靜。
如果她安莎莎沒有猜錯的話。司馬睿是想表達一件事情。
那就是:「你不會想說安靜喜歡我吧?」
司馬睿對於她的這種推理能力表示讚賞,但是心裏頭多多少少因為她的自白,而感到有些許酸楚。
「司馬睿,一直以來我們兩的相處情況,就是你說什麼我都聽着,然後現在。我覺得應該換我說了,換你好好聽着。」她摘下戴在腦殼上的鴨舌帽。然後放在車頭,口吻嚴肅且認真的。那雙戴着棕色美瞳的大眼睛,在眼下的黑燈瞎火里,明亮得就像兩盞明燈,帶着他一路向西,片刻不停。
差一點…就差一點,司馬睿就要醉在那雙眸子裏。
於是,為了怕深陷太多,司馬睿只能是轉移注意力的看向了窗外。
車內迴響着她的堅決果斷,幾乎就讓司馬睿以為,如果這一次他在拒絕的話,他們兩個人可能就真的得老死不相往來了。在這種戰戰兢兢下,司馬睿壓上了全副身家,連帶着他的心。
賭的,卻是一場白首不相離。
她說:「司馬睿,你是不是也是喜歡我的?你之所以一直都推開我,是因為安靜,對不對?」
司馬睿沉默沒有回答。
她說:「可是你知道嗎?愛情是自私的。不愛就是不愛,你要我怎麼去接受這段感情?你看清楚,張煒航是張煒航,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是三個獨立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攙和在一起?你知道嗎?在愛情里是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早誰晚的,只有誰先愛上就輸了。你以前總是說我不懂愛,可是我想問你,難道你就懂嗎?你知道的,我沒辦法做到去拒絕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但是我總該擁有自己去追求幸福的權利吧。」
她說:「司馬睿,我不愛安靜,但是我愛你。」
她說:「司馬睿,能不能不要在顧忌安靜,好好的看一看我,在看一看我的愛?能不能放下你心中的疼痛,留下的餘生讓我陪你度過?」
司馬睿被安莎莎的這種認真和迫不及待,震驚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許久,他捂住了胸口處,苦笑的搖了搖頭。
果然,這安莎莎就是他司馬睿此時的大劫。
只是,張煒航對不住了。因為愛情,其實是自私的。
飯後。
陳姑娘在廚房裏,乾淨利落的就把碗給洗了個乾淨。而祁大神開了電視,卻是在閉目養神的養精蓄銳。
他其實在躊躇着,待會要怎麼樣把這隻小白兔留下來過夜。今晚他可是怎麼說,也不會就這麼放任這隻小白兔走掉的。
嗯,怎麼也不會。
所以,在大神還沒想好對策的時候。小白兔已經洗好碗從廚房裏出來了。
她輕輕的拉開了大神蓋在臉上的棉衣,然後微微的低下頭,輕聲的問道:「你好些了嗎?如果還痛的話,我們就得吃藥了。」
祁大神睜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小臉。那種感覺太過真實,以至於祁大神一個沒控制住,伸手就把她拉了過來,幾乎是毫無預警的,小白兔整個人錯愕不已的就跨在了大神的身上。
手心下,是祁大神剛硬有力的胸膛。那溫度灼熱得幾乎要將她給灼傷。
她臉紅的支支吾吾,可卻老半天都說不出半句話來,大神看着她這迷糊的小模樣,是再也忍不住了。
在那麼一瞬間,大神就把原本跨坐在他身上的小白兔。牢牢的壓在了身下。
一張三人座的長沙發上,陳萌躺上去還是有空餘的。可祁大神不同,他人高馬大、手長腳長的這張沙髮根本就不能容下他。
再者,陳萌實在是不習慣這種壓迫的感覺,就好像…她下一秒就會被人吞之入腹一樣。
所以,她不安,且戰戰兢兢的,使勁的伸手去推祁大神。可這壓在她身上的人根本是紋絲不動。不論她怎麼用力,他都是雷打不動般的壓着她。
那雙黑色的眸子,像是黑洞一樣深不可測。她就這樣看着看着,醉在了那深不可測里。
祁大神看着她不再繼續動彈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差點就快忍不住了,這箭在弦上的差點就讓他把持不住。
可小姑娘眼下這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是怎麼回事?
身下的她。唇紅齒白面紅耳赤的,那一頭長髮在剛剛的掙扎里散開了。絲絲縷縷的落在她白皙細嫩的脖頸上,在往下。是她中規中矩的圓領毛衣,在剛剛的掙扎後,變成了松松垮垮的露肩毛衣。祁大神目不轉睛,甚至有些着迷的看着她的肩胛,連帶着是鎖骨處的那粉色小吊帶。
她那發育良好的小小渾圓,隨着她的急促呼吸,深深淺淺的摩擦着他的胸膛。
就只是看到這裏,祁大神就自認把持不住,怎麼還敢往下看?
終於,大神在也忍不住,就着鼻息間的點點奶香,直接的堵住了她殷紅的唇瓣,吸吮輕咬。
陳姑娘錯愕不已,只能是瞪大着眼睛的看着他。
祁大神被她看得心虛不已,伸出手就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後才放心的開始攻城略地。陳萌在這方面上,簡直是毫無經驗,只能是任由祁大神搓圓搓扁。所以在大神離奇霸道的掠奪里,小姑娘氣喘吁吁的,連帶着腦袋瓜子都亂成了一團,根本無法好好的思考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祁大神才能隨心的「為為所欲為」。
當人氣稀薄的三居室公寓裏,充滿了愛情的粉色旖旎,在三人座沙發上的兩人早已意亂情迷。
腹黑狼已經是箭在弦上了,而小白兔還是呆呆然的一臉迷糊,任由身上的腹黑狼為所欲為。
當大神粗氣連連的將大手往下,在小心翼翼的附在那發育良好的渾圓上時,只聽見偌大的公寓裏迴響着一首「藍精靈」的兒童歌曲。
這種意外,是大神始料不及的,幾乎是殺得祁大神措手不及,不等他從那種情/欲里回過神來,身下的小白兔已經清醒過來,只見她臉紅到了極點的推開了他,然後快速的從沙發鑽了出去,快狠準的在茶几上找到了那部正在叫囂的手機。
深呼吸了一會兒,才按下了接聽鍵,說道:「你好,我是陳萌。」
「你好,我是白以陌。」
公寓裏迴響着電話那頭的溫潤男聲,讓祁大神的眉目間閃過了一絲綠幽幽。
電話那頭白以陌還一頭霧水的什麼都不知道,突然間像是感應了什麼一樣,忍不住的就打了個冷顫。估計,他這輩子是做夢也不會想到祁大神會把自己欲/求不滿的高帽,牢牢的套在他腦袋上的。
所以說,祁大神那欲/求不滿的猩紅小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