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繹百次人生(快穿)
山路上,何嘉言背着一個竹筐不緊不慢的走着,筐里還載了一個頭扎沖天揪的小童,這孩子一路上咋咋呼呼的就沒消停下來過。
&個,你說你到底是誰啊?」兩隻小手扒在何嘉言的肩膀上,小童似乎對自己佔據的地理位置十分的滿意,翹着嘴角,把小辮子甩的一搖一搖的。
&知道。」何嘉言心不在焉的應付着,一提氣跳上了路旁的一塊巨石,他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個月時間了,那天老怪的所有問題,均都被他用一招「搖頭*」給應對了,過起了失憶人生。
隨後在某一次跟隨小童上山採藥時,無意識施展出輕功後,被爺孫兩個破例留了下來,無處可去有不清楚劇情的何嘉言自然忙不迭的狂點頭了。
他現在在的地方,據說是江湖裏最最最最邪惡的組織合歡宮的山頭之一,而那天咬斷原身舌頭的美人就是合歡宮的宮主,終極*oss——柳溪雲。
這讓期待對方就是攻略目標南宮玉軒的何嘉言頓時有點抓狂,丫真是白長了那麼一張禍國殃民的妖孽臉了,身份這麼酷炫,行為這麼狂霸拽,怎麼能不是攻略對象呢……
&一下!」就在何嘉言要從巨石上往另外一個方向蹦下去的時候,坐在竹筐里的小童突然出聲了,「大個!你看那邊?」
&麼了?」何嘉言依言停下了動作,順着小童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得不說這習武之人的眼神就是好使,遠遠就看見一身騷包紅的宮主大人,抱着一個看不清臉的人進了老怪的茅屋。
&然是被宮主親自送過來的人,好想去看看。」
&是去採藥吧。」>
何嘉言表示,他一點也不想看見,差點咬掉「他」半個舌頭的柳溪雲,美人是美,可惜帶毒還不是攻略目標,快把好奇心收起來,收起來。
何嘉言剛剛做好心理建設,腿上蓄力便躍下了巨石,卻被黑心腸的系統000號,突然發佈的一條系統消息驚的腳底一滑。
靠,你是故意的吧……何嘉言咬牙穩住身形,對小童道:「不然咱們還是回去看看?」
&就知道大個你也好奇>
不,我一點也不好奇!何嘉言板着臉,一言不發的開始往回趕,他現在就祈禱,柳溪雲這個冤家快點把人扔下就走。
奈何,天不從何嘉言願,就算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可路就那麼長,怎麼磨蹭也沒看見柳溪雲從茅屋離開。
蹲下/身,先讓小童從竹筐里出來後,何嘉言才解下竹筐放在門外,然後被小童拉住手帶進了屋子。
坐在木板床邊的柳溪雲,正滿眼溫柔為床上人把一縷亂發梳理到耳後,連個眼角都沒給進門的一大一小。
怪老頭正捋着鬍子辮,難得沒有暴跳如雷,認真給木板床上的人號着脈。
&爺。」小童在老怪收回手之後,也鬆開了抓着何嘉言的手,一臉好奇的湊了過去,黑亮的小眼睛,左眼寫着八右眼寫着卦看向床上的人。
如果說柳溪雲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那麼床上躺着的人比他還要禍國殃民上三分,即使緊閉着一雙眼,也不難猜測他清醒時會是何種的風華絕代。
&怎麼樣了?」柳溪雲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人,竟是捨不得把眼睛從對方臉上挪開半分。
老怪又翻看了一下那人胸前的傷口,「沒什麼大礙,皮外傷罷了,沒有傷及內府。」
何嘉言也看見了那人胸前長長的刀傷,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也覺得自己的胸口跟着一起痛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忍住有些焦躁的心情,轉身出了屋子打了盆水回來。
&來。」就在何嘉言拿着濕布,伸手去拉床上盆染血的衣服時,柳溪雲的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力氣還挺大。
何嘉言依言鬆開手裏的布巾,柳溪雲也是這時候才把視線分給了他那麼一瞬,有些不悅的眼神,卻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微微睜大,隨即染上了笑意。
&你啊。」三個字一分感嘆兩分意外。
何嘉言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舌頭泛起一陣難言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抿緊了嘴不出聲。
&呵呵~」柳溪雲反倒笑開了花,一雙眼越發的勾魂奪魄起來,就在他想繼續戲耍一下何嘉言的時候,木板床上的人突然悠悠轉醒,發出了一聲微弱的輕咳。
&嵐你醒了?」柳溪雲瞬間把何嘉言忘到了腦後,滿臉關切和驚喜的撲了過去。
&溪雲?」顧以嵐緩緩睜開了眼睛,表情清冷的問道:「這是哪?軒轅呢?」
柳溪雲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是我家,你好好養傷就是了,至於傷了你的那個軒轅滾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教訓他!」
你家?何嘉言翻着眼皮看了一圈老怪分外簡樸的茅屋,再看看柳溪雲身上那做工精美,紋飾華麗的紅袍,覺得柳大宮主真是撒謊不嫌棄臉紅,只怕這個什么小嵐的根本不知道他合歡宮主的身份吧……
&溪雲!咳咳……我和軒轅的事,不用你管!」顧以嵐仿佛沒有看見柳溪雲受傷的眼神,撐起上身就要起來,還推開了柳溪雲想要扶他起來的手,胸前的傷口頓時又湧出了鮮紅。「別碰我!」
&嵐!」柳溪雲恨紅了眼,又心疼又不舍,兩隻手不甘的捏緊垂回了身側。
何嘉言隨着顧以嵐的動作,胸前跟着痛的一抽一抽的,他忍不住抬手按了按,明明什麼事也沒有,真是見鬼了。
&顧以嵐兩手一軟,就要摔回木板床上,何嘉言幾乎是下意識的把他給接住了,就連柳溪雲都沒反應過來。
垂頭忘進一潭秋水一樣的眼睛裏,何嘉言有些頭皮發麻,難怪合歡宮宮主這樣沒節操的貨也給降服了,「你還是不要動了。」
你動我也疼啊……何嘉言惆悵,慢慢把對方放回了床上,又對着柳溪雲伸出了手,「布巾。」
把剛交出去沒一會兒的布巾投進水裏,重新漂洗了一下,何嘉言頂着柳大宮主扒皮一樣的審視視線,將顧以嵐胸前破了洞的衣服,用了點力氣撕成大洞。
帶着井水一絲涼氣的布巾繞過傷口,清理了周圍的血跡,何嘉言隨後又結果小童遞過來的傷藥一點一點的撒了上去。
顧以嵐也一種用清冷的黑眸注視着何嘉言,眼前這人五官端正,比起他和柳溪雲頂多只能算的上是清秀,可無端的,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他感覺十分的親切。
他可以惡狠狠的拒絕柳溪雲,卻對這個人興不起半分反抗的心思。
&了。」何嘉言塞好藥瓶,盯着兩個人黑沉沉的視線站起身,至於後續包紮,沒看到柳大宮主快要吃人的視線麼,他表示撕衣服什麼的已經是極限了。
何嘉言抽身欲走,他竟然幫一個不認識的人處理傷口這種事,還真是不可思議。
&認識我?」顧以嵐突然抬手抓住了何嘉言的衣袖。
&知道。」何嘉言垂眸,輕輕按住顧以嵐的手,將衣袖解救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的頭,隨即又補充道,「不記得了。」
顧以嵐擰緊了眉,不再說話了。
何嘉言看了看柳溪雲一副和顧以嵐有話說的表情,抿了下嘴唇,隨即抬腳往外走,主要劇情任務他也接觸了,應該是沒他什麼事了,還是採藥去吧。
走到門外,何嘉言彎腰去拿竹筐的瞬間,眼前划過一片紅色的衣角,華美的紋飾是屬於柳溪雲的。
下一刻,何嘉言的臉就和茅草房的茅草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添了幾道細小的傷口。
&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接近小嵐,你最好別動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柳溪雲將他鎖在身前,湊近他的耳朵,聲音里再沒有了調笑的成分。
何嘉言被柳溪雲握着的手腕一陣難忍的刺疼,「放手!」
&好也別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否則你這舌頭就別想留下第二回了。」兩根手指捏上何嘉言的下巴,柳溪雲恨聲威脅道。
變態!
何嘉言掙了掙,喵了個咪的,長得好看就算了,力氣還這麼大,「我現在就離開!」
什麼劇情,人物,任務的,通通沒有小命重要!
&行。」柳溪雲輕笑一聲,壓低聲音道,「當我合歡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又不是我願意來的……何嘉言的腦袋上迸起一個十字型青筋,簡直想把柳溪雲暴打一頓。
&你到底想怎麼樣!」
&現在起你就是小嵐的僕人,務必照顧好他,管好你的嘴,不然——」柳溪雲終於捨得放開何嘉言了,斜着眼睛威脅。
柳溪雲這人腦子有病!何嘉言揉着手腕,還是沉着臉點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