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名滿臉血的女人,李凱文拉着安靜的手臂,準備帶她去路邊安全區域等待交警前來處理。
結果,安靜發出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原來是安靜摔倒的時候,膀彎在地上蹭破了皮,李凱文剛好碰觸到她的傷口了。
拽過她的手臂看了一眼,安靜的膀彎處,此刻還在往外流着血,於是李凱文趕緊脫下T恤,然後用純棉的T恤輕輕的為安靜擦去血跡,心疼的問:「疼嗎?」
接着,李凱文又從T恤的底擺撕下一快布條,系在安靜的膀彎處。
安靜看着李凱文近在咫尺的結實胸膛和古銅色肌膚,以及心疼自己的緊張表情,不禁看的呆了。
李凱文沒聽到安靜回答,便抬頭看了安靜一眼,四目相對,安靜被李凱文發現自己正在偷看他的身體,一下子羞紅了臉。
「好看吧?要不要摸一下?」李凱文口花花的道。
「呸!誰看你了,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在脖子上繫着一根紅繩子。」安靜小聲辯解道。
李凱文伸手摸了一下,原來是自己的玉佩在車禍中被撞碎了,此刻只剩下一根紅繩子,胸口位置還讓碎玉給劃破了皮膚,只是身體其他部位的傷口更疼,所以他直到現在才發現胸口的傷口罷了。
李凱文一邊將那件血跡斑斑的T恤穿回身上,一邊回道:「哦,你說這個啊,原本紅繩子上繫着一塊玉佩的,應該是車禍的時候被撞碎了。」
那塊玉佩還是他十四歲上初一的時候,暑假裏在鄉下的清水湖游泳時,無意中從河底摸到的,就是一塊有一個穿繩孔的長方形薄玉片,上面沒有雕刻任何圖案,而且玉質也很一般。李凱文見上面有一個現成的小孔,所幸就配了條繩子,然後就掛脖子上一直戴到了現在,此刻碎了他也沒什麼好心疼的。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把車內的東西取出來。」李凱文對安靜說了一聲,然後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有人在監視自己,甚至連天空中監視自己的無人機也消失了,莫非是他們聽到自己是「異能者」,放棄任務了不成?
李凱文走到車禍現場,在自己被壓成鐵餅的S95車內,拿出自己的手機和錢夾,又找到安靜的包,檢查一遍手套箱確認沒有遺漏重要物品後,想了想,肯定有路人已經打過報警電話了,而且路口好幾個攝像頭,交警隊信息中心值班人員肯定注意到這起車禍了,所以他就沒有撥打報警電話,只是給車輛投保的保險公司打了一個電話。
另外,王蓓蓓現在每天都被隔離在一間病房裏,整天無所事事,大多數時間都泡在網上,而她又很關注自己的消息,自己這起車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發到網上去,所以還是趁早給她發個消息報一聲平安的好。
於是李凱文登錄手機MSG,給王蓓蓓發去一條消息:「蓓蓓,剛剛發生了車禍,不過人沒事,手機被撞壞了,借了個手機給你發個消息報一聲平安。」接着刪除已發送消息並關機,然後走回路邊。
那名帥氣的中年人走到李凱文身邊,伸出手,說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凱文吧?鄙姓唐,唐致遠,謝謝你救了我。」
李凱文伸出手跟對方輕輕一握,說道:「不客氣,其實是我連累了你。」
唐致遠也不拖泥帶水,說了聲有事先走了,便告辭離開。
松江到底是國際大都市,兩起事故發生後,不到10分鐘,就有三輛警車趕到事發現場。
十多個交通警下車後,很有默契的分成三組,一組開始疏導交通,另一組對事故現場進行勘察拍照,還有一組開始詢問肇事者和受害者,還詢問了現場目擊者。
詢問李凱文的時候,他並沒有着急將這是兩起有預謀的謀殺案給抖摟出來,對方勢力龐大,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希望弄到不死不休的局面,主要是他覺得自己沒有實力跟對方去斗,如果對方能夠就此收手,那自然最好不過了。
假如對方明天還繼續針對自己,那他就在微志里把「意外殺手組織」策劃的這幾起謀殺事件在網絡上給曝光出來,相信以他此刻的影響力,一旦曝光,必定會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關注他的千千萬萬的網民肯定會把僱傭者聯繫到張冬至身上,估計這一招會讓他投鼠忌器、主動撤銷暗殺任務的吧。
李凱文的問詢已經結束,此刻,一名美女交通警正在詢問那名被李凱文三腳踹的滿臉血的女司機,這個高挑的長腿美女警察,年輕貌美活力四射,一頭英姿颯爽的碎短髮,顯得英氣勃發,她身穿一套淡藍色交通警制服,小蠻腰上束了一條警用皮帶,********甚是養眼,剛開始李凱文還暗惱這樣的小美人為什麼不來詢問自己呢,但聽到她開口,李凱文對她的好感馬上就變成惡感了。
「受害人將你打成這樣,你可以告他傷害罪的,你別怕,就算他是受害人,也不能動手打人,我建議你告他。」
那名一臉血的女司機不吱聲,只是怯怯的搖搖頭。
「你要考慮清楚,他這種連女人都打的混蛋,你如果太軟弱了,他會變本加利的,對你接下來的理賠很不利。」
女司機還是搖頭。
「我可以幫你聯繫司法鑑定部門驗傷,我看你傷的這麼重,三級腦震盪是起碼的,假如顱骨出現骨折或者骨裂,至少可以判他5年以上了,而且我們的監控攝像頭已經把他打人的過程都拍下來了,對於他這種惡劣的故意傷人行為,法官也會從重判罰的。」
女司機終於開口了:「謝謝你,真的不用了,是我不好,我不該開車時發呆。」
「你再考慮一下吧,他可是一個網絡紅人,公眾人物的案件一般都會從重從嚴審理的,你只要……」
「我說男人婆你夠了!」李凱文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她明顯偏袒教唆的話語:「你這樣主觀臆斷教唆他人,對得起你身上的那層皮嗎?」
「你說誰男人婆?」美女交通警立刻像一隻炸了毛的公雞,朝李凱文喊了回來。
「你看看,活脫脫就是一隻炸了毛的公雞形象,不叫你男人婆?難道你希望我叫你雞婆?」
「你…小心我告你侮辱罪!」
「好啊,只是不知道你剛才用明顯帶有個人感情色彩的話語問詢肇事者、教唆攛掇他人,試圖妨礙司法公正算不算知法犯法呢?」
這時旁邊一名男警員趕緊把高挑女警拉去一邊,只是那個女警一邊走還一邊不憤的出口威脅道:「你給我小心點,別犯到我手裏,不然非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也別落到我手裏,不然非讓你********。」李凱文雙手攏在嘴前,大聲朝那名被拉遠的女警喊道。
安靜伸手打了李凱文一下,這傢伙的話也太污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安靜問兩人面前的另一名交通警。
「可以了,明天帶相關證件去交警隊事故科處理。」這名交通警提醒道。
安靜拉着李凱文的手,去國貿路的路邊等出租車,很快一輛出租車駛來,兩人攔下上車,李凱文開口道:「幸福小區。」
「不,去第一帝國醫院。」安靜趕緊開口道:「你身上那麼多傷口,必須要去醫院做一下全面檢查。」
司機聽說有傷口,趕緊轉頭望了過來,然後看到李凱文身上不少血跡,就說:「這位先生,你們弄髒我的車了,需要額外付100塊洗車費。」
安靜說:「知道了,你快開車吧。」
「我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真沒事。」
「那也不行。」
出租車緩緩啟動,駛出去大概500米,才看到迎面有兩輛救護車珊珊來遲,估計正是趕往事故現場救援的。
到醫院後,兩人分別清洗包紮了傷口,李凱文還在安靜的強烈要求下,多做了幾項檢查,以防骨頭斷了或者留下什麼內傷,結果當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出醫院打車回幸福小區,出租車開到幸福小區門口後,李凱文下車,站在門外等安靜下車,結果安靜把門關起來了,然後按下了鎖門按鈕。
李凱文趕緊拍窗,安靜只是在車窗內沖他甜甜一笑,擺擺手跟他道別,對司機說:「盛世花園。」
出租車緩緩駛出,李凱文趕緊開手機撥打安靜的手機,電話很快接通:「安靜,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要不調頭回來我送你回去吧。」
「沒事,我已經把車牌號碼發給你了。」安靜狡黠的回道。
「那…好吧,到家後告訴我一聲。」到嘴的肥肉跑了,李凱文別提多失望了。
掛斷電話後,很快收到一條安靜發來的短訊:「你今晚受傷了,好好休息,別瞎想,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消息的最後,果然寫着一個車牌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