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從一上任開始就很忙,今天東家雞被偷了鬧上縣衙,明天西家衣服被偷了,鄰居大打出手鬧上縣衙,這幾天,長信幾乎是被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忙的沒時間多喝一口水。
好不容易稱病在後院裏閒着,長信有種錯覺,好像這幾天把這一輩子的忙碌都給先忙完了似得。
「洛辭,這幾天你那裏查的怎麼樣了?這些狗賊,故意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拖着我不讓我有時間和精力去查貪污的事情,可笑這些傻子自以為是很聰明還能給我下馬威,哪裏知道,真正查這件事情的是你。」長信提起主簿和典史那一群人就一肚子的氣。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本來哪裏要他這個縣令出面,就是和兩人在背後搞的鬼,害得他喝水的時間都挪不出來。
長信問完話的時候一直在看着孔洛辭,但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孔洛辭有反應,他這才知道孔洛辭走神了。
「孔洛辭!」長信連名帶姓的叫了聲這才把孔洛辭從神遊太空中拉了回來,他有些疑惑,「這兩天你怎麼老走神?還有欣柔那丫頭呢?你難得在家她怎麼不來黏着你?我看她這兩天好像也神神秘秘的和你那兩個護衛在查什麼似得,都瞞着我們兩,你有沒有問問她這幾天到底在做什麼?」
孔洛辭搖搖頭,比劃着,「她說讓我別過問,她自己會懂得分寸,要是太出格,護衛會來和我說。」
「也是,神營寨出來的人,就沒有一個是不中用。」長信放下心,然後關心起孔洛辭自己來,「你呢?是不是查到了什麼事情所以你這兩天好像一直有心事?」
孔洛辭點點頭,「洛府,黎知府,上任縣令這三方手裏有不少人命,我現在正在逐步調查,也在籌集證據,但是,關於貪污賄賂的證據,這些老狐狸都藏得特別嚴,目前還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
長信低聲恩了聲,顯然,是因為身為父母官卻殘害百姓這件事感到很生氣,錢,有時候真的是輕易能把一些人的良知給蒙蔽,甚至喪失。
兩人對這坐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顯然,是各自有心事。
良久,長信先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長袍,對着孔洛辭道,「走吧,難得有空閒,去看看欣柔這丫頭究竟在做什麼?」
不等孔洛辭有反應,長信已經先一步走了。
而此刻,孔欣柔也是難得在自己的屋子裏,但是,海棠和芍藥卻已經被她遣退,留在她屋子裏的是孔洛辭留給她的兩個木頭似得護衛。
「小姐,有些眉目了,當年洛府還在京城的時候,洛夫人曾經生下過一個嫡子,據我們調查,洛府嫡子和大少爺一樣不能言語,但是,洛府後來在遷移回容縣的路上曾經遭受過劫匪,洛府嫡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沒掉的,聽洛府的下人說,是被劫匪給帶走了。」
「劫匪搶劫財務帶走一個孩子做什麼?洛府的大人包括那些嬌美的小姐妹劫匪都不搶,怎麼可能回去搶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孔欣柔顯然是不相信後面那個說辭,但是,調查到了這裏,有些事情,他們已經是對心裏的猜測萬分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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