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小時候跟着我爺爺學了幾首軍歌,其他的都不太會~」蘇洛道,「我爺爺也愛唱歌,從我小的時候,他就喜歡抱着我唱歌,不過,他唱的都是軍歌,所以,我就跟着他學了很多軍歌。」
「你爺爺年輕時候是軍人?」蘇晚娘問。
「不是,但是,爺爺那一輩的村里人都特別喜歡軍歌,淳樸,唱起來也覺得特別有氣勢!」蘇洛笑。
蘇晚娘哦了一聲,起身,就屁顛屁顛的去給蘇洛點了好幾首的軍歌,一首首的問蘇洛會不會,會的就拍前,不會的刪除。
蘇晚娘對軍歌並不熟悉,當然,國歌不算,她學生的生涯,接觸最多的就是那些什麼感恩的心啊,等等的。
有時候,她特別反感去台上唱這些歌,可是,學校那些老師領導偏偏有這種喜好,讓接受資助的學生去台上唱這首歌表示有多麼的感謝,可其實,當時的蘇晚娘只覺得,台下所有人看着台上的人的眼光里大多是輕視和那些不值錢的同情。
這就是一種人性,給了你幫助,就是非要一個你大為讚頌的報答,說白了,就是拿慈善作秀,而這些接受到幫助的孩子,就是被作秀的對象,很少人有想過他們這些孤兒小小的自尊心。
這麼說,也並不是代表蘇晚娘不感謝那些給她資助的人,相反的,她的感謝是有的,只不過,她更願意把這種感謝靦腆的藏在心裏。
蘇晚娘回過神來的時候,耳邊已經有了蘇洛的聲音,蘇洛說話時候的聲音,稱不上多迷人,但是,唱軍歌的時候,卻有一種正義感在裏面,字字咬字清晰,吐音有力。
每一首歌,沒一句,甚至每一個字的起調,轉調他幾乎拿捏的和原唱一模一樣,蘇晚娘想,他應該是在學的時候斟酌和模仿着原唱的唱法。
注意到蘇晚娘在看他,蘇洛有些不好意思的聽了下來,咧着嘴笑着,「我就說我唱歌不好聽了~」
「不會啊!我覺得好聽!感覺你唱歌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和原唱一樣,你是不是刻意的學的?」蘇晚娘笑。
「這倒不是!我是學我爺爺,不過,我爺爺有這個習慣,會學着原唱的調調,就是有一個字不對勁兒了,他都會一句話重複唱上幾十遍一直到學會了,可能就是這樣,我跟着我爺爺的調學着就也這樣了。」蘇洛解釋道。
蘇晚娘難以相信蘇洛的爺爺是怎麼樣的一個老人,但是,她腦海里就會浮現出一個畫面。
破舊的山村小院,老人家坐在院子裏,一遍遍的唱着同一首歌,學着歌里的感情,老人的臉上,是認真,就好像是對軍歌的崇敬,對這個國家的熱愛一樣。
「我爺爺年輕的時候一直想當兵,不過一直被家裏人攔着才沒去,爺爺說他一直很遺憾,他還說希望以後我長大了能當兵,可惜,我爸爸走的時候,我年歲不夠,等我年歲夠了的時候,我自己又沒有那一份心了。」
「你要是去當兵,一定是一個很出色的兵!」蘇晚娘由衷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