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那些隱藏的秘密是什麼,蘇晚娘想破了腦子也想不明白。
這種感覺,越迷茫,她的心情就越沉重。
甚至,她有些後悔去暗衛那裏探聽那些事情,後悔,早知道,就應該騙自己相信韓生的話,呆傻一些,心裏也好受一些。
蘇晚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就像自己和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她給了他所有的糖果,而他卻將他自己的那一份糖果藏了起來不告訴她一樣。
讓人覺得失落,好像,永遠走不進他的世界和生活中一樣。就好像,她的誠心換來的不是欺騙就是防備。
廚房裏一直很安靜,等蘇晚娘端着空碗出去的時候,廚房的桌上乾乾淨淨,暗衛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吃完了,甚至連碗都給洗了,各自回到了他們的崗位上。
蘇晚娘將自己的一個碗筷隨便一放,轉身關了廚房的門走出了廚房,伴着已是黃昏的天色,二傻站在院子外朝她招着手的樣子有些暖。
「姐姐!我又來陪你了!」
二傻待蘇晚娘走出院子以後,自己開了籬笆門走了進去一直到了蘇晚娘的跟前才笑着開口說話,他的手上,一如既往的是一枝紅梅。
見二傻進來,蘇晚娘下意識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昨夜二傻和她在一個屋子裏休息,這些暗衛肯定告訴韓生了吧?那韓生知道了,就意味着孔致書也遲早要知道了?
蘇晚娘可以預見孔致書回來以後大發雷霆的樣子。
「二傻,外頭涼,我們進屋子去!」
一想到孔致書,蘇晚娘對二傻的態度反而又好了幾分。
憑什麼他可以像個謎語一樣的神秘兮兮的,卻要干涉她的生活?
她蘇晚娘,樂意和誰走的親近,就和誰走的親近!
進了屋,蘇晚娘將昨夜二傻的地鋪重新鋪在了地上,她知道,二傻這個時候過來,自然是不會回去的,雖然不知道二傻用的是什麼辦法,但是,這麼久了,杜家也沒有找過來,蘇晚娘也就不願意關心那麼多了。
像二傻一樣多好啊,不關心,不牽掛,自己覺得好,那就好,所以才可以生活的這麼無憂無慮。
第二日,二傻照例是早早的就離開了茅草屋,他離開的動作很輕,以至於,蘇晚娘睡的沉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等她一睜眼,屋子裏又是只剩下被捲起來的地鋪,有時候,蘇晚娘都覺得二傻這個腦子不靈光的貼心的超乎了他的智商範圍。
一連幾日蘇晚娘沒有再往鎮上去,白天,她埋首畫圖,晚上,二傻總是會出現在茅草屋,早點的時候能在晚飯前,然後陪着蘇晚娘一起用減肥餐,晚一點的時候,茂時,最晚也會在亥時出現。
漸漸的,蘇晚娘也習慣了每一天晚上都要等到二傻來了以後才會準備休息。
也隨着二傻來的頻率多了,帶的花也多了,屋子窗上插滿了梅花,就連院子裏的雪地上都插了幾枝花,只是,這雪一下,第二天梅花就變成了白色的,可是在屋子裏,蘇晚娘隨時都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蘇晚娘將稿子畫好的時候村子裏已經停了雪,就連山上的雪都已經開始有融化的跡象,轉眼,十日已過。
對於設計稿,蘇晚娘走的是歐式風格,只有將設計的風格和這年代的風格進行大的轉換,這樣才能給人一種視覺衝擊,讓人眼前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新鮮感。
任何時代,任何人,誰都對新鮮的事物會帶有十足的好奇心。
而歐式復古風也是最容易被接受的,對於自己的設計,蘇晚娘是信心滿滿,更何況,這風月樓做主的是梅先生,和他一樣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梅先生,他一定更能接受這樣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