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的環境,別說是狼的影子,就是狼的叫聲都只有在電影裏聽過的,她對這樣的野獸,天生就懼怕。
「再不濟,這裏不是還有我嗎?」孔致書收緊了抱着蘇晚娘的手,嘴角邊的笑反而更加的深刻,而騰出的另外一隻手,則輕輕的撫着蘇晚娘的腦袋安撫着她。
低頭看着將臉緊緊埋在她胸口的女人,孔致書有些壞心的想,他要感謝下外頭的那隻落單狼,於他而言,被蘇晚娘緊緊圈着的感覺很不錯。
孔致書很享受和蘇晚娘零距離相處的感覺,也很喜歡被蘇晚娘依賴的感覺。
某人心裏一陣壞笑,恩,這樣,挺好的~
也就這時候,孔致書才能在蘇晚娘的身上找到一個女人家該有的嬌態。
伴着狼嚎,蘇晚娘強撐着不停打架的眼皮一直到天灰濛濛的亮了才睡下,這個時候,狼嚎也停了,想來是走了。
反觀一夜未眠的孔致書倒是依舊精神十足,他將早飯下鍋後見蘇晚娘依舊在熟睡便沒有吵醒蘇晚娘,忙完了家裏的事情以後便背上丟在柴房一個角落的弓箭和柴刀上了山。
孔致書是沒有想到蘇晚娘會在怕成這樣,所以他打算山上把落單狼給殺了,省得一到晚上繼續出來嚎叫嚇得蘇晚娘不敢睡覺。
如孔致書昨夜猜測,落單狼是一隻老狼,還是一隻帶點殘疾的老狼,一個冬天的挨餓受凍,老狼瘦的皮包骨。
這樣的落單狼就算孔致書不上來射殺也活不長,因為殘疾和年邁,狼已經失去了兇猛的獵捕能力,他嚎叫了一個晚上最後也沒有真的下山,到了白天,只好藏在一顆樹洞裏等待着有沒有從天而降的餡餅讓它奇蹟的度過這個冬天。
蘇晚娘一覺醒來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時間,這裏四周連個鄰居都沒有,再加上她到現在還學不會看天色算時間,所以,她對這個時辰是茫然不解。
蘇晚娘在茅草屋裏轉了圈都沒有找到孔致書,最後是在河邊看到了人影,一走過去大老遠就看到他腳下一片紅,乍一看,她還以為他山上砍柴遇見昨晚那隻狼所以受傷了,嚇了她好大一跳。
「你醒了?」
聽見腳步聲,孔致書拎着手裏還沾着血的狼皮回身看了眼。
蘇晚娘驚呼了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定睛一看才看明白孔致書腳下的血是那隻狼的,他手上的,則是狼皮。
「你山上砍柴真的遇見這落單狼了?」蘇晚娘隔着幾步扯着嗓子和孔致書說話,「你自己沒受傷吧?」
「呵,就這樣一隻殘廢的老狼能讓我孔致書受傷?」孔致書得意,「我是特地山上砍柴和射殺的,就一箭搞定,省得一到晚上就吵得你不安生。狼皮可以拿鎮上去賣,能值點銀子。」
「狼肉過老就着實是沒有任何用處了。」孔致書搖搖頭,有點遺憾,等清理好了以後將狼肉隨便挖了坑埋了,然後在河水裏洗了手,折身往回走。
哪怕知道孔致書手裏就是一張狼皮,蘇晚娘看一眼還是全身寒毛樹立,一想到昨晚的狼嚎,她就忍不住退避三舍。
「一張狼皮罷了,有何好怕的?我過兩日就要去縣裏,你若是一個人真的呆着怕,你便讓小童來陪你幾日,別看小童小,小童可是有武功再身的,射術也了得。」
蘇晚娘驚呆了,她真的不知道小童會武功還會射術,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這麼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