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姑家住得極遠,記憶中見面的次數極少。她突然打電話說家裏出事,恐怕不是小事。
姑姑,「你媽媽,今天住院了。」這話讓符昊大吃一驚。
「到底是怎麼回事!?」
姑姑卻不肯說,「你自己打電話回家問一下吧。」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符昊暗暗擔心。自己的父母平時報喜不報優。這是常態了。
符昊立即給家裏的老爸打了電話。
「家裏還好……」爸爸接電話後嘆了口氣說,「你媽的病情最近加重了,住了醫院,需要一些錢。但這些事兒我們會想辦法的。不要你操心。你好好上學就行了……」
聊到這兒就掛了電話。
以符昊自己的直覺。老媽的病恐怕不簡單。
他思考了一會兒後,又把電話打過去了。
老爸似乎不肯多說。最終嘆了口氣,把電話給媽媽了。
符昊再三的追問。可能是覺得這件事瞞不住了,老媽才說,「昊兒,你在外面好好上學就是了。我的病是慢性腎炎,其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以前是吃藥控制。現在醫生說需要透析。但這不會要命的,就是有點兒花錢,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聽到老媽說話聲音有氣無力,符昊心中一痛,「那就趕快治吧。我現在有錢,手上有十萬。」
老媽大吃了一驚,「什麼!?」她聲音高起來問,「你哪兒來的錢?」口氣生起氣來,「兒子,你可別干違法的事兒啊。我跟你爸這些年來,為的就是讓你好好的,將來有個好工作,平平安安的。」
她語氣急切起來。符昊,「放心了,媽。我剛剛參加了東湖市的體育比賽得了冠軍。錢是拿的獎金。」
老媽有點兒不能相信,「兒子,咱們沒錢可以。千萬別干違法的事兒啊。」
符昊接着解釋,「媽。是真的。你放心。這個比賽,全市都能看到直播的。而且學校還為此給我發了獎學金。這個可以在學校問的。」
符昊心裏也暗自慶幸,這筆錢大部分來路較正,要不然有點兒說不清楚。作父母的也不指望子女能賺大錢,卻十分希望他們能平安。
老媽終於才鬆了口氣。「我跟你爸這些年沒攢什麼錢。就是虧待了你。」
「媽,也沒什麼好虧待的。我自己能賺錢,你好好養病,我中午的時候把錢打回來。」
掛完電話之後,符昊到教學樓頂上,那裏人。他激活了紅後的系統,「幫我查一下,慢性腎炎和血液透析。」
三分鐘之後。
符昊獨自趴樓頂的水泥陽台上看着外面的遠處。
「我收集到了一部分資料。」紅後說道,「血液透析一般用於治療嚴重腎病。腎臟的排毒功能嚴重下降後,體內的毒素無法排出。要依靠人工透析排毒。透析的頻率視乎病情。一般一周大概要透析3-4次。一個月要透析13次左右。費用一年約在六到十萬。」
符昊有些皺眉,「有沒有可能治好?」
紅後聲音稚嫩而嚴肅的說,「以我在現查到的網絡資料,這種病在這個時代,治好的難度很大。大部分情況下,只有換腎才是根治的好法子。換腎的費用約為20萬到30萬。當然前題是有好的腎源。」
紅後,「這個病的基本原因就是腎臟壞了。最根本的治療辦法就是換一個好的腎臟。」
樓頂無人,只有風聲,符昊看着學校遠處的蔥綠的樹梢在自然的搖擺。心情有種說不清的壓抑,忽然有種『子欲養而親不侍』的危機感。
自己現在也算有些能力了。如果父母一點兒福都沒享就去世了。實在不能接受。
「先花錢保着。後面進系統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了。這個時代的科技無法作到的事兒,電影世界中未必沒有機會。」
現在離上次進入電影世界似乎也有不少時間了。不知道為什么小渦還沒有通知進入。
上午第二節課下時。
回寑室。
符昊卻忽然收到了林曉約的短訊,「符昊,四天後。我和寧寧要去看秦城馬術巡迴比賽,你去嗎?」
這是很明白的邀請了。林曉約這種女神級的人物,居然會主動約男生出去玩,傳出去恐怕在學校都會爆炸的。
符昊抬頭看着旁邊在午時陽光下的樓道,女神居然會主動請自己出去。
有點兒感慨,但這個時候。卻又心情複雜。
本來這兩天很高興的,可老媽的病實在讓人煩起來了。這個時候去跟女生玩,也實在說不過去。
但要直接拒絕,又覺得不太好。林曉約是他喜歡的類型,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
「晚一點,回電話解釋一下吧。」符昊這樣想,就暫時沒有回短訊。
回到寑室後,符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心情平和了一些。
雖然說,媽媽的病很重。但畢竟自己電影世界裏,還有系統中有很多先進的東西可以倚重。機會很大。
當然,現實中的錢也要儘量多收一些。終歸,在現實中還要拿錢先維繫生命。
這時在寑室里,不好把紅後叫出來問賺錢的問道。就先自己躺了一會兒,正想到馮校董說的「特種獎學金」時,丁光甘就回來了。
「你知不知道,特種獎學金的事兒?」符昊躺在床上問。
丁光甘這個人平時就十分喜歡收集小道消息,他一聽就一臉當然的說,「我肯定知道呀。那個邰梓棟不就一直在申請特種獎學金嗎?」
邰梓棟想申請的事兒,符昊知道,是聽馮校董說的。但丁光杆怎麼知道的?他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他要申請?」
丁光甘一屁股敦在床上,「我靠,我能不知道嗎?那小子一天到晚囂張的要死。我們學校搞體育的又沒幾個。他練的又是少有人練的馬術,所以一直覺得『特種獎學金』非他莫屬。從大一起就在到處吹牛B,一直吹到現在。最近又說他要參加一個什麼馬術比賽要得冠軍,有機會了。」
符昊,「這麼說,他還挺拼的。」
丁光甘,「這小子就是個嘴光光。」
中午回家的路上,給老媽賬戶上打十萬塊。
打完錢,符昊鬆了口氣。這些錢暫時應該能頂得住治療費用了。
等着再進一次電影世界,看看有沒有其它辦法。另外也得趕緊再賺錢。
回到江景房後,符昊關上門就捏開手腕上的腕錶,「紅後,有沒有其它賺錢生意。最近統計的怎麼樣?」
紅後的紅色身影投影在空氣中,聲音稚氣的像一截水嫩的黃瓜,「最近一共有五十七種是可以作的生意。經過排除後,有十三個危險性較小,收益尚可。」
「其中收益十萬的一個。」
「六萬的一個。」
「兩萬的三個。」
「一萬和一萬以內的生意有八個。」
紅後說到這兒停了一下,「另外的,最近在秦城有一個馬術巡迴比賽,冠軍獎金是20萬。是正道生意。沒有任何風險。」
符昊,「獎金有這麼高嗎?」
紅後,「以我所知。馬術是『貴族運動』。獎金20萬算比較普通的。」
符昊在想這件事。因為他覺得這個比賽的名字跟林曉約發給他的短訊中提到的很像。
就翻了一下手機,剛剛林曉約給的短訊里果然說的是,「秦城巡迴馬術比賽」,居然真的是同一個。
「如果能去參加一下,也不錯的說。得冠軍可以一邊赴林曉約的約會,一邊可以老媽的病賺錢。」
可紅後似乎並不看好,「但要拿到冠軍,需要極高的騎術才能完成。以我查到的你的資料。你的前二十幾年人生中,並沒有機會接觸馬匹。你不可能懂得騎術。」
《為了忘卻的紀念》中魯迅的一個著名對白是:「譬如使慣了刀的,這回要他耍棍,怎麼能行呢?」
答案:「只要練起來!」
所以符昊趟倒在床上說,「只要練起來。」
紅後顯然不同意,「這並不合乎邏輯。時間只有四天了。」
兩人正說到這兒的時候。
小渦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耳邊,「選民,進入電影世界的已經到了。你現在要進入電影世界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