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頭雙手放在面前不停的搓動着,腳下更是圍着唐峰不停的轉動。等老頭稍微平靜了一點,老頭臉上不由的浮現了一絲疑惑,「少主體質居然已經被清理過一次了?」
老頭抓着唐峰的手腕細細感應了一番,「原來是洗髓丹啊!樓上的那個小妖,看來對少主還不錯嘛,不過,誰膽敢對少主有歪心思,哼,老夫必定饒不了他!」
「只是,少主的體質還是不夠純潔啊,看來老夫要幫少主一把才行!」老頭說完,雙手抓着唐峰的腳腕,將唐峰倒着提起來,全身流光浮動,居然是金黃色的。
老頭將唐峰拋起來,在雙掌不停的在唐峰身上奇經八脈上拍打着,每一次拍打,唐峰嘴裏就呻-吟一聲,但就算是這樣,唐峰居然也沒醒過來。
半個小時過後,唐峰全身的衣服都被一層散發着惡臭的黑色液體打濕了,黏糊糊的,好不噁心。老頭都不由的捂着鼻子,「真臭!」
唐峰此時還在睡夢中,睡夢裏,林詩瑤,韓紫煙,蘇蟬,水龍吟……一群美女圍着他,正在游泳池游泳咧,好不快活。全身被水流衝過,好不舒服,感覺全身都輕鬆了好多。
第二天早上,唐峰是被房間裏的臭味熏醒的,「麻蛋,怎麼這麼臭,是誰放屁了?」唐峰還沒睜開眼,就開始罵罵咧咧的抱怨着。
等他弄明白臭味是從自己身上發出的時候,唐峰被自己身上的情況嚇了一跳,這尼瑪,一夜之間,自己身上怎麼變的這麼黑黢黢的,像是去挖煤了才回來一樣。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浴室將全身洗了個乾乾淨淨,並且順便將床單換了,唐峰這才有心思來思考昨晚發生了什麼。
唐峰能明確感受的到,自己身體裏的真氣似乎又增添了幾分,那種充盈的感覺讓唐峰有些莫名的興奮。自己體內現在變得一片空靈輕鬆,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唐峰仔細觀看了一下房間,在桌上還留着一張紙片,「口令在吊墜上!」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換做之前,唐峰肯定看不明白。但現在唐峰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頓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有人在告訴自己如何開啟龍紋吊墜!難道是蘇蟬?但這個小妮子在屋頂的時候,就跟自己說清楚了的啊,完全沒必要大晚上的又跑到自己房間裏來吧?
自己身上出現了那麼惡臭的液體,而自己的體質和真氣都有所增強,雖然唐峰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但有一點唐峰是肯定的。來人肯定是朋友而非敵人!若是來者是敵人的話,大晚上的,完全可以將吊墜拿走嘛!
唐峰正在考慮是不是偷偷試一下那個口令,突然電話響起來,「小壞蛋,快點到紅星路來,陳二狗和那個女人似乎要有進一步行動!」電話那邊,小師叔的語調很急促。
唐峰上次讓寒心蘭件事陳二狗的事情,現在終於有了眉目,「我馬上來!」唐峰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直接衝出院子,開着林詩瑤的蘭博基尼就衝出別墅大院。
林詩瑤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穿着睡衣在二樓的窗子邊嬌嗔着,「死唐峰,你又幹什麼去?」這個唐峰,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剛到學校,就將莫少鋒和狄龍等人都得罪乾淨了,以後這傢伙還怎麼在學校混?
等唐峰按照寒心蘭的指示找到紅星路那邊時,寒心蘭正焦急的在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裏朝唐峰招手。
唐峰閃身進入寒心蘭的麵包車,「怎麼樣,姐姐?」
寒心蘭對唐峰翻了個白眼,「等會再收拾你,這麼長時間都不給姐姐打電話,哼!」寒心蘭頓了頓,「這幾天,我通過安裝在陳二狗家裏的攝像頭確認了,陳二狗就是跟這個女人上-床的!」
寒心蘭一邊說着,一邊指着筆記本電腦上的一張少女圖片。那圖片上的少女看起來很清秀,頭上戴着一圈銀首飾,下面是白色的小短裙,完全一副苗家人的打扮,多半是來自苗疆地區的蠱師。
「現在陳二狗和他進入到這個服裝廠去了,似乎是要去買衣服!」寒心蘭指了指前面的一架服裝超市。
唐峰眉頭一皺,「他們進去多久了?」這家超市主營的是羽絨服,而現在還算是夏天,他們到羽絨服超市來買衣服?這有點不太合理!
「十五分鐘左右!」察覺到唐峰的疑惑,寒心蘭心中也同樣感覺到了不對勁,「2號,3號,你們那邊情況如何?」這個房子的格局,寒心蘭已經就查探清楚了,各個方位上都安排了高手監視。
「一切正常,頭!」
得到幾個手下的回應,寒心蘭心中稍微安定一點。但唐峰還是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不行,我要馬上進去看看!」
唐峰說話的同時,手腕一翻,幾隻像蜜蜂一樣的小蟲子出現在手掌心裏。唐峰將一根頭髮放在這幾隻蟲子鼻子前讓他們聞了聞,然後這幾隻蟲子便展翅朝超市里飛去。
唐峰用的正是一種蠱教的一種蠱蟲,名為尋味蠱,只要讓它們記住一種味道,然後驅趕他們去尋找氣味源頭。不找到,它們便不會罷休。唐峰剛剛弄的那根頭髮就是那天見陳二狗悄悄從他頭上弄到的!
唐峰和寒心蘭兩人跟着尋味蠱一路朝超市里奔去,尋味蠱在超市里七彎八拐的飛行着,最終居然朝超市的倉庫區飛去。
在倉庫區入口,兩人被保安攔下了,「對不起,裏面是倉庫,你們不准進去!」
寒心蘭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了一大疊紅票子遞給保安,兩人順勢閃身而入。
空曠的倉庫中胡亂堆着好多紙箱子,兩人剛剛進入到倉庫中,便都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有血腥味!」唐峰皺着眉頭對寒心蘭道。
兩人跟着尋味蠱朝前又走了幾十米,最後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看到陳二狗癱軟在地上。胸前幾個拇指大小的洞口還在涓涓的流着血水,陳二狗嘴巴還一動一動的,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