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徐徐的風吹過,風中帶有一絲薰香的味道,還有一絲雪茄味.
咚!那竹筒又發出了咚的一聲.
白名鶴已經知道這東西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驚鹿.是倭國園林中一條有禪意的特色.
夜很靜,白名鶴咬着雪茄披着衣服還坐在這庭院的廊下,身後的屋內有熟睡着三人,白名鶴安靜的坐在那裏,似乎有侍女就在另外的屋內,可沒有人敢過來打擾.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明月,白名鶴將雪茄放在身邊的青瓷盤中.
這個庭院靜的只有鳥語花香.
距離這裏不遠的,也就是不到一百步的另一處庭院內,如果白名鶴此時安排人在這裏聽的話,一定會很吃驚.
自願作餐盤的超過一百人,年齡最大的不過十七,最小的竟然有一個十一歲的,也要爭着去作這個餐盤.
男人們在爭,爭的是家族的利益,女人們在爭,爭的自己的風光.
別說是足利千雀了,就是後派去的小家族作侍女的,這次回來光是上等絲綢都至少有十匹,更不用錦衣玉食的生活.聽聞每個月,每餐飯都絕對不會有重樣的,而且每個人都是四個菜一道湯.
而且每月還有三次小宴會,桌上有上百道菜可供選擇.
她們,比起這裏過得太好了,為什麼不去,這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別說是作餐盤了,就算割自己一塊肉,也願意.
另一邊,京町碼頭!
倭島正在上演着華麗的諜戰大片.織田家潛入足利家的間諜們努力的把許多情報送了出來,一點點的匯集在織田家的情報站內.
與此同時,白名鶴的手令也已經送到了織田香澄的手上.
先回家!
這道手令讓織田香澄幾乎要發瘋了,難道白名鶴打算在足利將軍府長住不成,這絕對不可能.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當下,織田香澄就下令,讓人準備車架,自己要去京都.丹羽秀得到這個命令,立即擋在了織田香澄面前.
"香澄殿下,絕對不可."丹羽秀不能不攔着.織田香澄受到的教育可以說是織田家女子當中相對最差的一個,她的智慧不足以完成這樣的大事.
"為什麼,難道讓那個女人為所欲為嗎?"
"這是白大人的決定,不是足利千雀可以影響到的.如果殿下不放心,那麼我倒是有一計.安排人去上辭行表,然後請示白大人所希望的行程.根據情報,白大人有興趣去有馬溫泉,那麼我大膽猜測,這所有的行程並不是足利家安排的."
"我們清州有什麼?"織田香澄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當然,這個問題丹羽秀也回答不上來,因為她也不知道白名鶴喜歡什麼.
"那,你去!"織田香澄自認身份高貴.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出錯,否則一但在白名鶴這裏失勢,連織田家都回不了.只能結束自己的性命了.
從京町趕到京都也是不近的距離,丹羽秀來到京都的時候,這裏的隊伍已經準備出行,帶着白名鶴準備去有馬,這一路上計劃行程有三天.但這三天具體怎麼安排,連足利家的家老們都沒有什麼主意.
只能說.走到那處風景好的地方,只要白名鶴興致高就停下了.
織田家丹羽秀求見.自然是有資格來到白名鶴面前的.丹羽秀把辭行表送上,然後又請示回去應該如何安排.
白名鶴想了想.在紙上寫下了八個詞,分別是:煙雨,夕陽,涼風,曉霧,新雪,明月,深綠,春色.寫完後,將紙命人遞給了丹羽秀這才說道:"這些地方是我想去的,原本想到了再說,就怕你們事先太過忙碌了,過於辛苦了."
雙手接過這張紙,丹羽秀傻眼了,因為她完全不明白.
她相信,這張紙放在織田家老面前,也是一樣的結果,誰能明白這八個詞代表的是什麼?
"煙雨:比睿的樹林……"白名鶴一一的作了解釋,丹羽秀趕緊用隨身帶的鉛筆快速的記錄着,這其中除了竹生島之外,其餘的她都沒有聽說過,但相信回去肯定有人知道,只要用心作出安排就是了.
"奴告退!"丹羽秀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個時候留下的時間太長了,未必好事.
更何況,這裏是足利將軍府的地盤.
退離之前,丹羽秀看了一眼隊伍後面改了髮飾準備上轎的足利千雪,暗中握了握小拳頭,低着頭退着離開了白名鶴的視線.
足利千雪作了什麼她已經知道了,而且她自認也可以作到.
丹羽秀退離之後,足利千雀過來問道:"除了有馬,就沒有別的吸引少爺您的地方了嗎?"
"本能寺,今天走水路出發,回來之後留居本能寺!然後等織田家來人吧.至於有馬那裏,怎麼也要住上十天半月吧."
白名鶴要走水路,卻沒有要求使用自己的船,而是用了倭人的小安宅盤,從大阪灣轉神戶,然後直上有馬溫泉,當然,還需要有一段路上的行路.
船上,連水手都是清一色女水手,倭安宅船.[,!]的動力還是槳,所以適合走水道.
上了船,第一份情報也由王誠送來,船上的安全檢查,王誠的人在作,那怕已經非常安全,這件工作也不會省下來,倭人自然不敢有意見,恭敬的配合着王誠手上護衛的檢查,而且也一一看過足利家安排的女忍名單.
王誠坐在白名鶴的旁邊,挑重點,快速的把倭島眼下的情況給白名鶴說了一遍.
"水火不容呀.那麼四大港的情況呢?"
"清州肯定是織田家獨佔,熊本港為足利家獨佔.但福崗很明顯足利家保不住了,倭島北海的力量讓武田家支撐着,因為華梅夫人退出北海,那麼只有武田一家獨大,所以那個港口的商人已經有九成是偏武田家,沒有財力支持的大名是脆弱的,所以已經暗中轉向武田家了."
"那麼,足利家知道嗎?"
"知道,卻無計可施.更何況足利家沒有海外資源,如果不是拿到一部分天津港的貨物,不出五年,不用戰爭足利家就撐不住了."
"你說,把那裏給足利家比較好?"白名鶴又問.
王誠似乎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聽白名鶴這麼一問,立即就回答道:"回大人,您認為波羅洲南部如何?"
"織田家會想咬我的."白名鶴開了一句玩笑.
當然,倭人沒有這個膽量,可白名鶴說的沒有錯,織田家肯定會有想法.
"爪哇島吧,然後再給他們一些北美的土地."王誠又提議.
"可以,讓他們自己去打下來.那裏混亂的程度我想也想不出來,東廠與兵部都頭痛的要死,地形混亂,叢林過多,而且又有大量的土著,還有許多裝備精良的奧斯曼人,讓他們去打就是了."
"那屬下先告退了."
王誠準備要走,白名鶴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安排人送信回去,就說我打算讓足利家換一個地方,往河口方向搬,當然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足利家的意思,為了發展商業的一個作法."
"那下一步呢?"王誠追問.
白名鶴拉着王誠的衣服,靠近王誠的耳邊小聲說道:"我想着,看有沒有辦法弄死倭天皇,當然,把他們一族全部弄死.你試着在倭島散佈一種言論,就是咱們中華改朝換代的歷史,然後聽一聽倭人的反應."
"這個,怕是不容易,倭島有一個叫神道教的,是支持天皇的."
"至少現在那個什麼天皇還沒有被神化,你回去安排一下,不惜一切在咱們那裏造勢,就說日本第一代天皇就是咱們秦朝的徐福,其餘的問題你自己去想吧,這種事情也不可能馬上就有結果,怎麼也要幾年時間."
王誠心說反正要幾年時間呢,慢慢就是了,但還勸了一句:"大人,屬下勸一句,那天皇還是讓他多活幾年吧,別讓整個倭島發瘋."
白名鶴擺了擺手,示意王誠可以退下了.
王誠離開,足利千雪就立即進來了,一進倉室就急急的依在白名鶴身旁坐下.
白名鶴微微一笑,伸手攬住足利千雪.
船上安排有舞蹈,這個時代倭島的那些高端的藝伎舞還沒有出現,那些舞白名鶴沒什麼興趣看,眼睛微閉着在休息,突然樂聲停了.有人開始在白名鶴面前鋪設墊子,然後有兩隊容貌上佳的女子進來分坐兩邊.
墊子鋪設好,一邊各出來一位青春美少女,將外袍脫掉放在一旁.
裏面依然是一套輕便的衣袍,用的是細白麻紗,身體若隱若現,兩人相互施禮之後,就衝上前去雙手抵在一起角力,她們並不是真正的力士,只是貴族家的女子,說是角力不如說是遊戲,倒是嬌喝聲連連.
正在白名鶴準備搖頭的時候,其中一位抓着對方的衣領,只是一拉.
那根本就不結實的白麻細紗一下就破了.
一片雪白自然是就暴露無遺,她的對手也不示弱,在她腰上一扯,也是一塊衣料就撕掉了,兩女在台上不斷的翻滾,撕扯,身上可能唯一結實的兩條棉布條就是腰上那細細一條三角帶,以及胸前那一條了.當然結實並不代表可以擋得住需要擋的位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