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到了,白名鶴一激冷,自己最可用的陸戰之王到了,太好了。
「去上林苑,叫白福一起去。」白名鶴心多少有些激動。
王誠在一旁說道:「馬上吩咐下去,聽聞白老將軍知道上林苑是十萬百戰精銳,也是非常的激動。似乎南邊出了什麼事,有廣東都司的密信。想來,應該是海上的事情,要是陸上的東廠多少都會知道一些。」
「走,快走!」
白名鶴換了馬,在大明一年這騎術還多少有些長進,至少保持時速二十公里以內不成問題。他一邊是急着見白福,另一邊是想知道密信寫的是什麼。
王誠稱呼白福為白老將軍,是因為他在出宮之里,也見過幾份宮密檔。其就有成祖遺訓那一份,上面就有對瞿能將軍的特赦。白福就是瞿能之,曾經一箭射成祖袍冠的建猛將,瞿家錳將。
至於懷玉提着火藥桶要燒飄雪樓的事情,王誠選擇了無視。
這種事情,他不用開口,回到家之後白名鶴也一樣會知道。這種事情他多說半個字都是給自己找麻煩,所以王誠不會說。
上林苑,白名鶴臨時住所,先一步過來的白福已經在這裏吃上了熱飯。
論騎術,白名鶴再練十年也未必能夠達到白福的級別。
「福叔!」白名鶴主動的迎了上來。
白福將碗一放:「少爺。記得你說過,誰敢動我大明民你就敢動刀?」
「發生了什麼事?」白名鶴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普通。
「莫龍。這小雖然不是蠻夷,可為了跟老奴學刀竟然跪着老奴洗過腳。這憑這一份,他也算是我大明的民。廣東這邊最近出了點事情,莫龍在棉蘭老島以西的地方被人給偷襲了,他手下死了兩個,他傷得不算重,可一個月下不了床。」
白名鶴回頭看了一眼王誠。
王誠也有些意外。莫龍不是剛剛才回到小呂宋嗎?怎麼可能就讓人給傷了呢。
白福把密信盒交了白名鶴,厚厚的上百張紙。當是船上每個人的描述、以及後來船上受損的程度。還有大明工匠、大明水師炮匠、船工等對受損船隻的分析,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這是給炮炸的,而且這炮不是大明的炮。
「沒有看到敵船嗎?」
「當時起霧了。看到但看不清,對方開了炮就直接掉頭跑了。」白福身邊一個年輕的武官打開一口箱,裏面裝的是些碎石,以及一個半圓的石球。
白名鶴比劃了一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白名鶴知道,大明在正統五年開始,已經停止了對火炮的研究。因為太平的久了,自然對武器研究的投入變少了。一直到土木堡之變後,才重新開始。可扔下十幾年。多少有些知識後退。
這石炮彈不是大明用的,大明最多用的生鐵炮彈,以及銅炮彈。
這種石炮彈。外面有特殊的花紋,就是為了射出之後有可能爆開,那怕多一個碎片都可以增加不小的殺傷力。
白名鶴點了上一支雪茄,用力的抽了兩口。
「他娘的,這怎麼可能呢,那幫貨色怎麼可能到南亞來呢。」白名鶴知道。這是歐洲的炮彈,可他們怎麼可能就到南亞來呢。根據歷史至少在四十年後他們才會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這個時代有非官方組織的船隊,所以後世沒有什麼記載。
「王誠,立即派人告訴莫龍。讓他好好養傷,身為大明男兒天生是硬骨頭,今個被人打了,我可以幫他報仇,可他是一個純爺們就自己好好養傷,然後操練他的手下。我給他船,給他炮,給他人手,自己的血要自己去讓仇人流出來。」
「這就是辦!」王誠應了一聲。
王誠出去,白福問了一句:「很麻煩,現在不可能動兵嗎?」
「福叔,南亞是一盤大棋,不可能因為某一個人受傷了就立即動兵,這關係到我大明十多萬軍卒的命,還有我大明在南亞的戰略。不過,給他們一點顏色還是可以的,但就這也要到半年後了,兵源不足。」
聽白名鶴一說,白福一指門外:「十萬精銳!」
「這是大明的兵,先頭部隊死亡率高。我不準備用他們,他們都有妻兒老小的,留在第二波吧。先頭部隊我準備用高麗人與倭人,所以給我一些時間。南亞那裏很麻煩,那裏已經被鄂圖曼人佔領了大半!」
王誠出去安排好之後回來,白名鶴立即就說到:「我需要三百死士,想盡一切辦法潛入到幾個地方,看地圖。」
白名鶴指着地圖,把自己那僅有一點對這個時代東南亞各種的情況說了一遍。
「按大人的說法,就是那個叫滿者伯夷的國家已經快滅亡了,他們是這裏最後信佛教的。其餘的地方,都是那個與鄂圖曼一樣。想來當初三寶公公下西洋沒和他們有什麼衝突,因為他們信的教一樣,不過屬下信的是佛。」
「我想知道一些詳細的情況。因為這石炮彈不是鄂圖曼的,而且再往西。葡萄牙、西班牙、英、法等國家的武器,他們在不斷的打仗,聽說英法已經打了一百年了。天天打仗的地方,對武器的研究很有水平,他們的鐵不足,就用石頭了,當然也不能說石頭就不厲害,總之派人打聽清楚,看只是偶爾那麼幾條船,還是真的數量不少。」
王誠記下,這事情自然是他去安排了。
說是死士,這次只是去執行危險任務罷了,也不一定就會死。
不用說厚賞恩澤之下,就是這些人對大明的忠誠,他們也一定會把有用的情報帶回來。
說到這裏,白福又說道:
「在來的船上,我和一個拜占庭的傳教士聊過,他告訴老奴。這些人不一定是來自陸上的,有可能是殘兵逃犯之類,從埃及出的海,然後把販運的貨物再送到埃及走陸上運到地海,再運到各地去。但眼下鄂圖曼在地海的勢力越發的大了,這些人很可能也是逃到這裏來,想給自己佔一片地盤的。」
白名鶴心說,這個說法,似乎也有道理。
「派人吧,我相信自己的情報。」
王誠認可白名鶴的說法,傳聞總是不準的,只有自己看到才可信。
「走,福叔!」白名鶴抬腿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些兵都是好兵,我給他們訓幾句,福叔最近替我管着這些兵!」
「少爺,連這些小痞都管不住,我也真是老了。」白福不打算讓白名鶴去幫自己。
白名鶴還想再說點什麼,可一想也是,白福肯定有自己的辦法,借別人的聲勢壓住了這些人,怕是將來難以服眾。
白福有辦法,他雖然十幾歲就離開了軍隊,可也活了這麼大歲數。又是名將之後,當然也是一位帶兵的猛將,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只是叫白名鶴回去休息,既然白名鶴對南海那邊的事情已經作出了安排,那麼也沒什麼急事了。
白名鶴沒走,而是留在這裏,他想看一看白福有什麼辦法可以鎮住這些兵痞。
白福沒有軍裝,也沒有什麼華麗的衣服,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形象。
一個老頭,能進到這裏來嗎?
這些兵也都多了一個心眼,可以說上林苑戒備森嚴,不敢說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這種話,但尋常的兔是肯定進不來的。除了東廠與豪俠這些高手之外,士兵們想不出來還有誰可以偷偷跑進來。
既然是光明正大走在這裏的,那肯定是有通行令牌的。
白福在校場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橄欖球場,盯着看了有半個時辰,搖了搖頭轉身就要走。
「老頭,看你的樣是不服呀。」
一個精壯的士兵衝着白福喊了一嗓,白福注意到了,這士兵是在某個百戶的暗示下喊的,似乎是想試一試自己是什麼身份。
白福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士兵,還是搖了搖頭:「有個把力氣,卻是腿軟。」
說罷,白福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出手。
「怕是你這把老骨頭不結實!」話沒說完,白福腳尖輕輕一點,這士兵就被放倒在地,白福笑了笑:「說你腿軟還不服氣,當兵的不練下盤,不是好兵。」
不服!那就再繼續,連續給摔倒了三次之後,周圍幾千人都安靜下來了。
「那邊有刀,可以試試。」白福繼續示意精壯的士兵給自己找回面來。
那士兵拿起了刀給白福雙手遞過來,卻退到了一旁,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當兵的重義將仁德,比自己強的一定會尊重。
一位百戶過來,抱拳一禮。抬手揮刀,刀抬到一半卻停下了,他可以感覺到自己這一刀砍出去,未必能夠到這老頭的頭頂,自己的左肋已經刀了。換招,再換招,兩人對了五招,招招都是使了一半,白福的刀法是祖傳的,名門之後。
「老人家,敢不敢比比弓!」當兵的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從老頭變成了敬語。
「老了,身骨弱了些,找張四石弓來吧。」
聽到四石弓,當下這裏大半的人臉上都變了顏色,因為能拉開四石弓的太少太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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