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莫雲平受傷請了病假之後,武術協會的太極拳班一直由成績比較出色的杜漸作為臨時教練代他上課。今天下午兩點上課前,夏芷菁和李茹冰一起向杜漸請假,說要去看望教練莫雲平。
杜漸早已知道莫雲平臥病在床,很久都沒來上課了。他因為最近學習很忙一直沒抽出時間去莫家探病。如今一聽暗戀許久的校花李茹冰要陪夏芷菁一起去看望莫雲平,他欣然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但他又不放心李茹冰在路上的安全,索性連課都不上了,放了太極拳班學員一下午的假,反正近幾次課只是複習以前莫雲平教過的拳路,大家早就學膩了!杜漸樂得做個順水人情,跟着她們一起去莫家探病。
夏芷菁又叫來了好友方晴,四人出得校門雇了一輛計程車直奔莫家而去。
江城將四人請進屋內,三位校花級美女每人都買了一份禮物,糕點、糖果、罐頭應有盡有。上樓時杜漸擔心她們拎太多的東西累壞了身體,堅持要替她們拎上樓去,三位美女見他態度堅決,只好依了他。杜漸這也算是在心上人李茹冰面前好好表現了一番。
江城望着他們買來的大包小裹的食品,無奈地苦笑道:「唉,早就告訴你們不要買這些東西,讓你們破費我於心不忍呀!」
方晴微笑道:「你就別客氣了,你一直在這裏照顧雲平也挺辛苦的,應該多吃點好東西補補身子……對了,雲平他現在怎麼樣了?還是昏迷不曾醒來嗎?」
江城文言神色一黯,表情凝重,默然點頭心痛地道:「是啊,都快一個月了還不見好轉的跡象。」
夏芷菁蓮步輕移走到莫雲平病床前,怔怔地望着他那蒼白得毫無血色的俊臉,回想起他往日的幽默、風趣、健談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對她的愛慕和關懷,芳心中很不是個滋味,眼圈一紅,清澈的淚水順頰額而下,宛如芙蓉出水,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只聽夏芷菁嗚咽着道:「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害得你傷得這麼重。」她雖然早就知道莫雲平因為救她而受了傷,但卻萬沒料到他居然傷得如此嚴重,長期陷入深度昏迷,分明就是個「植物人」嘛!
夏芷菁心中十分難過,伏在床邊,已是泣不成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傷心,好一個善良淳樸的女孩!
(這時,身在異界的莫雲平正躺在一株槐樹上歇腳,滿腦子都是夏芷菁的倩影,情不自禁地喃喃道:「芷菁,我好想你呀!唉,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你……」)
江城急忙過去好言安慰夏芷菁道:「別哭了,阿平他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定能挺過來的,我們大家一起為他祈禱吧!」
夏芷菁哭了一會兒便止住悲聲,只是兀自呆呆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莫雲平,一言不發。
方晴又和江城聊了一會兒莫雲平的病情,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之間日落西山,華燈初上。四人見天色不早了,於是便紛紛向江城告辭,離開莫家居住的家屬小區,來到大街上,正準備招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學校,驀地迎面走來四個年輕男子,五顏六色地染着頭髮,有亮粉色的、金光色的、赤紅色的,更有一位頭上紅、黃、藍染了個三色頭,活像一隻美國火雞。
這四個年輕人一看就是社會上遊手好閒的混混,他們好像是剛喝完酒,渾身散發着濃烈的酒七和糜爛氣味,令人聞之作嘔。
他們喝得雖然醉醺醺的,但眼神倒挺好使,一眼瞥見站在街邊的三個女孩,各個都是貌美如花,嬌俏可人,尤其是一個身穿着藕荷色百褶長裙的女孩更是清麗絕俗、媚韻天成,在街邊路燈的映照下宛如天上仙女,美得驚心動魄!(這女孩當然是夏芷菁了)還有她身旁的一個女孩,清純秀麗,膚白勝雪,那玲瓏浮凸的魔鬼身材令人一見之下便永生難忘。(這女孩是李茹冰)
這群混混好色成性,眼裏只有美女,男人只當他是空氣罷了,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看到三位美女身旁還有個「護花使者」杜漸,暈倒!
這四人中那個火雞頭的年輕人可能是他們中的老大,這小子簡直是看呆了眼,口水流出半尺長,緊走幾步擋在了她們面前,一雙色眼淫光四射,呵呵邪笑道:「幾位小妞兒,你們這是去哪啊?嘿嘿,陪大爺玩玩怎麼樣?你們都是學生吧,大爺可有的是錢呀!」
話音甫落,他手下的三個小弟也色迷迷地圍了過來,壞笑着打着呼哨起鬨。
芳情一見遇上了四個色狼,心中作嘔,立即擋在了夏芷菁和李茹冰身前,秀目厲芒一閃,冷聲叱道:「哼,臭流氓!再不滾開我可要動手了!」
火雞頭嘿嘿一陣邪笑道:「嗬,小妮子還挺哼的啊,哥們兒,大家都動手把這三個小妞拖進死胡同,咱們幾個好好開開心!」
言罷,他手下三個混混立時起鬨道:「好!大家一起動手啊!」
這四個混混借着酒勁、色膽包天,惡狠狠地向夏芷菁和李茹冰撲去……
方晴眼見不動手是不行了,當下期身上前擋住了撲向夏芷菁的火雞頭和金黃毛。
這兩個混混還真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仗着身強體壯與方晴對打了起來。
杜漸一見心上人李茹冰有了危險,立即奮不顧身地衝上去對着撲向她的兩個混混亮粉頭和赤紅毛就是兩拳。
太極拳講究借力打力,以柔克剛,以巧破千斤,杜漸以前從未與人交過手,今天情急之下出拳對敵,卻將以往所學的拳路忘得一乾二淨,打出的兩拳雖然很重,但卻完全不得要領,拳頭擊在兩個混混結實的胸膛上,砰地一聲被反彈了回來,杜漸只覺得雙手被震得發麻,使不出一點兒力氣來。
亮粉頭和赤紅毛一見冒出來了個護花使者,頓時怒火中燒,叫罵着撲向杜漸。
他們學過摔交和擒拿手,只三兩下便將毫無臨敵經驗的杜漸摔倒在地,二人酒勁上涌,圍着杜漸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李茹冰早已嚇得花容失色,站在一旁不住地哀求他們不要再打了,還不時地向過路的人請求援手,但那些行人都是天生的軟骨頭,膽小的匆匆離去,膽大一點的站在遠處遙遙地看熱鬧,根本沒有一個人前來勸架。
杜漸抱着頭蜷縮在地,任由無情的拳腳加在自己身上,越來越重,他緊咬牙關一聲不吭,暗自發誓即使今天沒他們打死也決不會在李茹冰面前向他們求饒!
驀地,只見杜漸目中忽地閃過一道銳利的精芒,冷森森,赤漓漓宛如利劍鋼刀,冷電暴射!他猛地像是卯足了勁彈簧一般從地上跳了起來,雙眼那詭異駭人的精芒刺得那兩個混混心中一寒,他們不有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
「砰砰」兩聲清脆的暴響,杜漸不知用什麼怪招竟然將亮粉頭和赤紅毛打倒在地,他向是猛虎下山一般撲到他們近前,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他伸手抓起亮粉頭提到半空重重地砸在赤紅毛身上,只把他壓得雙眼翻白,頓時昏死過去了。
杜漸卻仍不依不饒,雨點般的拳頭衝着那疊在赤紅毛身上的亮粉頭砸將過去,直把他打得哭爹叫媽,哀嗥不止,一個勁地說好話求饒。但杜漸卻是下手越來越重,直到一旁的李茹冰苦勸他罷手,要不會打出人命來,他這才收手,眼神現出一片迷茫之色,旋即又恢復如初。
此時方晴已然將火雞頭和金黃毛撂倒在地,打得他們滿地找牙,然後衝着夏芷菁、李茹冰和杜漸疾道:「我們走!」
四人來到馬路邊上了一輛計程車,車子風馳電掣般向學校開去。
李茹冰坐在杜漸身邊,秀目滿含關切地凝注着他,發現他鼻孔冒着鮮血,急忙從兜里摸出一塊香帕輕輕地為他拭去血水,柔聲問道:「今天你真厲害呀,很疼嗎?」
杜漸微微一笑,道:「沒事的。」
李茹冰忽然發現他的右手擦破了一塊皮,鮮血直往外滲,她眼裏蘊着淚花,又用手帕輕柔地為他包紮好傷口,杜漸頭一次與心上人坐得如此之近,嗅着她嬌軀散漾出來的淡淡處子幽香,不覺神魂早盪。又見她為自包紮傷口,白膩溫軟的纖纖玉手不住地與他手臂接觸,他臉一紅,像是過電一般,心中充滿了感激,只覺得自己今天受的傷真是太值了!
忽聽李茹兵關切地問道:「阿漸,你感覺怎樣?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呀?」
杜漸瞥了一眼李茹冰明亮如星的眸子,搖頭道:「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你沒事吧?」
李茹冰見他身上傷痕累累,卻仍不忘關心自己,芳心之中一陣甜蜜,柔聲道:「我沒事的,今天真謝謝你了。」
杜漸朗然笑道:「不客氣,男生天生就應該保護女生。」心中卻在納悶自己今天怎麼會突然變得異常勇猛、力大無窮,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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