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齊小酥真的沒有覺得一開始溫晴有錯。
如果有人要非禮她,她會下手比溫晴還要重。但是溫晴蠢就蠢在看不清形勢,也看不懂旁人的臉色。
蔣明禮擺了擺手,不讓她繼續再說下去,他喝了口酒,道:「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梓溪是我的朋友,他為你擔保,我願意給你一個人情,把你從孔泗手裏帶出來,但是我答應孔泗的事是在利少找他之前我們能自己想到辦法,撫平利少的怒火,否則利少若還要再找你的麻煩,我估計也很難兜得住。」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溫晴咬牙,看着他,「你不是說你是梓溪的好朋友嗎?怎麼會兜不住?」
還不等蔣明禮再開口,她又接下去道:「而且你跟孔泗不是交情非比尋常嗎?他肯定會聽你的!」
一聽這話,蔣明禮的臉色就是一變。
安梓溪真想把溫晴的嘴巴給封上!
孔泗對男人有興趣,喜歡蔣明禮,還一直在追求蔣明禮,可是蔣明禮只對女人有興趣啊,被個大男人追求已經是讓他極為惱怒的事情,據說他也有喜歡的女人,因為孔泗追求他的事情讓那女人覺得噁心,所以一直不理會他。
這事,在小圈子裏也不是什麼秘密。
蔣明禮跟孔泗因着某些利益關係不能扯破臉,但是也極不喜歡有人提起這件事情,何況是當着他的面提出來?
溫晴這是赤、裸、裸地揭他的短,在他的傷口上灑鹽。
齊小酥所說的,溫晴的蠢就是表現在這些方面。你溫晴算哪根蔥?剛才蔣明禮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幫她,是看在安梓溪的面子上,她溫晴有什麼臉面讓他為了她而利用上他和孔泗的那種交情?
未免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蔣少,對不起,」安梓溪無奈極了,冷下臉對溫晴喝道:「跟蔣少道歉!」
「道歉?又讓我道歉?我說的有錯嗎?梓溪,你是不是太把這些人當回事了?我們是什麼身份,他們又是什麼身份?一介商賈」
「溫晴!你再胡說下去,我就只能打電話給你爸,讓他自己來把你領回去了!」安梓溪終於是忍無可忍,霍地站了起來,怒目瞪視着她。
安晴被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安梓溪這麼憤怒的時候。
蔣明禮也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道:「梓溪,這事我就不摻和了,你們看着辦吧。」說完轉頭看了齊小酥一眼,道:「齊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
又找她?
溫晴咬牙。
孔泗找她,現在蔣明禮也要找她說話,這說明什麼?說明齊小酥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地位比她高!
可是憑什麼?她是高官之女,齊小酥是什麼東西!
賀與衡和安梓溪看着齊小酥跟着蔣明禮走了出去,也是納悶得很。難道說齊小酥的身份真的很不尋常?竟然連蔣少都認識她!
齊小酥自己也很納悶啊,難道說蔣明禮也有石頭要她看?
不過,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在外面走廊,蔣明禮拿出手機,翻了一張照片送到了她面前。「我沒有惡意,齊小酥,我是秀秀的男朋友。」
噗。
齊小酥聽到秀秀的名字時,正好是看清了照片的時候,差點就噴了。
這不怪她太過吃驚,實在是上面的合照讓她措不及防啊。那是雲秀!嚴則深的好友雲秀,雲楚科技的總裁雲秀,雲菲的姐姐雲秀!
她完全沒有想像到,雲秀姐竟然是蔣明禮的男朋友!他們之間至少得相差了十幾歲吧?
但是雲秀在這照片上的神情很是開心,她親密地靠在蔣明禮懷裏,明媚嬌俏,不比她那個有諸多男伴的妹妹遜色。
這看得出來是的確有愛情的。
「是不是嚇到你了?」蔣明禮苦笑着,終於看起來接地氣一點,沒有那麼妖孽了。
齊小酥坦白道:「確實有一點。」
他說出與雲秀的關係,而且看到了兩人的合照,齊小酥下意識地就撤去了幾分防備和冷漠,畢竟她和雲秀也算是有不淺的交情了。
「嗯,秀秀比我大十一歲,不過,我從十八歲起就喜歡她了,她雖然有些年齡,但還是非常漂亮的是不是?當初我剛開始接觸生意場上的事,什麼都不懂,是她教的我」蔣明禮看着照片的目光很是溫柔,感情流露完全不像作假。
不過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便將照片收了起來,看着齊小酥道:「因為世俗眼光的原因,她想跟我分手,可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直關注着她的消息,知道在市你跟她相處甚歡,而且齊小姐還是賭石大師,所以想請你幫忙找一件血翡,到時我會請人雕刻成她最喜歡的花卉形狀首飾,希望齊小姐可以幫這個忙。」
「血翡?血翡在市面上應該也不至於找不到吧。」齊小酥怔了一下。
「已經雕刻為成品的倒是找得到,但是我不想要。大概有雞蛋大小的一塊就足夠了,價錢自然不會讓齊小姐吃虧。」
這個忙倒不是不能幫。
事實上齊小酥上一回好多翡翠毛料和原石都賣了出去,留下的幾塊是自己實在是太喜歡不捨得賣出的,極品純粹的血翡還真沒有,所以她也只能說道:「我可以幫着找找,但是極品翡翠本來就是可遇不可求,如果找不到,蔣少不要見怪。」
「這個我當然明白,一個月之內若是找不到,我再找別的好了。」蔣明禮說着拿出一張卡來,遞給了齊小酥:「這是定金,若是一個月內找不到,這定金就是齊小姐的酬勞。」
系統小一這時出聲了:「卡里有五萬。」
齊小酥接了過來,不客氣地道:「行,那我收下了。」
「齊小姐果然爽快,秀秀喜歡的朋友一向都不錯。」蔣明禮道:「還有,你得小心點溫晴,她雖然蠢,但是她的母親可不蠢。」
齊小酥愣了下,這是什麼意思?
「先走了,齊小姐的手機號碼我曾經在秀秀手機里看到過,等會發個信息給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蔣明禮離開之後,齊小酥走回包間,正要伸手推門就聽到了溫晴正提起她的名字,她動作頓住了,站在那裏聽了下。
「賀與衡,那個齊小酥又不是你什麼人,你這麼護着她幹什麼?」溫晴的聲音帶着煩躁和激動,「我就是讓她陪我一起去給利少道歉,有什麼不可以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