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回過神,搖頭。
她眼裏全是驚嘆,「國師大人,你太厲害了!」
普通人的化妝術,最多讓外觀做一些改變。
但是,整個人的氣質是無法更改的。
可他不同。
楚雲宵整個人,除了一雙眼睛隱約還能看出是他外,連氣質都都完全變了。
變得就和他裝扮的角色一樣!
他平靜的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問道:「為何這樣說?臣這樣,是否有不妥之處?」
徐如意搖頭,「很好,非常好。國師大人,本公主發現,無論你變成什麼樣……」
她突然停住,沒有再說下去。
但他好像猜測得出來。
那些沒能出口的話,應該是——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她都喜歡?
楚雲宵很快又把這點否定。
雖然公主眼裏有驚嘆和欽慕,但還遠遠達不到喜歡上他的地步。
他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可是,想到她並沒有喜歡上自己,為何他的心裏會一陣失落?
楚雲宵自動過濾掉這股不適,歸結為大概是她沒有被自己的風姿迷倒,有些遺憾所致。
「國師大人,我們出發吧!」徐如意興奮拉了他。
兩人一道出門,開始在外面閒逛。
白日裏的街道,和夜晚完全不同。
井然有序的大街小巷,各色小販來往穿梭。
楚雲宵就默默跟在她身後。
徐如意倒是沒了初次出宮那樣的興奮,但也還是像個好奇寶寶。
她買來兩頂帽子,將一頂扣在自己頭上,另一頂在手上晃晃,「國師大人,你低一點。」
楚雲宵自動勾腰。
等她將帽子戴在他頭上,他才反應過來。
自己怎麼變得那麼聽話的?
這時,街上傳來一陣歡笑聲。
兩人轉移了注意力,一同望過去。
原來,是一支結親的隊伍。
新郎官坐在高頭大馬上,穿着紅色喜服。他一路走,一路丟着銅錢和喜糖。
徐如意同小孩子道,也想去拾地上的銅錢。
楚雲宵連忙拉了她到一邊,不由笑了,「公主殿下,你何時缺過錢用?」
「可是,這些錢很吉利啊!據說,撿了新郎的喜糖和銅錢,就會很快遇到自己的另一半……」
她說完,小臉適時一紅。
那羞怯的模樣,帶着小女兒的嬌媚。和她平時的囂張跋扈大相徑庭。
楚雲宵淡然說道:「不過是騙路過行人為他送幾句祝福的而已。」
徐如意扁了嘴,「可是,本公主偏偏就信了呢!」
他的目光轉了過去,那邊的新郎已經快要走遠。
楚雲宵扶住她的肩,「公主殿下,站在這裏別動。」
他快速趕過去,也搶到了一枚用紅紙封好的銅錢,以及一塊喜糖。
楚雲宵走過來,把紅封和糖交到她手裏。
徐如意看了她。
他轉了頭,鎮定說道:「臣怕公主又拿吃人嘴軟來堵臣,畢竟早上才吃過你的糕點。」
她放了糖塊在嘴裏,滿足說道:「真的很甜呢……國師,這些都是你撿來的,說明你很快就會遇到自己心儀的另一半了哦!」
她微眯了眼,揚頭。
淺笑盈盈的樣子,讓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