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楚佑凡只能拼命克制、假裝無視。
現在他才知道,越是想要阻斷的,心底的欲望反而偷偷藏在最角落,長期的壓迫,使得它更加努力地成長,還妄圖開花結果、甚至長成參天大樹。
於是,這吻開始後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楚佑凡不禁想要得到更多。
他流連於她香甜可口的小嘴,眷戀與她親近的那種幸福,渴望着與她更加接近、深入。
就在楚佑凡有些不規矩的手伸向她時,突然安靜的馬車廂中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啪——」
徐如意怒目而視,微紅的眼睛瞪向他。
楚佑凡摸着被她打得有些紅腫的臉頰,頓時剛才發熱的大腦也清醒過來。
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蹂躪得小嘴嫣紅的女孩,他似乎才反應過來之前做過什麼。
他低頭,喉嚨有些發緊地道歉:「師父,對不起。我沒有想要……」
徐如意推了推身上大山一樣沉重的他,慍怒道:「下去!」
楚佑凡終於離開她柔軟得令人眷戀的身子,重新回到一個人冷清清的狀態。
心仿佛也空了一塊,如被冷水澆熄了灼熱的心臟,再也泛不起波瀾。
縮在馬車廂內的角落裏,楚佑凡知道自己錯了,只能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她。
以往的每一次,只要他犯了錯誤,就會用上這一招。少年無辜又清澈的瞳眸,很快會讓她的氣煙消雲散。
可這時,徐如意卻並沒打算原諒他。
她坐好,埋頭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並未多看他一眼。
她過於冷靜沉着的動作,讓楚佑凡更加惶恐不安:「師父……」
「佑凡。」徐如意終於將自己打理好,抬眼看向他。
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眸子裏,是一片冰冷。
「師父,我錯了,你別生氣。徒兒只是……」
「沒關係,我沒有生氣。你走吧。」徐如意淡淡開口,甚至還抽出一絲清淺的笑,平靜看向他。
楚佑凡鬆口氣:「那就好,徒兒最害怕看到師父生氣。只要你……師父,你讓我上哪兒去?」
「你已經長大了,天地之大,想上哪兒就去哪兒吧。」徐如意開口,掀了窗邊的簾,讓淡淡夕陽傾斜着照進來。
原本狹窄幽暗的空間,便染上一層光亮,因為陽光的原因似乎也暖和了些許。
可楚佑凡的心卻驀地一沉,瞬間冰冷。
他急切地向前,卻被她用手掌阻止:「從現在起,你我不再是師徒。你想到哪裏,就到哪裏,無需再向我報告,也不用擔心我會責罵,更不必每次犯了錯都小心翼翼……」
「師父,不要……」楚佑凡終於反應過來,這是要趕他下山,不再是她的徒弟了!
他再顧不上許多,撲過去抱住她。
佈滿淚痕的俊臉蹭在她臉頰,楚佑凡難過道:「師父,我錯了!徒兒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妄想你,不敢再侵犯你,不……」
「放手。」
「不要,師父……」
「佑凡。」徐如意這會兒也沒辦法推開他。
像是個大孩子的少年緊緊抱住她的腰,生怕她一不小心就飛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