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也叫我如意吧。」兩人在微信里聊了一周後,他再次上了門來。
這次是到的她店裏,雲非言看着略顯陰森的店裏光線有些幽暗,柜子邊整齊排放的人偶各式各樣。
從氣氛上來講,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他一排排看過去,每一個逼真人偶仿佛下一秒就會活過來似的,心裏對她越發讚嘆。
就在雲非言看得出神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道滲人光線從身後傳來。
他頓時有些毛骨悚然,深吸口氣才轉了頭。
一個披散着頭髮的人偶正放在他身後,與那些精緻漂亮的人偶比較起來顯得有些恐怖。
雲非言正準備繞道而行,那邊的「人偶」卻開口了。
「雲先生?」一個略有些沙啞的女聲傳來,她繼續說道,「你來找我們老闆娘的?」
「哦,對。」他在心裏暗自緩口氣。原來是這裏的店員,還以為是人偶呢,突然出聲差點沒嚇死個人。
「雲先生,您請喝茶。」女人話不多,手裏託了個盤子,上面放着一杯茶。
她低了頭,雲非言看不清她的臉。他探尋的目光想要放在她身上時,滾燙的茶水已經灑在他手上。
「啊,對不起!」女人連忙道歉,手忙腳亂拿了毛巾想給他擦。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雲非言接過來,打量她一眼便禮貌轉開了視線。
片刻後,徐如意已經從裏面走了出來,看到他身上的水漬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招待不周。」
「沒有的事。」雲非言出於職業習慣,忍不住打探道,「剛才那個女人,是你店裏的嗎?」
「她叫菁菁,是我遠房親戚托來的女兒,因為大火毀了容貌,找不到工作和男朋友,便來我這兒打工。」徐如意輕嘆着。
「原來如此。」他若有所思。
「其實,平時我都讓她在後院呆着,做一點零散的雜工,也幾乎不到前面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反而出來了。沒有嚇着你吧?」
「我還真被她嚇了一跳。當時就站在一隊人偶中間,突然在我後面發出聲音。而且你知道的,她嗓子很沙啞,簡直讓人難以忍受……」雲非言說着。
他的聲音很小,是刻意壓低了的。不過這麼說仍然不太禮貌,她也沒有過多去附和。
徐如意拿了測量的工具過來,見他正向裏面看着。
見到她來,雲非言的視線也立即轉移,換了話題,「我沒有打擾你吧?當時說做人偶也是開個玩笑,你不做也行的。」
「不會,你身材好,相貌英俊,我還怕做出來的沒有本人好看會惹你生氣呢。」徐如意笑笑,拿了尺子到他跟前。
雲非言十分配合地舉起手,讓她拿了軟寸將自己半圈住。
她比他矮,手臂自然也短了許多,這麼環繞上來的時候,就像是她在擁抱着他。
若有似無的接觸,反而撩得他心癢,雲非言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在滋生。
他們離得很近,視線微垂便可以看見她毛茸茸的發頂,柔順髮絲散發出溫潤的光芒,很是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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