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衫應聲點頭,全天下人都知道秋十三是閹人這個事實。
「閹人是男人嗎?」韓束接着又問。
綠衫想了想,才不確定地搖頭。
一個男人被閹割,自然就和太監無二,怎麼可能是男人?
「那不就結了?」韓束說着躺下。
今天早上她一覺睡醒,就發現秋十三又和她睡在了一起,她反正睡着了,一點感覺都沒有。再加上人家十三也睡得跟豬一樣,可沒把她當成女人。當然,她也把他當成自己的好姐妹。
她卻不知,昨晚上秋十三睡得一點也不好。
「可是也沒見哪個女人會平白無故與太監同床共枕,不是麼?」良久,綠衫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對,這才是道理。
就算對方是閹人,也不能隨便睡。
「十三屢次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我與他遲早要結為異性姐妹。我倒是問你,和自己的姐妹睡一起有失體統嗎?」韓束淡聲反問。
有完沒完,她真的只想睡一覺。一覺睡醒,希望這些麻煩的女人都滾出南院。
「這……」綠衫再次語塞,她居然無言以對。
分明知道韓束這樣的做法不合常理,她卻不知如何反駁。
再者,人家秋十三那樣的絕色,換作是她,她也會想睡一睡……
「綠衫,沒什麼事就滾吧,還我清靜。好好跟你的那些姐妹們商量一下,最好別在十三跟前出現,十三脾氣不好的,他要是不高興,隨手就能取下一顆人頭給你玩!」
韓束隨便嚇唬了一下,卻瞅見綠衫的臉色慘白,想是被她這麼一說嚇傻了罷?
畢竟是嬌滴滴的女子,膽子小很正常。
她卻不知,自己隨口說的典故是確有其事。
關於秋十三隨手便取死士首極之事已經傳遍整座王府,眾人對秋十三又懼又怕。
此次若非秦淮強迫她們搬過來,打死她們也不願意住進南院的。
畢竟和一個魔頭同處一屋檐下,實在是危險至極。
綠衫僵着臉走離韓束的寢室,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搬到了主院居住。
是了,關於秋十三與韓束同床共枕一事,她要不要向秦淮稟告?
韓束這個女人仗着有秋十三撐腰,居然不守婦道,和一個閹人同床共枕。這事若傳遍天下,秦淮的面子裏子都得丟乾淨。
若非她今天搬進了南院,就不會知道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綠衫心事重重地走遠……
韓束閉上眼正要午睡,秋十三的聲音響在她頭頂:「小姐不怕綠衫說三道四、壞了小姐的名聲麼?」
一向知道這個女人膽大包天,卻不曾想她居然敢當着綠衫的面與他睡一起。
「我哪還有什麼名聲可言?秦追月不是說了嗎,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嫁進南陽王府,還夜夜與他私會,還說我懷了他的種呢。」
韓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別吵我,我要睡覺!」
秋十三瞅一眼背對他的女人,暗忖她倒是很放心他,此女從來就沒想過,他或許是很正常的男人,正常到每次見到她便想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