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韓束束在午後擰藥前往儲秀宮時,就有人第一時間把韓束束去儲秀宮的消息傳進了養心殿。
楚慕白拋下政事,即刻也前往儲秀宮。
其實上午楚慕白往儲秀宮裏調派禁衛軍時,婁驚鴻就發現了不妥。
他看着韓束束煎藥的專注神情,覺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隱藏起來。
沒多久,楚慕白就來到了潘才人居住的別苑。
看到楚慕白大駕光臨時,潘才人和韓束束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潘才人,很慌很亂,就怕楚慕白髮現婁驚鴻的蹤跡。
「十三,你是來看我的嗎?」韓束束迅速回神,笑眯眯地問道。
她發現婁驚鴻不見了蹤影。
也是啊,婁驚鴻既然敢潛進儲秀宮,肯定也在宮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吧,一定是第一時間藏起來了。
楚慕白牽上韓束束的小手,上面沾了灶灰。
他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盡心盡力地服侍人?
他不悅的視線定格在潘才人身上。
潘才人嚇得跪倒在地,沒敢看楚慕白。
「以後潘才人的身子交給太醫院其他御醫打理,不需要你多事。」楚慕白說着,就要拉韓束束離開。
韓束束叫苦不迭,回頭看向潘才人。
「十三,你不會是吃潘才人的醋吧?」韓束束笑着看向楚慕白緊繃的俊臉。
她瞅准這個男人傲驕,一定不會承認這件事。
果不其然,楚慕白一聽這話立刻沉下臉:「朕會吃一個女人的醋?你腦子壞了!」
「你就裝吧。如果你不是吃潘才人的醋,為什麼會不准我來照顧潘才人?明明就是,還不承認!」韓束束笑着掐上楚慕白的腰:「你就認了,我不會笑你!」
「朕說了,不是吃醋!」楚慕白狠狠瞪向韓束束。
可笑至極,他會吃一個女人的醋?荒天下之大謬!
「為了證明你不是在吃醋,我想你也沒必要不准我照顧潘才人的身子。畢竟她是後宮妃嬪,讓其他御醫頻頻在她寢房走動實在不好,還是由我來調理好潘才人的身子。」韓束束端正顏色說道。
楚慕白冷眼看向韓束束:「朕的話是聖旨,容不得你說不!」
「可你也不能不講道理——」見楚慕白的臉色難看,她抽回自己的手:「行,你是皇帝,什麼話都是你說了算。就算你無理取鬧,也是你有理了,好吧?」
楚慕白看着韓束束的背影,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韓束束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女人跟他嘔氣?那潘才人除了一張臉能見人,哪一點比得上他?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日自己要跟一個女人來搶韓束束,這不科學!
在發現自己居然用上了韓束束平時用的詞彙時,他不覺苦笑。看來,他是中韓束束的毒太深了!
楚慕白感嘆了一回,還是追上韓束束,拽上她的手臂,一用力便將她帶回自己懷裏:「你是朕的女人,矜貴得很,潘才人有什麼資格要你伺候?」
他都捨不得讓她受苦遭罪,潘才人居然敢讓韓束束做這種辛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