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別這樣,有話好好說。」韓束束忙不迭地插話,驚得出了一聲冷汗。
這個死小子的脾氣也太差了,一言不合就要砍腿。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說句話?
在楚慕白的瞪視下,韓束束愈發的侷促:「要不微臣給皇上做個繡包吧?安神的那種,皇上經常帶在身上,可以安神去焦慮……」
「韓愛卿的意思是朕的脾氣不好?」楚慕白打斷韓束束的話,笑容陰冷。
「當然不是!!」韓束束大聲回道。
拜託,她都沒做過繡包,楚慕白還好嫌三嫌四。真要她做,她還不願意做呢,做那鬼東西傷眼睛。
「要不微臣幫皇上多做幾套衣裳吧?」韓束束小心翼翼地又道。
楚慕白這時勾出一抹冷笑:「朕若記得沒錯,上回愛卿做的衣裳朕不喜歡。」
韓束束一愣。
這不行,那也不行,楚慕白究竟是想怎樣?
她輕咬下唇,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楚慕白究竟喜歡什麼。
「皇上想要什麼,能不能給微臣提個醒兒?微臣愚頓,實在是想不出皇上缺什麼——」
一旁的安心聽得這句話,雙眼一亮,斬釘截鐵地道:「奴婢知道皇上缺什麼!」
安心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安心立刻來了精神,去到韓束束身畔,小聲提醒:「皇上缺一個侍寢的美人兒,姑娘接下來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皇帝的後宮三千如同虛設,楚慕白看不上任何一個女人。
只有醉酒那天晚上,楚慕白要了韓束束要的身子。
既如此,韓束束的身子當然就是楚慕白想要的東西。
韓束束石化在原地。
坑爹的,她是來救人,而不是來獻身的,安心出的什麼餿主意?
再說了,楚慕白已經得到了她的身子,看他後來對她好像也沒什麼興趣的樣子,應該不至於會想要她再侍寢吧?
她悄悄看向楚慕白,楚慕白剛好抬眸,看到了她鬼祟的模樣。
再看楚慕白清雋的面容,嚴肅的表情,想必也對安心出的餿主意嗤之以鼻。
這時室內一片寂靜,楚慕白的長指輕敲杯沿,一下接一下,敲得韓束束的心都懸在了半空,上不得,下不得。
「皇上,奴婢說得對嗎?」安心壯着膽子問道。
她覺得,自家主子就是想要韓束束,絕對沒錯。
楚慕白掃安心一眼,薄唇輕啟:「罷了,既然安心覺着韓愛卿只有身子可以獻給朕,朕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韓愛卿,今夜侍寢!」
他說着起了身,經過跪在地上的楚雲和婉心身邊時:「你們兩個起身,着人處理傷口。韓愛卿是大忙人,沒空幫你們處理傷口。」
拋下這一句,楚慕白頭也不回地便走了。
安心忙着上前把楚雲和婉心攙扶起,婉心作了悟狀:「難怪方才皇上生氣,定是看到姑娘要幫楚雲處理膝蓋上的傷,吃醋了。」
韓束束還怔在原地,恍若石化。
她是來救人的嗎?為什麼她覺得自己是送上門被養心殿這一伙人聯手踹入虎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