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小姐。」秋十三叮囑小草後,緩步去至琪兒所在的位置。
他蹲在血水旁好一會兒,蹙緊了眉頭。
對方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手,而且還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又事先做了殺人預告,不只膽大,還要心細。
「應該是化骨水吧?」秦淮去至秋十三身畔,好一會兒打破沉默問道。
秋十三點頭,再搖頭。
若只是化骨水,應該一沾到這東西的瞬間便化為一灘血水。
偏偏兇手事先做了預告,延遲了時間。試問有哪一種化骨水在半個時辰後才發作?
這才是兇手高明之處。
似是而非,再預先折磨將死之人,還給周遭的人造成極大的心理恐懼。
無論兇手是何種目的,他都造成了極大的轟動。
「十三,聽束兒說你無所不能,怎麼,也有你參不透的事?」秦追月站在秋十三的身畔,諷刺他道。
韓束聽得這話很不高興,搶過話頭:「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您是儲君,將來貴為國君,真龍天子嘛,應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麼都難不倒太子殿下才對。我家十三不過是一個僕人,他的知識怎麼會有太子殿下淵博?」
秦追月回頭看向韓束,眸色漸冷。
這個女人竟當着眾人的面讓他這個太子下不來台,是她有恃無恐,還是在她心裏只有秋十三這個閹人才重要?
韓束冷然回視,上前拉起秋十三:「十三,咱們走!」
她一點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剛剛才死了一個人,簡直就是陰風陣陣,琪兒的冤魂可能還沒走遠呢。
「束兒,你不能走!」
秦追月扣住韓束的皓腕,奪走了她擱於掌心的絹條。
待看清絹條上的內容,他沉聲道:「你可知對方為何要這麼做?」
「我要知道我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韓束沒好氣地回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了什麼樣的人物,畢竟這突如其來的兩條人命,很可能都是因她而起。
「你自己想仔細,你到底還招惹了什麼人?!」
秦追月厲聲喝問。
從絹條上那句話的理解來看,這個兇手與其說在殺人,不如說是用這樣的方式讓韓束記住有這麼一個人。
一個秋十三已經讓他很頭痛,現在再來一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狂徒,他疲於應對。
原以為,韓束這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草包,現在看來,她一點也不簡單,就她這拈花惹草的本事,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學得會的能耐。
「你凶我做什麼?有本事你把兇手找出來,別拿我做替罪羔羊!」韓束冷聲說完,拽上秋十三的手有臂便往主院方向而去。
她覺得,肯定是以前的韓束做的好事。
韓束在死之前一定和某個殺人變-態狂有過某種交易,於是便有了昨天和今天的兩條人命。
可她沒有以前那個韓束的記憶,又怎知那個女人究竟和誰打過交道?
韓束主僕三人離開後,眾女紛紛跪倒在秦淮跟前,求秦淮放她們離開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