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事情可有趣了。十三,今晚你要與我睡嗎?」韓束說着讓出位置。
她以為,秋十三很願意和她一起睡的。
誰知秋十三很果斷地搖頭:「不了,我守在外面即可。」
「為什麼?」韓束不解。
她知道他守在外面是想保護她,可為什麼要到外面遭罪?他們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
她都不介意了,他還怕人言可畏?
秋十三沒作聲。
他總不能告訴她,每回和她同睡一榻,他晚上都沒辦法入眠吧?他********只想對她下手,偏偏有人不知他的邪噁心思。
「要不這樣,我讓小草準備一張貴妃椅,這樣你沒那麼辛苦。你要是覺得不好,也可以打地鋪。要是你覺得打地鋪委屈了你,不如你睡榻,我打地鋪,你說好不好?」
韓束想到一系列不錯的方法。
秋十三深深看着韓束,突然發現,這個女人是真心待他好。
若是有一天她發現了他騙了她,會不會惱恨他?
見秋十三沒有異議,韓束隨即便找了小草,很快便打好了地鋪。
最後,她還是睡在自己的安樂窩上,而秋十三就睡在她的榻前,在她探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這讓她特別安心。
其實她的膽子有時候也很小,最怕看到死人。
今天眼睜睜地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莫明其妙便燒死在自己跟前,心裏頭說不害怕是假的。
要是真讓她一個人睡,她可能會浮想連翩。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當會兒,秋十三的聲音漂渺地傳進她耳中。
「那****在街上殺了許多人,小姐怎麼不問這事兒?」
這件事,他一直想問,卻又怕她不願意提及。他知道,她不喜歡他殺人。
有時候,他怕沾滿血腥的自己會令她嫌惡。
「有啥好問的,殺了便殺了,那是因為他們該死。對於該死之人,無需手軟。當然了,如果不用殺人就可以解決全部的麻煩,那再好不過了。」韓束說着朝秋十三招手。
秋十三不明所以,湊近韓束一些。
誰知韓束突然在他額頭親了一口:「乖,早點睡覺,別吵我了,我好睏。」
她話音剛落,便鑽進被窩睡死過去。
秋十三怔忡間摸上自己的額間,那裏還留有她雙唇的軟綿觸感。
原本以為和韓束分開睡,自己就能睡好一些,誰知因為韓束這不帶任何綺旎色彩的親吻,他竟又折騰了半宿才睡着。
秋十三才剛剛闔眼,就聽得門外嘈雜聲不斷。
他一向淺眠,立刻驚醒,拉開了房門,問守在門外的小草:「發生什麼事了?」
小草探頭看向還在睡覺的韓束,小聲回道:「琪兒夫人方才收到了絹條,說寅時整便是她的死期。公子,要不要叫醒小姐?」
很快就要到寅時了,若是韓束看不到案發經過,肯定會耿耿於懷。
秋十三沒有回話,直接去到榻前,扶起韓束。
韓束睡眼朦朧,見是秋十三,安心地倚在他懷中,哈欠連連:「還早呢,這是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