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去南院看一看,在那裏,她渡過了兩輩子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呢。
不多久,韓束終於還是睡着了。她做了一個好夢,夢裏十三站在桂花樹下吹簫,她繞着他跑呀,跑呀……
她卻不知,在她睡着後,秦追月站在榻前看着她的睡顏許久。
直到彩蓮提醒時辰不早,秦追月才意興闌珊地回到了寢殿。
「皇上真要帶小姐出宮麼?」彩蓮不解地問道。
「讓她去看一眼,徹底死心,以後老老實實地待在宮裏。」秦追月淡聲回道。
最近幾日韓束還算乖巧,沒有和他對着幹。原以為她的心在慢慢向他靠攏,在聽到她說想回南陽王府的時候,他才知她的心根本沒在他這兒。
「就是,小姐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南陽王妃呢。也只有小姐才這麼不識好歹,原本今兒個是要封妃的,因為小姐這事都推遲了。」
提起這一點,彩蓮就生氣。
新皇對韓束那麼好,她就不明白韓束為什麼一點也不心動,還一心想回秦淮的身邊,做什麼南陽王妃。
只要韓束有點野心,想做皇后都有機會。
今兒晚上新皇更是沒有召任何後宮女人侍寢,只有韓束能夠伺候在側,她卻還想灌醉新皇。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真想知道韓束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麼。
「她怕是在皇宮覺得無趣,封妃之事不如交給她主持,待會兒讓人擬道聖旨!」秦追月話音一頓,看向彩蓮:「趙宣那裏有沒有消息?」
關於南楚十三皇子的事,有很多都是未解的謎團。最大的謎團,應該就是那人到底是真閹人還是假閹人。
偏偏查了好幾天了,趙宣到現在還沒有向他稟報此事,有這麼難嗎?
「想是有些棘手,畢竟過了這許久,奴婢明兒個去摧摧,無論如何都會給皇上一個答覆。時辰不早了,明日是皇上登基後第一天上早朝,早些歇着罷?」
彩蓮上前服侍秦追月寬衣。
其實她也看得出,秦追月在最得意的這一天,還是有些失意的,只因為韓束鮮明的態度。
以往她也喜歡韓束,只因韓束是秦追月喜歡的女子。她是愛烏及屋。而如今,她卻是越來越不喜韓束了,只因韓束讓秦追月不快樂。
秦追月依言躺下,許久後,他沉鬱地問道:「朕究竟哪裏不好,她為何就是不喜歡朕?」
「皇上莫說傻氣話。皇上哪裏都好,是小姐自己有問題。」
彩蓮一聽秦追月的這問題,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服侍秦追月的這些年,何曾看過他為一個女子這般傷神?
秦追月沒再繼續問。他是知道的,韓束就是不喜他。無論他是太子,或貴為皇帝,他都不得她的心。
原以為他只要再花點心思,就能讓她回心轉意,而今看來,太難了。
既如此,他何需再等?
他不是會成人之美的人,等帶她回南陽王府走一趟,他便會正式下旨,讓她侍寢。
無論她願不願意,都只能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