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眸色淡然,回視南宮。
南宮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很好,跟他裝傻是吧?
「自從你嫁給我後,無時無刻不在誘惑我,還對我下藥。如今你把我的心拐走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韓束束,你以為我不反擊,你就能為所欲為?」
南宮狠聲道。
「此言差矣。我有對你拋媚眼嗎,有脫-光衣服對你獻身嗎?再說下藥一事,我只是看你和霓裳兩情相悅,想成全你們這一對罷了,怎麼就變成我在誘惑你?至於說什麼拐心一說,那就更可笑了。我可不會不自量力,以為你能對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動心。如果你被我吸引,那只能說明——」
韓束束話音一頓,南宮的心頓時提在了半空。
「只能說明你犯賤!!」韓束束說着,用力揮開南宮的手。
她追在南宮身後的時候,他不屑一顧。如今她不愛他了,他卻被她吸引,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南宮的臉色變了又變,目送韓束束消失在濃濃的黑夜中。
也許小束說得對,他就是在犯賤。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以前對純良的小束無動於衷,如今卻會被惡毒的韓束束吸引。
難道是因為她的若即若離,讓他覺得有挑戰性,他才會被她吸引?
無論前緣如何,韓束束都別想在招惹他之後全身而退。
迄今為止,還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如若不能得到,楚十三也別想得到。
在他的世界觀里,從來只有他不要的東西,輪不到女人對他說「不」!
這一夜,南宮輾轉反側,無論如何都睡不着。
只要他一閉眼,就是關於韓束束的各種表情。
他又怎會料到,有一天他會栽在這個他從來就不曾看在眼裏的女人手裏?
反觀韓束束,因為了了一樁心愿,這一晚她睡得特別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了身,特意親自做了一頓早餐,等南宮入席。
霓裳不知道韓束束玩什麼花樣,她伺候在一旁,不時打量南宮和韓束束。
韓束束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唇角飛揚,眉眼染笑。
南宮卻剛好相反,臉色不郁,眸色陰沉,不時以冰冷的視線凌遲韓束束。
「你不是經常說我的廚藝好嗎?今天怎麼不吃了?」韓束束笑意厴厴地問道。
她等了這一天等這麼久,如果昨天還不夠痛快,今天肯定更能讓她償到報復的快-感。
南宮薄唇緊抿,只是狠狠盯着韓束束。
「你以為這樣就算結束了嗎?我告訴你,遊戲從來只有我來定,而你,連幫我提鞋都不配!」南宮一掌拍在餐桌上,餐桌應聲而碎。
韓束束輕巧地避開,以憐憫的眼神看着氣急敗壞的男人。
她嘖了數聲,搖頭嘆息:「本來我還想着好聚好散,為你餞行。看來,是我太善良了。」
「餞行?你什麼意思?!」
聞言,南宮臉色很難看。
「字面上的意思。你現在是被我休棄的破鞋,難不成還想賴在我的地盤不走嗎?」韓束束說着,出了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