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跟南南臉色鐵青的拉着招美出了賭坊。
再賭下去,底褲都要輸光了,招美一個人贏錢不夠她們兩個人輸錢,眼見入不敷出,兩人很果斷的拉着招美出來。
招美尖刀眼,一人給丟一個,真是的,難得她今天手氣大好,這兩個丫頭卻像倒霉鬼一樣不停的在旁邊黑她,搞到她辛辛苦苦贏過來的銀子,還沒握暖,便又長着翅膀飛走了!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事嗎!
交友不慎啊!她跺腳。
菲菲問南南,「是想去唱歌呢?還是想去跳舞。」
南南想也不想,說,「跳舞。」
她們轉身往酒吧方向走。
招美在一旁狂暈。
今天不是專門陪她出來散心的嗎,怎麼沒人問問她的意見!
她抗議了,「我要唱歌!」
兩人齊齊回頭,看着她,南南語重心長,「你不是失戀中嗎,失戀中的人能有興趣玩嗎?沒興趣玩的人幹嘛還提意見。」
菲菲在一旁點頭,嚴重同意。
招美風中凌亂了!
靠,她們兩傢伙是在搞歧視嗎,歧視失戀的同志們!真是太過分了,人生誰沒失過幾回戀啊!上帝保佑她們,最好以後沒戀失,阿門!
要有戀愛才會有戀失,沒戀失就是沒戀愛,居然戴着有色眼鏡看失戀的人,上帝就保佑她們一輩子做老處女吧。
招美憤憤的,猛然又想起貌似自己是還沒戀愛就失戀了,心裏就更憤憤了,上帝不待這樣的啊,還沒賜予她快樂便先賜予她痛苦了!
最要命是現在居然連她的發言權都被剝奪了!
不是失戀的人最大嗎,怎麼一到她這裏就不是了啊啊啊啊啊!
哭死了!
她苦着臉跟着她們進了酒吧。
菲菲喜歡跳舞,林南南也喜歡,兩人還沒來得及把沙發坐熱,便迫不及待的跳進了舞池。
招美悶悶的,只能一個人捏着酒杯喝酒。
南南跳了一會便過來拉她,招美不會跳舞,抵死不從,菲菲也過來,兩人抓着她的胳膊,不由分的就把她扛到了舞池。
招美哀嚎。
菲菲跟南南一前一後的圍着招美跳,腰肢亂轉,眉眼狂拋。
招美被兩人狂熱送過來的秋波撞得一愣一愣的。
南南乾脆抓起她的手來搖擺,菲菲更過分,一邊扭着腰肢,一邊伸出火辣辣的小手貼着她的身子,上下遊走!
招美大窘!
菲菲狂熱搖擺,拋了個火熱的眉眼過來,笑說,「美美,隨着音樂隨便動,像這樣,很隨意的,很舒坦的,沒有任何招式,你只要扭扭腰就行!」
菲菲一邊示範一邊遊說。
音樂很震撼,旁邊人很瘋狂,霓虹閃光燈下是肢體的狂亂扭動。酒吧本是大家找樂子,發泄剩餘精力的地方,沒有什麼規矩,也沒有人會注意。
招美看看人家,都是很享受的,她把眼睛一閉,開始慢慢隨着音樂晃動。
人一開始進入這種節奏,心情就開始慢慢放鬆,晃動起來可以什麼都不用想,只需要跟着身子的感覺走,特別是喝了點酒,腦袋的眩暈感增加,更是什麼都不用想了,任由自己晃動在這人潮中。
菲菲看了一眼招美,圓滿了,這傢伙,終於有點上道了。
三人舞動全場。
直到大汗淋漓,幾乎累得腰肢都直不起來。
三人在船上訂了間總統套房,菲菲跟南南跳完舞,直喊累,相擁着回房睡覺去了。
招美在酒吧的喧囂中,可以什麼都不想,可靜靜的躺在大床上,卻是睡不着了。因為喝了酒,腦袋沉沉暈暈的,腦海里浮現的都是連妖孽的臉。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回家,可能跟沈雪在過着二人世界吧。
一想到這裏,心裏沉沉悶悶的,又想喝酒了。
她起身,穿着拖鞋,走了出來。
甲板上沒什麼人,江風拂面,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站着太累,大晚上的,也沒必要注意什麼形象了,她乾脆在長椅子上躺了下來。
涼風拂面,她仰望蒼穹,星空浩瀚,大船慢慢的移動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江面霧鎖重天,不知人間幾何!
一輪彎月掛在天角。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可,心上人約的不是她!她只能無言獨上大船!月如鈎,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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