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客人們走進金龍飯店,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金龍飯店作為秋水縣最高端的地方,環境整潔,服務周到。可最近大家走進來後,這種熱情周到的服務卻不見了。
服務員每個人神神叨叨的,對光臨的客人愛答不理,點一到菜,好久都上不來。
這樣的情景,給人的感覺就是——整座飯店的人都沒心做生意了。
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大家的感覺不錯,現在飯店的所有人的確都沒有了做生意的心情,大家都在忙碌着一件事。
飯店老闆孟發開出高價,只要能將那個人找出來,直接升為經理,並給出一萬獎金。
所以大家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想要把李開心找出來。
而陳山一幫人現在的心情也很鬱悶,他們過來拍攝,本以為可以順順利利的進行,誰料想來了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鄉間小路上,周黎明停下車,拿出一瓶礦泉水灌了兩口。現在他已經被孟發放逐了,找不到李開心就不讓他回來。
可是秋水縣有上百萬人口,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今天周黎明已經跑了三家魚塘了,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記得上次那人是說過名字的,可是當時自己沒往心裏去,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到。
沒辦法,繼續找吧。周黎明喝完最後一口水,將空水瓶丟在窗外,發動車繼續奔向下一個魚塘。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李開心現在還經營着燒烤攤的生意,渾不知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很多人念叨的對象。
現在燒烤攤每天可以給李開心帶來小兩千的收入,這份收入在桃源村附近來說,足以稱得上高收入了。
這天李開心剛剛出攤,但來的客人已經不少,他正忙碌着照顧客人。
正在這個時候,梁岩領了一幫人過來,李開心忙招呼道:「梁站長,您過來了。」
梁岩臉上喜氣洋洋,笑道:「別這樣叫了,我已經不是站長了。」
「怎麼,犯錯誤了?」
梁岩被噎得夠嗆,笑道:「什麼犯錯誤了,升上去了,調到縣林業局工作了。」
「哎呦,瞧我這不會說話的。這可是好事呀,我得恭喜您,今天給您留條烤魚。」
「嗨,我這就是奔着你的魚來的。」
「那您先坐,魚待會就好。」安排了梁岩坐下,李開心心裏還尋摸着事情。梁岩走馬上任林業局,李開心還正有件事求到他身上。
為的便是烤魚的事情,李開心現在一個燒烤攤全部都是靠烤魚撐起來的,魚的銷量不小。但問題是,這些魚都是李開心從海島上抓來的。他也沒個魚塘什麼的,那他每天賣的魚是從哪裏來的?
若是有心人關注,不難發現其中的不對。李開心尋思着先把山上那片胡泊包下來,象徵性的養幾條魚,來堵別人的口。
心裏盤算着,想怎麼把自己的意思同梁岩說了,現在自己掙了些錢,包片魚塘是沒有問題的。
正忙碌着,崔婷挽着一個人來到了李開心面前。
「開心,忙着呢。」崔婷打了個招呼。
李開心頓了頓,看到崔婷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他點頭笑道:「是崔婷吶,你可罕見,來照顧過我生意了。」
崔婷矜持的點點頭,道:「濤子非要來,我也嘗嘗你的手藝。」
濤子應該就是崔婷身邊的那人,李開心沖他點點頭,道:「先坐吧,看看想吃些什麼。」
崔婷這次能來,實在有些出乎李開心預料。在他想來,崔婷見到自己的時候,不應該覺得尷尬才對嘛,怎麼會主動到這裏來。
其實李開心不知道崔婷想法。她那天回家後,也琢磨過來了。李開心說那番話,恐怕全都是忽悠自己呢,他根本就是看不上自己。
要是說,崔婷對李開心也沒什麼喜歡,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要說也是我甩你才對,你何德何能甩我呢。
崔婷最近處了一個對象,家境不錯,今天帶過來,便是要給李開心看看。老娘離了你,還能找到更好的。
這次崔婷帶着濤子來了,本以為會看到李開心不自然的表現。誰知道他有說有笑,好像根本沒看見似的。
不行,得提醒提醒他。崔婷看着李開心忙碌的背影,道:「開心吶,你這生意挺忙的,收入還好吧。」
「還湊合,也就是掙個辛苦錢。」
「嗯,是挺累的。」崔婷點點頭:「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兩點才收攤,辛辛苦苦,錢掙得還不多。喔,對了,我和濤子快結婚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呃,咱們不是還沒訂親嘛。」正擼着羊肉串的濤子抬起頭。
「閉嘴。」崔婷瞪了他一眼。
濤子謹小慎微的低下頭,問道:「崔婷,這人你認識呀,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呢。」
「喔,以前追過我,我沒看上。」崔婷壓低了聲音說,還往李開心那邊看了一眼。
見李開心一直沒回頭,崔婷心中暗暗得意。心想李開心心中指不定怎麼難受呢,連回頭和我說句話都不敢。
崔婷與濤子絮絮叨叨說着,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李開心聽見。
說的都是與濤子結婚的事情,彩禮一共多少錢,又買了房,車子又買了什麼,花了多少錢。
雖然是對濤子說的,但話卻是說給李開心聽得。
可惜的是,李開心一句話都沒聽見,他正忙得不可開交,生意開張好幾天,已經有了不少熟客,李開心與他們閒聊着天,哪裏顧得上聽崔婷在說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二毛過來了。一見到二毛,濤子忽的站了起來,口中道:「二毛哥。」
二毛頓了頓,看了他一眼,才記起這人是誰,他道:「是濤子呀,好久沒碰見你,最近忙什麼呢。」
「唉,瞎忙,老早想請二毛哥吃飯,可一直沒找着機會。」
二毛道:「我也是瞎忙,改天吧。」
二毛向一邊去了,濤子坐下,崔婷問道:「這人是誰呀,你怎麼對他這麼客氣。」
「你連他都不知道呀。」濤子看着崔婷:「二毛哥可是個人物,十里八鄉沒有不知道的。我對你說,我和他的關係鐵着呢,這一片沒有誰敢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