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那符文飛射,直接穿透空間之壁,爆發出一陣可怕的波動,瞬間也不知道有多少一起爆炸,產生出巨大的空間之力來。
寶塔一陣顫動,鎮壓之勢被遏制。
大長老吃驚的看着這一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下界的大乘期修士,竟然憑藉自己的力量直接抗衡了鎮天塔的壓制,就算在上界,真魔之境的高手,只怕也不會這麼輕鬆吧!
這卓一凡,到底是什麼怪物?
兩人震驚間,只見大地震顫,突然冒出無數的劍刃,旋轉絞殺而上,似乎要將寶塔給刺穿。
「真是天真,下界手段,也想撼動我鎮天塔,給我鎮壓。」大長老張嘴一口精血噴灑而出,那寶塔得到滋潤,爆發出萬丈光芒,宛如得到了加持,帶着雷霆萬鈞之勢,狠狠鎮壓。
噗嗤!
噗嗤!
那劍柱旋轉着,瞬間衝上半空,和寶塔光芒交織在一起,瞬間爆裂出燦爛的光暈。
大長老臉色一變:「是劍陣,難怪這麼自信,但可惜,你的空間感悟再強也只限於下界,要想破掉我鎮天塔,實在是不自量力。」
「大言不慚,區區一個一級仙寶罷了,有何得意?」
卓一凡的聲音無從琢磨,根本就不知道真身在何處。
但劍陣和寶塔的碰撞卻是呈膠着之勢。
要是以前,卓一凡的劍陣當然不可能是鎮天塔的對手,可現在卓一凡對空間之道的感悟已經達到了頂點,要是他願意,甚至隨時都能引發天劫飛升。
在境界修為上,卓一凡其實並不輸於真魔,也就是真仙。
真魔唯比下界之人強的地方,就在感悟和肉身強度上,度過天劫,會得到天地反饋,凝練肉身,變得更加強悍。
可卓一凡修煉了不死僵神訣之後,他身體之強大,甚至超過一般的真魔,而感悟上,又得到源族本源,可以說,他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真仙了。
在這片只能爆發真魔修為的秘境之中,卓一凡也晉升為頂級高手之列,再加上他的陣法之道,若論實力,就算是東方亮和空吾也不敢說穩勝他。
尤其在這片地方,他還真不怕這兩個真魔高手。
這是一次真正的力量對碰。
鎮天塔距離地面百米,便再也壓不下來了。
108根劍柱上,符文閃爍,劍氣沖霄,交織成一片光幕,宛如劍林,直接頂住了鎮天塔的下壓。
兩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驚無比的看着下方。
「卓一凡,你你竟然擋住了?這怎麼可能?」
這鎮天塔的力量大長老比誰都清楚,可以說,就算是他自己下去,也不一定扛得住。
可卓一凡不僅抗住了,整個鎮天塔還有些顫抖,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反震之力。
劍陣爆發出一道道劍芒,不斷的轟擊在鎮天塔的底部,這劍氣蜿蜒,光彩奪目,仔細看,卻是一條條扭曲的符文。
這符文爆發出的力量非常驚人,幾乎每一道都相當於大乘期高手全力一擊,這許多的符文一起衝擊,威力可想而知,哪怕是真魔高手恐怕都承受不住。
一**的劍芒飛射,一陣陣的爆裂聲響起,鎮天塔和劍陣之間,瞬間進入了白熱化的對抗。
大長老一咬牙,不斷逼出精血加持,他就不信邪了,自己堂堂一個真魔巔峰,藉助仙寶,還壓制不了一個大乘期小子,這要是傳出去,自己豈不是名譽掃地?
二長老見狀,也是飛身上前:「大哥,我助你一臂之力,將這個賊子直接鎮壓。」
他大手一伸,便是按了下去,一道磅礴的魔力注入。
得到大長老的允許,他的力量也完美的融入仙寶之中,整個鎮天塔爆發出強烈光芒,如同得到了臂助,再次巨震,狠狠向下壓去。
轟!
周圍虛空一陣暗淡,好像連天地都被這股力量拉扯,在向下猛衝。
兩人大喜。
這場力量的比拼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只要幹掉了卓一凡,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可惜,他們的興奮僅僅維持了一秒,鎮天塔下降了不過十米,又被穩住了。
兩人氣急敗壞。
這卓一凡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集合兩人之力,竟然還無法將他壓下去,實在太扯淡了。
要知道,在他們的戰鬥結界之中,卓一凡的氣息非常明顯,並沒有離開鎮壓範圍。
可是,他一個大乘期,是怎麼頂住鎮壓的?
兩人抓狂之時,卓一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原來所謂的真魔巔峰實力只不過如此罷了,真是有些讓人失望啊!如果上界都只是這種貨色,你說我能不能上去玩玩?」
卓一凡這話,卻不知道向誰而言,但落在兩人眼中,卻是無比的憤怒。
就算在上界,有小魔王撐腰,誰敢這麼張狂,誰敢當面欺辱?
可這卓一凡區區一個人族,卻這般囂張,完全沒把兩人放在眼中,簡直是罪無可恕。
讓兩人吃驚的是,隨着卓一凡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卻是響了起來,聲音有些尖利,充滿了金屬質感,好像是兩片金屬摩擦發出的聲音。
「老大,我早說過,他們不入流,怎能代表所謂的上界高手,只不過是因為和小魔王有些私交,才會被派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你若是以此為標準去衡量上界高手,遲早會吃虧的。」
「廢話,他們頂多算兩個垃圾,怎麼可能代表上界的水平,我是說我自己的實力,在上界應該能有一席之地吧!」
「勉勉強強,再加上我的幫助,老大你多敲悶棍,應該很容易發達起來的,畢竟那裏除了飛升者,還有很多傻不拉幾的土著,應該很好糊弄的。」
那尖利的聲音非常自戀而囂張的說道。
「窩巢,花白,你能藥店碧蓮不?你老大我看上去像是陰險狡詐的人麼?都是你,設置一連竄的詭計,坑殺這麼多人,現在好了,全算在我頭上了,這鍋,背得冤枉。」卓一凡不滿的嘟囔。
誰也想不到,那尖利的金屬音,竟然是屬於一個特殊的存在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