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嘯 第0726章 一切如舊

    一切如初，沒有任何改變，這個世界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正軌之上。

    軒嘯雖對這一切的發生雖然感到震驚，但一切又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見到瓏月，還有清霜，雷昕想必已經懷上他的孩子了吧？

    雖然一切如舊，但是卻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南荒之行照常，軒嘯再見衛南華之時，來了一個深情的擁抱，甚至不用他多說，軒嘯都知道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麼，因為在他已經聽過一次這個故事。恍如隔世，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當軒嘯去到原界之中時，他與竺之罨的交流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你這裏好像一點都不陌生，看來你對自己來到這裏一點也不好奇！」竺之罨的殘魂笑道。

    軒嘯笑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竺之罨一愣，突然笑道：「看來，我留在過去的東西已經被你得到了！」

    軒嘯點點頭，「如果上一次你告訴我，那是一段記憶，我說什麼也不會去冒險，因為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開什麼玩笑？活得好好的，軒嘯心裏的痛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面對那不計其數的死人，生靈塗炭的末日，有幾個人能直正地以平常心待之。

    倘若真有一顆平常心，軒嘯永遠都回不來了，他只得隨這個世界再次進入那無休止的輪迴，不知何時才是個盡頭。

    因為竺之罨想讓他的後世有一顆仁慈的心，能為自己犯下過錯而彌補的心，所以只有軒嘯在贖罪自刎之際，他才會從過去的世界當中抽身而出。

    當然他在過去留下的任何東西都是不會改變的。

    否則的話又會有斗神宮，又怎會有那座人形的無法山。

    軒嘯苦笑一聲，「那道時間之門是你當初留在那裏的嗎？」

    竺之罨微微錯愕，「時間之門？這個名稱還不錯，你能在這裏見到我，說明我也是受害者，我若真有那般的實力，也不會死在離元的手中！我不知道它是誰放在那裏的，但是絕沒有惡意，至少你現在感受到自己已經有所改變了，走一條自己曾經走過的路，是不是要容易許多啊？你看看你今日入得原界之中時，完好無損，想來沒廢多大氣力吧！」

    軒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那上官衍想做的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握當中，想不到堂堂羅法會不遠萬里地追到南荒來，如果當初殺了他，不知道他現在又會變成何人？

    想來羅法絕不會想到軒嘯憶起了一切，那麼這齣大戲還得繼續演下去，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只是當他見到雷昕那傷感的神色之時，心有不忍。她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軒嘯對竺之罨一招手，竺之罨再不廢話，微微一笑，化作一道紫芒立時湧入軒嘯的軀體，軒嘯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終於記起了所有的事。

    在他們共同的記憶當中，君霓只存在過去，而不是現在了，鷺仙島的島主只有一個，她仍然是杞婕仙子，依舊是雷昕前世的生母。

    而羅法扮成的李道同，讓她再次復活，還是瞞着杞婕，其用意之陰險，令人髮指。

    軒嘯心中噓唏，原來知道了一切，也不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

    第二道祖源之力到手之後，軒嘯得到原界，聖元之境信手念來，不費吹灰之力。

    在兩道門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

    他想做出一點不同的嘗試，於是這一回，他選擇了左邊。當置身其中時，四周一片漆黑，還有水珠滴答的聲音，當噬魂眼睜開時，這裏只是一個天然的岩洞，身後再也沒有回去的路。

    就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有一具屍體。軒嘯緩緩地朝他走去，剛一靠近，一道虛影立時生來，金光大作。

    軒嘯驚了一跳，但是又能感覺到這熟悉的味道，祖源。

    竟然是祖源之力，第三道祖源之力，連識海中的鴻蒙也不得不為軒嘯的氣運而驚嘆，這才沒多長時間，軒嘯便已經尋得第三道祖源。

    這也讓軒嘯特別高興，因為齊聚祖源之力，軒嘯另有目的。

    只是那道虛影在充滿敵意的片刻後，突然笑了，笑得泛起了淚花。元神流淚，只怕這世間沒有人聽過這等奇聞！

    「你終於來了，嘯兒！」

    能這般喚軒嘯的，除了軒嘯他娘，就只剩他爹軒廷拓了。好巧不巧，還正是軒嘯的親生父親。

    當年沒人尋得他的屍體，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地方，可是這裏又是哪兒呢？

    軒嘯欲言又止，很想叫一聲爹，但是他努力幾次都沒喚出口來。

    「你一定會怪我吧，在你剛出生不久，我就離開了你們娘倆，天道所致，我別無他法！」軒廷拓愧疚道。

    軒嘯搖了搖頭，竟有些哽咽，「我怪你的不是這個，是你明知道交友不慎，為何還要去送死！」

    「啊？」軒廷拓訝道：「原來你都知道了？不過，我從來都沒怪過他，他想離開這個世界，也許用了許多不光彩的手段，但至少還算有些想法，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他要想要的東西不是還沒得到嗎？若是有一天，你能放下這等仇怨，我當年的死，也算值得了！」

    軒嘯本來以為自己的父親死時怨念應當很重，但沒想到，他這般欣然地接受了自己被摯友坑害的現實。反倒是希望軒嘯能看淡一些。

    修者的生死在三界之中其實並不算什麼，軒嘯需要的是放開，只有放開了才會真正的得到位。

    他似乎有所感悟，軒廷拓見狀，欣慰地笑道：「看來我的好兒子果然繼承了我跟你娘的天賦，不過是簡一句話，都能讓你有所悟，我軒廷拓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了。」

    言罷，虛影越發淡了，直到只剩那一團金色光團，飛入軒嘯的掌心之中。

    「爹，你好走，下輩子別交錯朋友！」軒嘯的肚子裏本來有千言萬語，不想到了嘴邊就只得這一句話了。

    鴻蒙將那祖源之力吞下之後，光芒更盛，軒嘯感覺自己的實力正朝着在元界那時回升，奇就奇在，竟無天劫前到來。

    難不成就像自己剛到元界時一樣嗎，因為在原本的世界已經歷過一次，所以就無需再渡一次劫難。

    思索間，軒嘯摸索着前進，這裏就是一個密閉空間，根本沒有出路。

    可是轉念一想，他既然進得來就一定出得去。何況他還有天元界可遁。

    念及於此，他的手在岩壁上摸到了什麼東西，猛地了一下，竟然推動了。一道微弱的光亮從那道被他推開的縫隙中透了進來。

    軒嘯心中一喜，再將那石門推開了一些，只見微弱的燭火映照之下人，幾個人驚恐萬分的看着軒嘯。

    軒嘯一眼就認出他們幾人來，這就是當初羅法派下界來殺他之人。

    當時軒嘯將他們扔進了情/人島小院的洞中，並且佈下了結界。但是軒嘯為什麼會到了這裏。

    軒嘯扭頭一看，原來身上正是他父母的雕像。想不到他當年捕獲貅螭之地，想不到他父親的骸骨離他只有一牆之隔。

    原來他已經到了凡界，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軒嘯看着他面前跪着的幾個還在發抖的修者，淡淡道：「裏面是我父親大人的骸骨，將他帶去忘憂林跟我娘葬在一起，就可以回仙界了！」

    這無疑是他們數百年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接連磕頭道謝。等他們暈頭轉向的時候，恍然一看，哪裏還有軒嘯的半個人影？

    軒嘯憑着自己對衛南華的感應，已然遁入仙界之中，面對的正是廣矢化作的巨獸，隨手一掌拍擊，後者轟然炸裂，立時倒地不起。

    游龍見狀，正想逃起，楊稀伯的真龍之身，回身便猛地抽在他的身上，當他橫槍而擋之際，軒嘯突然殺到，手輕輕地放在他那蛟槍之上。

    一道不容游龍抗拒的力量迫使他鬆開了雙手，接着身體爆烈，血肉橫飛。

    他們二人死的時候，全然沒有痛苦之狀。

    眾人見得軒嘯之時，立時暴發出那驚天的歡呼，興奮不已。

    軒嘯跟瓏月與涵寒二女短暫相聚之後，與兄弟二人寒暄少許直接去了秦法然的寢宮秘室。

    秦法然突破在即，見得軒嘯歸來，滿面喜色。

    軒嘯亦沒繞彎子，直言問道：「宮主不要說謊，認真答我，敢問凌雲絕宮之地原本可是幽浮山？」

    秦法然全身大震，不知軒嘯從何睡聽來這不宣之秘，「你是怎麼知道的？」

    軒嘯神秘一笑，「宮主，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快聖元之境了吧，小子先不打擾你了，到你出關之日，我們斗神大會再見！」

    說着便走出了秘室。

    「等等，臭小子，你怎麼知道我快聖元了，你怎麼知道我會去斗神大會的？」

    軒嘯邊走邊笑，他原本不相信命中注定，現在他相信了，但這一次他是欣然接受了。

    時間過得很快，斗神大會結束之時，軒嘯將瓏月攔住了，他並沒讓瓏月偷偷溜走，眾人一同前往雷靈仙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