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拼了命的開着小奔奔逃命,一路上小心臟嚇得噗噗噗的跳,她可沒敢忘記這張嗜血的臉。
若不是醒來發現陌生男人的枕邊的手機響了一下。
若不是恰好無意的看到短訊上寫着:江主任,十點46床開顱手術。
她一定會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逃犯,不然的話,昨晚怎麼會那麼的饑渴?
「呸呸呸。」佟佳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要想他,不要想他,忘掉,忘掉。」
將車開回工作室,臨時來的客人已經等在會客室一會兒了。
佟佳整理了一下髮型,從辦公室拿來一疊資料匆匆走進了會客室。
陽光透過米色窗簾灑進房間,窗台上的綠蘿看上去總是那麼生機勃勃。
小張最大的優點就是沖的咖啡很香,咖啡味竄滿了整間屋子,光是聞一聞都覺得精神抖擻。
佟佳微微一笑,伸出了右手,「您好,董小姐,我叫佟佳,婚禮策劃師。」
「您好。」女人恬靜一笑,伸出右手和佟佳輕輕握了握手,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
她覺得自己想港劇裏面的CIB一樣,偽裝成另一個人,然後關鍵時刻亮出牌子,「CIB辦案。」
老公交代她的任務,她一定要完成的漂亮。
佟佳心裏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應該不是一個難搞定的客人,「不知道董小姐對你的婚禮有什麼要求?」
「我老公是江氏集團的總裁助理,可能到時候會有很多同事來參加,我比較喜歡溫馨一點的,但是可能也需要氣派一點吧!我老公說了,具體方案我們會提供,貴工作室只需要配合就可以了。」
董小姐淡淡的說,臉上卻有掩飾不住的緊張,「要求嘛,只有一個,你要當我的伴娘。」
伴娘!開什麼玩笑?
「伴娘?對不起,董小姐,是不是我聽錯了?」佟佳一臉愕然。
「我在Z市沒什麼朋友,如果你答應當我的伴娘,報酬不是問題。」
「呃……這個,好吧。」佟佳有些為難,轉念一想,江氏集團的總裁助理,想必報酬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對於傾城之戀來說一定是一筆客觀的收入了。
「那就這麼定了,佟小姐,那麼請把這份伴娘合約簽一下吧!」董筠默默從LouisVuittonAlma小號黑色手袋中拿出一份牛皮紙包好的合約攤開來放在佟佳的面前。
佟佳有些不自在,第一次遇見這樣古怪的客人,董筠一直很溫柔的看着她,害的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在乙方處簽上了她的大名。
落實了一些細節之後,佟佳將董筠送出了工作室。
董筠剛剛出工作室大門,兩個黑衣保鏢就迎了上來,將一款黑色墨鏡遞給了董筠,並貼心的打開了邁巴赫的後座車門。
「再見,佟小姐。」
「再見。」佟佳揮起的手還懸在半空,一切來的太突然了,這個在Z市並不算有名的小工作室居然迎來了這麼有錢的客人,還是Z市首屈一指的江氏集團的總助!
天哪,這是在做夢嗎?
邁巴赫開出了老遠,董筠才打了個電話,「老公,你說的都辦好了,這樣真的好嗎?」
「事情辦妥了就行。你到家就讓司機把總裁的車開回公司吧,對了,我臨時要飛一趟加拿大,可能要好幾天吧。」
*
加拿大·多倫多
郊區的一棟獨棟城堡,從外表看算不上特別。
復古的黑色鐵門內,安靜而通長的大道兩旁種滿了銀杏樹,一到秋天,道路就鋪上了一片金黃。
大道的盡頭,停放着一輛寶藍色的Porsche(保時捷911),911的四周空曠的連一個垃圾桶都沒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男人穿着一身銀灰色西裝,從Porsche駕駛座上走下來,兩排黑衣人便已經站在了身旁。
一管家模樣的法國中年男子朝男人微微鞠了個躬,趕忙接過男人手中的公文包,「少爺,您回來了。」
「嗯。」
男人冷冷的答道,一邊走一邊將系在脖子上的領帶扯開,並解開襯衣上的兩顆扣子。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一旁的別墅走去。
噠噠噠的皮鞋聲瞬間就被淹沒在了柔軟在草地中,走過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便抵達了別墅。
男人所到之處都有傭人提前打開房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迎接。
房內裝修是富麗堂皇的歐式風格,燈光透過水晶燈灑出來,熠熠生輝。
男人走進客廳,將銀灰色西裝外套脫下隨手扔給站在一旁的女傭。
他整個人舒服的窩在真皮沙發里,隨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此時,女傭也知趣的端來一杯伏特加,並幫他點上了雪茄。
他拿着雪茄的手隨意的搭在沙發上,女傭隨即拿着煙灰缸跪在一旁。
房子裏安靜得連煙草燃燒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一支雪茄畢,噠噠噠的皮鞋聲由遠及近,管家Edward(愛德華:法國人)用流利的法語告訴男人:「少爺,閆先生到了。」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讓他進來。
閆景天風塵僕僕地趕來,手裏還拖着一個行李箱,走進客廳,女傭便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將箱子拖進了他的房間中。
「宇威,老頭兒暗地裏可是出招了啊,我打聽到,現在所有組織都已經收到消息了,就是把地球翻一個面,也要把你找出來呢!」
閆景天的聲音傳來,男人聽聞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久久不語。
「想必老爺生前交給你的匿名戶頭並不是那麼簡單,不然只是一個區區江氏罷了,老頭兒沒必要大費周章。」
閆景天打趣道,「該不是,老爺還給你留了一張藏寶圖吧!」語畢,隨即在男人身邊坐了下來,端起女傭送上的白水,連喝了幾口。
「寶藏你個頭。我爸給我留了什麼東西,你會不知道?除了江氏的股份以外,連棟房子都沒留給我。」
江宇威笑得有些陰冷,端起茶几上的伏特加一飲而盡,喉結動了動,一杯烈酒下肚,胃裏立刻灼熱了起來。
「我覺得在這個時候,您把心思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有些冒險了,只是一個女人,不值得您為她花心思。」
閆景天話鋒一轉,正經起來。
「這是兩碼事,況且,我們現在萬事俱備,只差決定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登場了。」
閆景天的笑意僵在了臉上,冷冷的說:「那老爺的死因您不要查了嗎?」
水杯和茶几發生了激烈的碰撞,陶瓷杯都有了裂痕,杯中的水灑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