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錯,領路人果然聰明,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偏偏要趟這渾水。」老龍王大笑着說道。「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你們雖然是冤枉的,應該得到同情,可是你,你們傷及無故就是最大的惡魔。五行多命掌!」上官凌雲說完一掌拍出。「啊。」老龍王帶着慘叫逃走了。這五行奪命掌是上官凌雲突然悟到,自白鬍子老頭給他點撥了一下,悟出亢龍有悔後,他腦海中的子、經、詩、集在無形中融會貫通。五行相生相剋,相輔相成,大自然的一切都包含在了這五個要素之中,這掌法龍王聽都沒有聽過,更別說閃躲,老龍王在這招莫名的掌法下不明不白的就被上官凌雲打成了重傷。
受傷的龍王逃回洞裏,「龍王,你這是怎麼了?」九尾狐嫵媚的問道。「領路人,咳咳。」龍王邊說邊咳嗽。「什麼?領路人的法力會如此的強大?」九尾狐不敢置信的問道。「不錯,領路人太可怕了,他的法力一次比一次強大,不久前我和他大戰還是兩敗俱傷,沒有想到短短一別,他的進步是如此之大。」龍王坐下後說道。「煙兒。」九尾狐大叫道。「師傅,有什麼吩咐?」煙兒詢問道。這個煙兒不是別人,正式幽靈,但是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容貌,不在是老鼠的身軀。原來龍王第一次和上官凌雲大戰受傷後,無意間逃到了九尾狐這裏,同樣的遭遇,讓他們很快站在了一起,龍王為了感謝九尾狐,施展法力讓九尾狐的愛徒恢復了原型。「你現在就去散佈鼠疫,我要讓領路人那闌及應付。」「是,徒兒領命。」幽靈如煙領命而去。「還好我摧毀了他的如意丹,咳咳,不然,他會更難對付。」龍王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他喝老娘的洗腳水,現在你不要多說話,好好的養傷。」九尾狐說道。
幽靈剛出痘久就遇到了死對頭,害她性命的書生。這事也巧,書生自上次帶回那條急着報仇的笨魚後,就沒有下過山,即使他的師弟,大笨魚死,他都沒有下山。可能是命中注定,今天他瞞着師傅鬼使神差的走下山門,沒有想到下山沒多久這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野之地遇到了仇人。可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幽靈二話沒有拔劍就刺,面對幽靈的突然襲擊,書生馬上颳起一陣逛風,瞬時間飛沙走石,飛沙走石不僅阻擋了幽靈的視線和進攻也讓天地間失去了原有的顏色。幽靈面對這飛沙走石,慌忙用手去遮擋,書生找准機會,一腳踢在了幽靈的胸口。「啊。」幽靈慘叫了一聲,飛出去數米遠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哈哈,真是自不量力。」書生收了狂風,望着受傷的幽靈大笑着說道。「不要太得意,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幽靈說完發出一聲悽慘的長嘯,長嘯過後,書生之見在身體周圍快速升起了一團黑雲,黑雲越來越厚,很快就把書生包圍。被黑雲包圍的書生,眼前一片漆黑,發了瘋的亂打亂踢,「哈哈。」幽靈大笑着走向黑雲朝裏面吐了一口,這口氣不是別的,真是老鼠特有的本領鼠疫,龍王拿掉了她的老鼠之軀,並沒有拿走她這項本領。呼吸了帶有鼠疫氣體的書生,瞬間感覺自己頭重腦輕,渾身乏力,不一會,書生就失去了知覺。幽靈撤走黑雲,看着癱倒在地上的書生發出悽慘的笑聲:哈哈哈、、、、、、「紅塵一醉,數百年,曾記否,君不棄,卿不離,奈何了,幽靈念到這裏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刺進了書生的胸膛,被刺中的書生並沒有發出慘叫聲,而是默默的化為一股青煙消失在天地間。幽靈扔掉手中的長劍,失落的望着茫茫大地,無力的坐在地上。數百年的恩怨在此時此刻,在冰冷的劍上,在她的恨中,畫上了一個句話。
過了好長時間,幽靈才恢復平靜,一咬牙,不顧自己已經受了傷,慢慢的拾起地上的劍,去完成師傅交待的事情。當她化作一陣清風離去的時候,她的這一切沒有逃過一個人的眼睛,這個人就是書生的師傅,書生下山的那一刻,他已經知道了結局,他之所以沒有出手救自己的愛徒,那是他知道他和書生的師徒緣分已盡,強求不得。特別他看到這個幽靈念着淒婉的詞把劍插入到徒弟的身體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經歷,心口不由得發出一陣絞痛,這絞痛讓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此時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時光隧道,讓他回到了那個不堪回首的歲月。原來這個道士沒有出家前是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所害,很久以前,他遇到了自己一生最愛的女人,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親手拿走了他的一切。那一天他背着剛剛在山上砍的柴走在回家的山路上,當他走到幾乎每天都需要經過的小樹林的時候,他看到兩名猙獰的大漢欲要對一個昏迷的女子施暴,他連忙放下背上的柴火,把砍柴刀拿在手裏大喝一聲:「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來。」「大爺的事,你小子少管。」其中一個大漢面目猙獰的對他說道。「你們心中還有沒有王法?」書生面對猙獰的大漢心虛的說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大漢說完拿起地上一個木棒就朝他走來。
「啊。」他大叫一聲抱着被木棒擊中的胳膊蹲在了地上。「你小子是不是眼瞎了,大爺的事也敢管。」大漢邊罵邊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木棒,就在他被打得快不行的時候,旁邊的官道上傳來了馬蹄聲。「快走。」另一名大漢拉着打他的大漢說道。很快這兩名大漢消失在樹林中。「姑娘,姑娘你沒事吧。」他邊在地上爬,邊虛弱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悠悠醒過來的女子看着這個一身是血慢慢朝她爬的陌生男子驚恐的說道。「姑娘,姑娘,你不要怕,壞人已經跑了。」他虛弱的說道。」我怎麼在這裏,你,你是誰?「姑娘抱着雙臂驚慌的問道。」我,我是一個砍柴的,家就住在山腳下,剛剛路過這裏,發現有歹徒欲對姑娘,對姑娘做那苟且之事,幸好官道上傳來馬蹄之聲,不然我的性命也不保。「他說道。」公子,你沒有吧?「女子聽完跑到他的身邊扶起他關切的問道。」姑娘不要擔心,我沒事。「他坐起來喘着大氣說道。」還說你沒事,全身就像一個血人。「女子說完,掏出手絹,輕輕的擦拭着他臉上的血跡。」我沒事姑娘,休息一下就好,趁着,趁着太陽還沒有落山,你快回家吧。「他阻止女子在給他擦拭臉上的血跡說道。」家,我的家在哪裏呢?「女子憂傷的說道。」怎麼了姑娘?「他驚訝的問道。」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裏,我是從山上逃下來的。「女子說道。
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肯定有一段難言的往事,過來好久他說道:」姑娘如果信得過,可以暫時住在我哪裏。「」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捨命相救,我有什麼信不過的。「女子輕生的說道。」那好,我們現在回家吧。「他忍着痛站起來,走到柴火身邊,費力的把柴火背到背上。他不知道,他在費力背柴火的時候,這名女子嘴角露出了一絲不被覺察的微笑。原來這名女子是一隻修行數百年的兔子精,這隻兔子精如果要永遠的得到人形,必須要吃一顆真愛的心,所以就有了剛剛發生的一幕。「姑娘,我們走吧。」他背好柴說道。「嗯。」女子輕輕應了一聲。一路無言,到家的時候,天地間已被黑暗籠罩,「姑娘,你坐在這裏休息下,我去做飯。」他放下柴火點燃桌子上的油燈說道。「嗯。」女子還是輕生的應道。他簡單的洗了一把臉,然後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開始忙活着做起了晚飯。
他的命運也是坎坷的,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有同族的嬸母養大,他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他也曾經好奇的問過嬸母,嬸母只簡單的說了句,你父親去從軍了。他似懂非懂的從嬸母回到這個問題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逃避,嬸母這種逃避的眼神他深深的埋在了幼小的心中,從此他再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就在他十歲的時候,村子裏發生了一場瘟疫,可能是上天的憐憫,他成了這個村子裏唯一活下來的人,從此他對命運沒有了絲毫掙扎的餘地,一個人默默的搬到這個山上,過着有一頓沒有一頓的生活。慶幸的是這麼多年過來了,他還活着,他憑着自己的雙手,不僅沒有餓死,而且還有了一點點積蓄。「公子,公子,你在想什麼呢?火滅了。」女子在他身邊柔聲的說道。「哦,沒,沒想什麼。」他臉紅着說完趕緊加一些柴火。「公子,我能幫你做點你什麼?」女子問道。「不,不用,你,你,別一口一個公子的,叫我樹根吧。」他結巴着說道。「呵呵,樹根,這個名字好有趣。」女子笑着說道。他聽後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這個名字是他給自己起的,他想讓自己像大樹的根一樣,一旦扎進土裏,就不會再怕任何困難險阻。
「姑娘,一會飯就好了,你先到屋裏等一會。」他低着頭說道。「嗯,公子,我有話想向你說。」女子小聲的說道。「你說。」他回答道。「小女子現在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願意,願意一直服侍公子。」女子害羞的說道。「我,我。」「公子若不願意,小女子這就別過。」女子說完就要走。「我,我願意。」他站起來拉住轉身要走的女子的手說道。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全身的血液就像鍋里的水沸騰起來。「公子。」女子說完,輕輕的擁進了他的懷抱。他顫抖着雙手,好久才把這個懷裏的女子緊緊抱住。「公子,你會真心對我好嗎?」女子把頭埋進他的懷裏問道。「嗯,我會一直對你好。」他堅定的說道。「我不信,我要看看你的心。」女子說道。他以為女子在向他撒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當他感覺自己的心口好痛的時候,低下頭一看,女子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胸膛,鮮血順着女子的手臂快速的流出來。「你,你?」他睜大眼睛痛苦的說道。「是你答應我,讓我看看你的心的,我不掏出來怎麼看。」女子嫵媚的說道。灶膛里燃燒的火光印在女子的身上,讓他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可怕的陌生地方,「你,你。」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女子用手輕輕的捂住了嘴,「乖,很快就好的。」女子說完突然一用力。「啊。」他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臨死的時候,他看到自己那個冒着熱氣的心在女子的手中碰碰的跳動着,女子貪婪的流着口水,慢慢的把心放在嘴邊用力的咬了一下,他只聽到女子嘴裏發出吱吱的聲音,然後他睜着眼睛帶着他一生中僅有的短暫溫存離開了這個世界。
死後的他靈魂一隻在周圍徘徊,每一次望着血淋淋的胸口,他的靈魂就增加一份仇恨。就在屍體慢慢腐爛的時候,一個修行的道士路過這裏,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和周圍飄蕩的靈魂,動了憐憫之心。道士施展法術,讓本已腐爛的身體快速還原,並用樹根給他雕刻了一個心,讓他重新活力過來,帶着仇恨,已經失去人性的他在修煉一定修為後,害死了救他的道士,從此慢慢的從正道轉為了邪道,許多年後,他的靈魂外游,救了被土匪殺死的書生,他從書生身上看到了一種少有的狠勁,試想連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心愛的人都殺的人,和他這個沒有心的人有什麼兩樣。讓他沒有想到數百年後,他從毀掉他徒兒的幽靈身上看到了,當年自己的那種怨恨和絕望,他慢慢的走到幽靈離去,徒兒毀滅的地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沒有心的他默默的流下了一滴淚。
幽靈在殺了書生離開後,來到人口密集的城市,躲在雲端的她望着地上人來人往的人群,嘴角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笑容消失後她突然拔出劍在自己的掌心一划,瞬間鮮紅的血順着傷口流出,望着鮮紅的血,她面無表情的朝着鮮血吹了一口。這一口氣過後只見鮮血幻化成無數個閃着綠光的小顆粒朝人間飛去。不一會,街上就躺滿了人,哀嚎聲,痛哭聲,咒罵聲,聲把整座城市籠罩。很快醫院的救護車出現了,但是道路上躺着橫七豎八的人,救護車根本就無法快速移動,對生命的渴望很快就把救護車圍住,此時街上亂作了一團,交通也被癱瘓,但是很快醫生就讓街道變成了臨時醫院,沒有帳篷,沒有位,穿着隔離服保護服的醫生和警察在凌亂躺了一地的人群中忙碌的穿梭着。鼠疫放到以前,這麼多人感染就是人類的一場災難,但在今天來講,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處理不當仍是一個悲劇。就在幽靈滿意的打算離開的時候,上官凌雲出現在她的身後冷冷的說道:「天作孽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幽靈聽到這個讓他又恨又怕的聲音,慢慢的轉過身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上官凌雲問道。「沒有了,看劍。」幽靈說完提劍就刺,上官凌雲輕輕躲過幽靈刺過的一劍,怒聲喝道:「臨死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我了。」「贏了我再說吧。」幽靈說完,上官凌雲只見突然出現一團黑雲,快速向他湧來,幽靈把手中的長劍掄圓當作大刀來使,借着黑雲的掩飾,朝着上官凌雲的頭頂劈來。說時遲那時快,上官凌雲一個側閃,避開這致命一擊,馬上發動掌力,黑雲在掌風的摧殘下,馬上消失了。幽靈一看,長嘯一聲,一團更大的黑雲朝着上官凌雲涌去,上官凌雲一個騰空大喝一聲:「亢龍有悔。」此掌一出,只見黑雲倒卷,遮天蔽日,幽靈忙用手遮擋自己的眼睛,就在此時上官凌雲緊接着發出了般若催魂掌,一道閃電迅速從掌心飛出從幽靈的身體穿過。
這時只見幽靈因為痛苦五官已經變了形,一隻手捂着不斷湧出鮮血的胸口,一隻手把長劍插在雲層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至於倒下去,「領路人,想辦法制止這場,這場鼠疫。」幽靈斷斷續續的說道。「你還有什麼心愿未了?」上官凌雲問道。「大仇已報,沒有了。」幽靈說完這句話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去輪迴吧。」上官凌雲說道。「再見領路人。」幽靈說完這句話慢慢的和她手中的長劍化作了一絲黑煙消失在陽光的照射下。上官凌雲嘆了一口氣,暗暗的收回了手裏待發的摧魂般若掌,如果不是幽靈最後的那句想辦法阻止這場鼠疫,這一掌足以打的她魂飛魄散。上官凌雲俯身透過雲層看着地上忙碌的人,然後施展法術,只見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陽光雨,雨水落在地上的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