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雲暈倒後,他的天眼看到一隻拖着五彩尾巴的大公雞,從遠處朝他飛來,五彩大公雞飛到他的身邊,圍着他不停的轉,不知轉了多少圈,只見他的靈魂慢慢的脫離了他的身體,大公雞乖巧的趴在他的靈魂腳邊,靈魂猶豫着抬起了一隻腳,這時候的大公雞快速移動到靈魂腳下慢慢的變大,只到靈魂可以穩穩的躺在它的背上才停下來,「你這是要帶我走嗎?」靈魂問道。大公雞點了點頭展開翅膀向西方飛去,大公雞飛的好高好快,靈魂的眼睛無法睜開,只感覺到天上的雲彩在輕輕的撫摸着他,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大公雞慢慢的慢下來,最後落在了一棵大松樹下面,落地後的大公雞瞬間就不見了,一個白鬍子的老頭慈祥的站在靈魂面前:「年輕人,你來了。」「這是哪兒?我怎麼會來這裏?」靈魂疑惑的問道。「這裏是玄關天。」白鬍子老爺頭說道。「玄關天?聽都沒有聽說過?我怎麼會來到了這裏?」靈魂疑惑的問道。「玄關天跳出了天界、冥界、人界,在三界之外,在這裏脫離了身體本質,超越了物質的束縛,得到的是自由,你可以理解為「無」或者「空」,你能來到玄關天既是註定,現在我就傳授你玄關三字訣。」白鬍子老頭說完用手一指,在靈魂的眼前出現了三個字:「引」、「封」、「滅」。
靈魂看着這三個字,不理解的撓了下頭,「這三字決中,「引」,就是引導一切的孤魂野鬼,助其了卻生前的未了大願,走向輪迴,不在飄蕩於塵世間。「封」,對於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的動植物和因怨氣所集結成的幽靈,它們有了修為,但心生惡念,為非作歹,「封」可以封住它們的修為,不得出來作惡。「滅」毀天滅地,此字訣一出,天地淪陷,萬無生靈能夠倖免。」白鬍子老頭面對靈魂款款而談玄關三字訣。「那,要是習練三字訣的人心生惡念,該如何?」靈魂不解的問道。「哈哈,看看你大臂上的狼頭紋身,它可是玄關天的上古靈獸,就連二郎真君的哮天犬也是它的後代子孫,此靈獸名喚玄罡,能感應習練玄關三字訣人的內心,習練之人一旦產生惡念,此靈獸必將離去,所謂的「滅」字訣也就無法施展出來。」白鬍子老頭笑罷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有一個疑惑。」「你是不是想說傳你摧魂般若掌的乞丐。」白鬍子老頭好像能夠洞穿靈魂的內心,靈魂還沒有說出來啊,就被被鬍子老頭道出。靈魂只好認可的點了點頭,「乞丐也算是有緣人,他本是一個落魄的書生,有一次路過一個人煙稀少的村莊時,得知這個村子外的一條乾枯的河渠半夜有孩子的哭聲,村裏的人被這哭聲攪和的天一黑就緊閉大門,搞得整個村莊天一黑就死氣沉沉的,就留了下來一觀究竟,說也奇怪,自從這個書生留在這個村莊後,半夜再也沒有了孩子的哭聲,就這樣村子慢慢恢復了以往的生氣。可時間一長,書生失去了耐心,就在書生要放棄離開這個村莊的那個晚上,河渠里再次傳來了消聲已久的哭聲,村里人一聽的這個哭聲,原本人聲鼎沸的街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家家戶戶再一次的緊閉上了大門。書生看到這種景象不屑的搖了搖頭,自己往村外走去,就在書生快要接近河渠的時候,一個穿着紅肚兜的小娃娃在河渠里蹦蹦跳跳的,不時發出哭聲,看到這一幕驚出一聲冷汗的書生,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樹枝,枯樹枝發出斷裂的聲音驚動了那個蹦蹦跳跳的小娃娃,只見小娃娃了愣了一下神,一下鑽到地里,變成了一株植物,書生看到這一幕,真是心花怒放,原來這個小娃娃是一株千年修行的人參,真是造化弄人,村裏的人沒有一個壯着膽子一窺究竟的,反而讓一個路過的落魄書生遇到了這種千年不遇的機緣。只見書生小心翼翼的的接近千年人參,靠近後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人參的葉子,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眼前的人參一下子不見了,只留下了一片人參葉,書生知道,這是天意,他撿起地上的人參葉,放進了口中,沒有想到,人參葉入口即化,瞬間打開了他的天眼,從此書生入了玄關天。」白鬍子老頭解開了乞丐的身世。
「難道世間真有千年修煉成人型的人參?」靈魂問道。「聽到,不等於看到,看到,不等於看清,看清,不等於看透,看透,不等於看開,看開,不等於釋然,只因一個緣字,包含了多少變數和偶然,能做到空,發生的一切是真、是假又有何妨。」白鬍子老頭說罷伸出右手,靈魂只見在他的手心慢慢的出現了一個穿着紅肚兜的小娃娃在蹦蹦跳跳的,小娃娃看到靈魂後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一個跳躍,在空中化成了一片葉子,慢慢的飄向了靈魂,靈魂輕輕的伸出手接住這片綠色的精靈,緩緩的放入口中。白鬍子老頭微笑的點點頭說道:「時間已到,回到你的世界,去做你該做的事情。記住,玄關三字訣在於意從心生,身隨意行,去吧。」說完,輕輕的一揮手,靈魂感覺忽然一股好大的氣流撲滿而來,「不要啊。」上官凌雲一下醒過來,此時頭頂一道閃電撕開了濃厚的雲層,緊接着一聲炸雷在響起,「要下雨了。」上官凌雲說完,站起來,拍着屁股就往屋裏跑,剛跑進屋,豆大的雨點就傾盆而下,「好險,差一點就成了落湯雞。」上官凌雲自語道。「啊,怎麼這麼困,瞌睡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上官凌雲把外套脫下來放進水桶里打着哈欠說道。「不行了,我要睡一會。」上官凌雲半閉着眼邊說邊走到邊躺下。
此時的靈魂正在路上,就要快到達地面的時候,天空的那聲炸雷把靈魂驚出去了好遠,靈魂在雲層中穩住了身形後看到遠方一對穿着古裝衣服的少女和少年在不停的打鬥着,他們的兵器只要碰到一起,空中必將響起一聲炸雷。「乖乖,難道是雷公電母鬧彆扭了?還是雷公在外面包被電母發現了?也不對啊,神話里也沒有說他們倆是夫妻啊?他們怎麼會打起來的?」靈魂在遠處用大拇指摸着下巴,瞎琢磨着。忽然,兩個打鬥的男女,邊打邊往靈魂這邊飛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沒有想到你這麼狠心,居然把我推下水井,並封住了井口,讓我在井裏絕望,死亡,你如何對得起我?」少女憤怒的罵道。「不是我狠心,怪就怪你的父親,我的報復是金榜題名,衣錦還鄉,可是他,可是他不准我去,而且把開考的日子定為我們大喜的日子。」少年辯解道。「不會吧,三百年前的舊事,難道我穿越了?」靈魂不解的自言自語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不可違,何況我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沒有想到你恩將仇報。」少女說完,一劍狠狠的刺向少年。「寧我負天下人,勿讓天下人負我。」少年擋開刺來的致命一劍,還了一掌說道。「那好,今天我就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少女氣急敗環的罵道。「就憑你,三百年前我可以殺了你,三百後,我照樣可以讓你魂飛魄散。」少年說完把手裏的劍拋向了少女,緊接着一腳踢出,「啊」少女大叫一聲化作了一絲青煙。原來少女躲過了少年拋過來的劍,卻沒有躲過少年的腳。「乖乖,出手這麼快。」靈魂做了一個誇張後退的動作說道。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少年用劍指着靈魂問道。「帥哥別激動。」靈魂舉起雙手投降陪着笑臉說道。「什麼?帥哥是什麼?」少年厲聲的說道。「帥哥,就是、、、、、、」「完了,三百年前好像沒有帥哥這個稱呼吧。」靈魂在心裏說道。「說,帥哥是什麼?」少年看着眼前這個穿着不倫不類,頭髮直比和尚長那麼一點點的怪人再次厲聲的問道。「帥哥就是長得比潘安還漂亮的男子。」靈魂一着急脫口而出。好話不僅人愛聽,鬼也愛聽,少年聽到這句「帥哥就是長得比潘安還漂亮的男子。」大笑着收起了手裏的長劍。潘安是誰?潘安不僅是一個文學家,也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美男子,讀書人誰不「惟願生得潘安貌,勝過子建八斗才。」「你是誰?怎麼這裏?」少年收起笑聲問道。「我是誰?我是誰?對呀,我是誰?」靈魂知道騙人容易,騙鬼難,騙了人還好說,拆穿了認錯道歉,痛改前非,求得諒解,如果騙鬼,被拆穿了,那就不好玩了,試想晚上一個人走在街上突然想上廁所,正好路邊就有一個,你匆匆忙忙的趕進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當你開始解決的時候,突然旁邊出現了一個你曾經騙過的鬼,乖乖,那還不大小便啊。靈魂想到這裏乾脆給他來個裝瘋賣傻。「你是誰,居然問我,我去問誰?」少年不高興的說道。「對呀,我是誰呢?」靈魂繼續裝傻。「我不管你是誰,你今天看了不該看到的,那就不要怪我留你不得了。」少年完,咬着牙緩緩的舉起了手裏的長劍。「不要啊。」靈魂出於本能把胳膊擋在了頭上,就在少年的劍就要刺下去的瞬間,胳膊上突然竄出一匹狼兇狠的撲上了少年。「啊,玄罡。」少年大叫一聲棄劍而逃。少年逃跑時的一聲大叫,提醒了靈魂,「我真是笨啊,我是他們的克星,怎麼反而怕起他們來了,剛剛還丟臉的投降,這要是被白鬍子老頭知道還不笑掉大牙。」靈魂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玄罡並沒有追出去多遠,好像玄罡明白他現在的這個拍檔屬於比較笨的類型,居然向弱小的對手討好,如果現在追出去,這個笨笨的拍檔還不知道會樣呢,玄罡放棄了追逐,回過身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一眼這個拍檔,回到了他的胳膊上。「我說,唉,你什麼意思啊?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心我封住你。」靈魂用手拍打了一下胳膊上的玄罡說道。
靈魂回到上官凌雲的身上後,上官凌雲很快的就醒了過來,「怎麼這一覺睡的我全身不舒服,還出了一身冷汗。」上官凌雲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上官凌雲永遠不會知道,這身冷汗是他的靈魂在少年的劍下給嚇出來的,現在的上官凌雲和他的靈魂是分離狀態,靈魂所經歷的一切,他一點也不知道,他需要修煉,修煉到身靈合一方能做一個真正的領路人,這也是乞丐當年無法收復少女的怨氣所生成的幽靈,只能把它封印的原因,乞丐當時的修為也是身靈分離,靈魂一旦去做領路人的時候,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犯困,沒有靈魂的身體很可能被鬼怪所摧毀。當他知道有一種龍涎果可以讓人身靈合一的時候,他費盡千辛萬苦的去尋找,他邊走邊在圖上記錄自己所走的路線,當他找到龍涎果的時候,瘟疫已經吞嗤掉了他所有的精力,他只能把龍涎果握在手裏,抱着遺憾離去,他的精氣也就是他的靈開始了漫長的尋找有緣人。
龍涎果不是一種水果,它是一顆如鴿子蛋般大小,顏色血紅的圓形物體,起源於上古靈獸在和妖族爭鬥時所滴下的一滴淚水,那場爭鬥妖族迎來了新紀元,他們消滅了靈獸,靈獸的首領在倒下的瞬間流下了這滴含血的淚水,這滴淚水下落的力量把剛剛形成的天都砸破了,妖族的首領女婊得不練石補天。這滴淚最後所落的位置,就是歷史上有名的長平之戰爆發地,這場毀滅與存亡的戰爭耗時近三年,數百萬戰死的靈魂被這滴淚吸收,讓這滴淚有了神靈合一的能量,隨着歷史車輪的滾滾進程,這滴淚最後在一種叫冤死草的身上扎了根。乞丐費盡了心力才找到,最後卻只能讓自己的精氣帶給有緣人,就像玄關天裏的白鬍子老頭說「只因一個緣字,包含了多少變數和偶然。」
「不知道乞丐大叔丟給我的是什麼圖,雖然讓我去找一架骸骨,要是另外這張圖就是傳說中的藏寶圖就好了哦,這樣我就不用這麼辛苦的奮鬥了,我就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了。」上官凌雲自言自語的說着走到從水桶裏邊拿起裏面的衣服,從口袋中掏出那張圖。「不會吧,圖上標的好多名字我都沒有聽說過,慘了,這是一張三百年前的圖。」上官凌雲這次真的是頭都大了,拿着一張三百年前的圖,去尋找一架是不是還能夠保存到現在的骸骨,骸骨說不定在早已經被野獸給吃掉,這工作量不下於在茫茫沙漠中需找一片綠洲。「要是今天能夠中大獎就好了,這樣就不用為錢財發愁,可以一心一意的完成乞丐大叔的意願了。」上官凌雲也很奇怪自己現在怎麼會有中大獎的想法,對於雙色球這種在下雨天走在路上被雷劈的幾率都高於中獎率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想,今天他不僅想了,而且就像着了魔一樣的跑出小院,往市裏的投注站跑去,跑到投注站看也沒看直接選一注隨機,並且這注隨機還打了十倍。當返回住的小院的時候,疲憊的坐在院子裏的井岸邊這才回過神來,看着手裏的彩票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財迷心竅。」
上官凌雲在糾結中等到了開獎時間,眼睛緊緊的盯着搖獎機搖出來的每一個號碼,當所有的號碼全部搖完的時候,上官凌雲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心裏的激動:「哈哈,我中了,全中了。」上官凌雲的內心此時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這股洪流衝擊着他身體的每條血管,每一個細胞,讓他更本停不下來。上官凌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瘋狂了多久,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他只感覺到自己全身無力,口舌發乾。他努力了好久才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無論上天給你多大的驚喜,日子還是一點點的過,上官凌雲小心翼翼逇收好彩票,深呼吸了幾口,簡單的洗漱下躺在了上。
第二天,天一亮上官凌雲就迫不及待的起洗漱了,因為今天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生活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一不小心讓他變成了土豪。雖然過去了一個晚上,但是內心的激動還是表現在了臉上,「淡定,一定要淡定。」上官凌雲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說道。捯飭了有十分鐘,上官凌雲鎖上門出發了,他的目的地是大獎領獎處,走在路上,上官凌雲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這個城市裏的天空原來是這麼的藍,雲是這樣的白。雖然實際上,天空是灰色的,雲也是灰的,但這又有何妨呢,一個人的內心是美的,他所看到的一切也是美得,上官凌雲現在就處在這種看什麼都是美的狀態種。就在上官凌雲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石子準備用力的拋向遠方的時候,那個影子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前面,這次的影子比以往更加的清楚,依稀可以看清的她的五官。上官凌雲被這個影子的五官嚇得全身汗毛倒立,頭皮發麻,只見這個影子的眼睛一個是空洞洞的,沒有鼻子,嘴巴張開露出尖尖的牙齒,「鬼啊。」上官凌雲握緊雙拳大叫道。「小伙子,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影子瞬間飄到上官凌雲的眼前陰沉沉的說道。「你,你不要亂來,我什麼也沒有,你,你要缺錢的話,我今晚回去燒給你。」上官凌雲結巴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