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的母親雪初晴,在界上界一些地方,遭到暗中通緝。
或者說,不一定是通緝,但有不少人想要找到她。
這其中主要是中央鈞天境、東方蒼天境、西北幽天境和西方魭天境。
現在知道燕趙歌、燕狄父子二人可能同雪初晴有關,那麼尋找雪初晴就多了一條極為有力的線索。
所以莊深才有信心邀請東方至尊天一道人和西北至尊練祖琳來助拳。
不過,提到西北至尊的名號時,莊深看向郎青。
一般來說,在界上界除了中央鈞天境以外,其他八境,地緣相鄰的兩境,關係都不怎麼和睦。
大大小小的糾紛積少成多,最後就算不變成世仇,關係也會非常緊張。
只不過有些可以克制,有些則漸漸爆出來。
這一點,並不僅僅體現在東南陽天境和南方炎天境之間。
東南陽天境和東方蒼天境,東方蒼天境和東北旻天境,東北旻天境和北方玄天境,關係都不大好。
類似的,西方魭天境和西北幽天境之間,矛盾衝突也很多。
西方至尊郎青神色平淡:「至少,我和她在胡悅心傳人的問題上,是相同的看法。」
「這次邀她助拳,正是為此而來,相信她也不會拒絕。」
莊深點點頭:「如此便好。」
他對於雪初晴的事情,此前是採取中立態度,如果三皇五帝沒有明確決定下達,那麼他便不理會。
但現在隱約察覺燕趙歌和雪初晴的關係後,莊深在這個問題上的看法,自然隨之改變。
「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我的推斷應該不錯,燕趙歌同胡悅心的後人有關。」莊深問道:「既然如此,能否請王老出面?」
郎青搖頭:「或許能給我們幾分方便,但不知道會否親自出面。」
莊深微微仰頭,長長吐出一口氣:「當初幽明帝陵內的仙兵落入那燕趙歌之手,消息傳出,王老既然沒有出面,那麼現在也不好講了。」
他身後的梧桐坡武者,臉上都露出遺憾之色。
莊深和郎青口中提到的「王老」,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地至尊王正成!
中央鈞天境之主,整個界上界武聖境界,站在最頂端的人之一。
更重要的是,很多時候,王正成的決定,背後是地皇的意志。
「無妨。」莊深目光淵深,徐徐說道:「聯繫天一道兄和練道友吧。」
郎青言道:「其他人,也需安撫,適當做出一些讓步吧,免得我們前往東南時,有人在後方生事。」
莊深點了點頭,徐徐說道:「既如此,讓我們等候乾帝陛下返回界上界吧。」
「我們出關,乾帝和錦帝他們在域外虛空,便也有可能抽身回來,青樹子和牽嵐道人之死,乾帝陛下早已得知,錦繡大帝雖快,但乾元大帝想來也不會慢多少。」
莊深轉頭看向東南陽天境所在的方向:「開山大典?剛好還有些時日,既然如此,我們便也在那一天去賀一賀你們好了。」
…………
南方至尊終於返回南方炎天境的消息,廣乘山很快也知曉。
因為東南至尊曹捷,同樣重返東南陽天境。
在得知先前生的種種事情後,東南至尊曹捷也感到出乎預料。
不過他還是很快做了安排。
對於廣乘山的開山大典,曹捷明確表態,將親自應邀前往,參加觀禮。
如此一來,廣乘山和金庭山便都明白,東南至尊這是要力挺燕趙歌與廣乘山了。
同一時間,燕趙歌等人從曹捷口中得知,錦繡大帝傅雲馳,已經近日自域外虛空歸來,重返界上界。
崑崙山妙飛峰紅蓮崖也有消息傳來,證實此事。
乾元大帝尚未有返回的消息,錦繡大帝卻可能先一步回來,這讓大多數人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燕趙歌在謝過妙飛峰來客後,仍然不緊不慢按照自己的步調計劃做準備。
「這樣看來,那一邊,仙庭和佛門之間的爭鬥,經歷一輪高峰後,接下來回漸漸趨於平緩。」燕趙歌心中思索:「如無太大意外,下一輪高峰,可能要再等百年。」
燕趙歌目光中閃過一絲陰霾。
仙庭和淨土之間的全面大戰結束,戰爭轉入整體對峙,局部衝突的階段。
如此一來,仙庭或許可以分出更多精力到界上界這邊。
自己收穫大幽明輪的後遺症,或許將漸漸開始體現。
仙庭或許還遠,但近在眼前的界上界一眾大佬是怎樣的態度,現在還摸不清楚。
燕趙歌頭頂群龍殿懸浮,大殿殿門打開,裏面的虛空中,模模糊糊。
這時,一個完全透明的虛影呈現,然後漸漸變得清晰,到最後顯現一個巨大的黑鐵輪。
輪上十二個孔洞,此時有九個洞裏,閃動或明或暗的光華,隨着黑鐵輪一起轉動。
雖然看起來仍然平凡,但其中蘊含的力量感,卻雄渾霸道至極。
因為還沒有徹底祭煉成功,所以想要催動,仍然不便利。
但即便如此,其中力量之厚重,已經讓人嘆為觀止。
正是大幽明輪。
經歷漫長時間的祭煉,這件寶物比之從前,已經完善許多,不斷向着功德圓滿邁進。
對燕趙歌,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雖然不可能像聖兵一樣靈便,但燕趙歌已經漸漸與之有了心意相通的感覺。
剩下三個孔洞,燕趙歌暫時停下腳步。
他現在自身修為還低,雖然煉器手法精湛,但要徹底煉成仙兵,時機尚未成熟。
不過,按照他的原計劃,也已經夠用。
不徹底成仙兵,九孔與十一孔,在他的計劃中,沒有大差別。
保留幾件上品聖兵,更有利於提升自身和宗門的戰鬥力。
自家開山大典召開前,十方至尊從崑崙山各自返回,同時在域外虛空的錦繡大帝也能抽身回來。
錦帝雖然提前一點回來,但相信乾元大帝不會晚太多,很可能也會在開山之前。
南方至尊回來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動靜,燕趙歌不認為對方會善罷甘休。
大家,或許都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皇笳海,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