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國思考了一下,直視着秦墨的眼睛,沉聲說道,「好,我們現在就進去救人。不過不能是你一個人,我陪着你一起。」
猛地抬起頭驚訝的看着廖長國,秦墨沒想到廖長國居然要和自己一起進去。要知道這裏可是鬼嗜的一個聯絡點,誰知道裏面是什麼情況呢。雖說目前只發現裏面有兩個人,但真實情況,恐怕沒有人清楚。
「局長不行啊!」果然不等秦墨開口,另外的兩名隊員便急忙勸說道,「局長不可以啊,這裏面的情況我們不清楚,貿然進去如果有埋伏怎麼辦?至少也需要等支援的兄弟趕來了再進去啊!」
「不用說了,現在救人要緊。一會兒我和秦墨進去,你們在外面接應我們。一旦有異常,你們立即聯繫軍方,把這裏全部都包圍起來。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鬼嗜的人逃走了!」廖長國揮了揮手,組織了下屬的勸說,吩咐道。
看着一臉糾結的兩名隊員,還有廖長國臉上的堅定。秦墨心中對廖長國的怒意稍稍消散了幾分,他就是這樣簡單的人。誰對他好,他就會對誰好。
「這樣吧,我自己先進去。等到支援的人到了你在和其他人一起衝進去支援我!」秦墨想了一下,拒絕了廖長國一同進去的想法。
廖長國淡淡的看了一眼秦墨,堅定的說道,「我進去救人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的判斷失誤,所以為了彌補我的失誤,我必須要進去。」
看到廖長國眼神中的堅定,再一想現在越是耽誤的時間長,楊媚就越是危險一分。秦墨咬咬牙,沉聲說道,「好,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們進去吧。」
「秦墨把這個東西帶上,說不定可以用得上!」廖長國掏出一把槍扔給秦墨,說道。
接過槍,秦墨遲疑了一下,沒有說話直接別在了腰上。然後兩人便在悄悄的摸向了四合院,因為之前那兩名隊員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所以兩人很快便找到了比較隱蔽的地方翻牆進入了四合院內。
剛也進入四合院,一陣瘋狂的笑聲陡然響起。秦墨和廖長國臉色微變,對視一眼,快速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去。
四合院雖然不小,但在兩人敏捷的動作下,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趕到了正房的後面。只要繞過那個通過弧形走道便可以進入到正房前面的小院子內。也就是傳來笑聲的地方。
就在秦墨準備穿過弧形通道的時候,廖長國突然攔住了他。指了指弧形通道一旁的耳房房頂,然後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槍。
雖然兩人是第一次合作,但秦墨沒有讓廖長國失望。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站到牆根下,雙手搭在膝蓋上。廖長國前沖幾步,一腳踩在秦墨的手上,秦墨用力一抬,廖長國的身體直接躍上了屋頂。
「什麼人!」秦墨剛準備快速穿過通道,一聲爆喝陡然響起。緊接着便響起了一聲槍聲。秦墨臉色驟變,腳尖猛瞪地面,身體猶如離弦的箭,咻的一聲,沖向院子內。
一進入院子內,秦墨便看到廖長國一隻手捂着腹部,另一隻手持着槍對準了對面的人。順着廖長國槍口所指看去,秦墨眼睛一亮,驚呼出聲「楊媚!」
不錯,和廖長國對峙着的正是銀煞,而在銀煞身前則是楊媚。銀煞躲在楊媚的身後,冰冷的銀色面具散發着詭異的氣息。
楊媚也看到了秦墨,可是她根本張不開嘴,自然也無法說話了。只有眼淚順着眼角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她沒想到就在她絕望的時候,秦墨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秦墨急忙走到廖長國的身邊,看着廖長國痛苦的捂着腹部,着急的問道,「你怎麼了?」
廖長國艱難的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可是他的額頭上已經蓄滿了汗水,額頭上青筋直冒。秦墨急忙伸手扶着廖長國的腹部,丹田內的內力順着手臂緩緩流入廖長國的腹部。
用內力戰鬥秦墨剛剛學會,可是用內治病,秦墨早就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在過去的十幾年內,誰人沒有個病痛呢。以前秦墨只要感覺身體哪裏不舒服,就會用內力去溫養哪裏。漸漸的也就對內力治傷熟能生巧了。
果然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廖長國便額頭上的青筋慢慢的消失了,臉上的痛苦之色也輕了很多。廖長國已經知道秦墨是鍊氣高手,所以並沒有驚訝。
「小秦,對手很強。我就是被他用石子打了一下,就成這樣了。」疼痛舒緩了很多,廖長國這才有力氣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下。原來他剛剛翻過屋脊,結果就被銀煞察覺到了。
銀煞一腳踢向地面的一顆小石子,石子直接命中了他的腹部。而他也直接從屋頂甩下來了。不過好在,他第一時間強忍着劇痛對銀煞開了一槍,才阻止了銀煞繼續出手。不然他還真可能第一時間就被銀煞制服了。
「看來這個詭異的面具男也是一個修煉的古武術的高手啊!」秦墨心中咯噔一下,警惕的看着銀煞。他很清楚一個人單靠肉體力量,根本無法打讓石頭髮揮出這樣的威力。所以他瞬間猜出來了銀煞鐵定也是一個修煉古武術的高手。
緩解了廖長國的疼痛,秦墨這才重新看向銀煞和楊媚。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楊媚此時全身穴道被封,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這個面具男絕對是身懷古武術的高手。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楊媚?」秦墨眼睛一轉,怒視着銀煞,質問道。
「桀桀……」銀煞怪笑幾聲,冷眼看着秦墨,嘲諷的說道,「真是好笑,你能夠追到這裏來,難道會不知道我是什麼人?至於為什麼抓住楊媚,自然是要殺了她。」
面對銀煞的嘲諷,秦墨臉色不變,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你放了楊媚,我讓你活着離開這裏。」
「哈哈……」銀煞好似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放聲大笑,好似在看笑話一般看着秦墨。或許在他的眼中,秦墨剛才的威脅就好似是笑話一般。甚至於連笑話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