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別的地方不同,鴻貿大廈的迎賓大廳中間,正北朝南的方向放着的是一口青銅大鼎,這鼎里插着三柱足有成年人手指粗細的大神香,神香冒出的煙裊裊直上直衝天花板。
「這郭茹心,夠虔誠的?」九天玄女冷不丁地笑了一下,然後把請帖送到了前台小姐的手中。
前台上姐,接過一瞅,自然對方是貴客,自然也不敢怠慢,便拿起電話,直接打給了在地下一層觀影的郭茹心。
「兩位女士,你們請稍等,我們董事長馬上就來。」前台小姐說着居然不自覺地輕輕咳了幾聲。
這前台大廳少說也有80多個平方,絕不是宦養老煙槍的那些個小小辦公室可比,按照一般道理來說,這裏的空氣質量,絕對是可以的,然而,沒過多久,不但是前台小姐,而且剛到的九天玄女和何仙姑也跟着咳了起來。
「喂,請你們把那邊的五扇窗戶打開可以麼?」何仙姑指了指不遠處的五扇小弦窗道對着像木頭人似的怵在牆角邊上的兩個鴻貿保安員要求道。
兩個保安員其實離九天玄女和何仙姑並不遠,所以,他們是豈肯定是聽到她的問題的,但是這兩個大男人卻故意裝聾作啞,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此時,見情況不對,前台小姐指了指面前怵着的三柱神香,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兩位小姐,實在有些對不住你們,這其實不怪他們,要怪啊,只能怪風水師張震沖。」
「風水師是什麼?」九天玄女反問道。
「這風水師啊,就是道士的一種,在我們這裏,風水師是專門給主人家量吉地,占風水,卦吉凶的半仙聖人,所以我們一般人可得罪不起,就連我們的董事長也是事事聽從張天師的教導」。前台小姐接着說道。
「明白了,九姑娘,看來,我們這回又是遇上裝神弄鬼的妖怪大騙子了。」何仙姑跟着也說了句。
「哼!!!」地一計過後,
九天玄女心理一怒,接着她手那麼一揮,使出了一計「氣勢如虹」後,只見原來那三株神香和那個擺在中央的破鼎便都應聲「一刀兩斷」。
精神世界,是有鬼神存在的,但是無論是鬼,還是神,都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吭人。
「真小人」其實並不着人恨,
最着人恨的是那些帶着,
善意面孔,裏面卻不肚子花花腸子的
「偽君子」們。
當,郭茹心走到前台大廳時,承載着她所有希望和夢想的青銅大鼎已經被毀,見到如此情況,穿着「小甜甜」妝容,有8000億身價的郭茹心居然,當着眾員工的面跪了下來,並且一邊磕頭,一邊還央求道:
「神靈保佑,菩薩娘娘保佑,我郭茹心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見到這一情況,站在一旁的,九天玄女和何仙姑是又好氣,又好覺得好笑。因為這青銅鑄的大鼎,雖然是一種禮器,但是從古至今,都是用來祭祀仙逝的先人所用。
好端端的一家跨國公司,在自己的大門口擺如此「晦氣」的東西,豈不是讓人看得「臊得慌」。
「李小姐,快。。。快。。。趕緊從公司帳戶上取5000萬,打到張天師的戶口上,呆會我們得請他過來,請他過來。。。」郭茹心六神無主地「墜墜」說道。
「是,董事長!」李小姐淡淡而又冷冷地回道,作為郭茹心的秘書,生活助理和一個外人,在這麼一個怪物級別的家族企業中,她也只能是唯命是從。
無論郭茹心下多麼荒誕的命令,李助理都只能無條件的去執行,但是何仙姑可不是李助理,九天玄女就更不是李助理了,於是她們倆又不約而且地喊停了她:「誒,你等等。。。。」
李助理聽罷,便停下了步子,然後十分好奇地回過頭來,用深遂地眸子,望了一望眼前這兩個陌生的女子,嬌柔地問了一句:「什麼事?兩位小姐。。。」
「這鼎,其實是我打壞的,因為葬器擺在這大門口,實在是晦氣地很。」九天玄女說完,手又一揮,第二次使出了「氣勢如虹」,原先那碎成一半的破鼎,又應聲碎成了一半中的一半。
此時,穿着「小甜甜」裝束的郭茹心,才如醒驚醒般地站了起來,接着她痴痴地問了一句:
「請問兩位是???」
「噢,我是九姑娘,身旁的這是何瓊。我們倆是從越州的悅來客棧來的。」九天玄女自我介紹道。
聽到「九姑娘」這三個字,郭茹心這才想起來,原來一個多月前,少林寺首座釋正義大師,在寶港弘法道場講佛,替她指點迷津時,就提到過這個有些神秘的「九姑娘」。
有時候,真的命運弄人,郭茹心日盼夜盼的那個人,居然如此輕鬆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更讓人吃驚的是:
眼前這個「九姑娘」居然就這麼帶着一個女伴,在沒有任何男人保護的情況下,行程9000多公里,來到了鴻貿,換成是她郭茹心,實是萬萬不敢的。
尤其是在自己的丈夫阿輝第二綁架失蹤後,獨守空房的郭茹心更是整天活在了擔驚受怕的萬分恐懼之中,每每出門都必須要有一支30多人全付武裝的龐大車隊保護。
在道明來意和身份之後,郭茹心帶着九天玄女和何仙姑,來到了位於鴻貿大廈頂樓,自己所營造的「空中花園」里。
這片少有外人打擾的靜土,是由三塊單元組成的,面積最大而且最向陽的是花房,裏面種着2000多種珍貴而又稀有的花卉和植物,花房的後面,是郭茹心為她先生預留着董事長辦公室,其陳設和當年阿輝失蹤前一模一樣,最小的一個單元是休息室,裏面的家具就一張孤獨的搖椅。
空中花園,可是俯看寶港全景,郭茹心每當自己煩悶的時候,便會獨自一個人,跑到這裏來,澆澆花,摸摸先生留下的那些個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