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房間內所有人的大吃一驚,靠近門口的陳金明、大雄和張玲三人,被激射的木片射到身上,打得渾身疼痛難忍,三人面色大變,連忙退卻開來。
破門而入的自然是蘇恆,剛才蘇恆感受到了駱冰兒的氣息在石雨軒,用靈識查看之下,卻發現駱冰兒陷入兩難境地,就要被那個石濤侮辱,頓時蘇恆就怒了,心中生出絲絲殺氣。從和駱冰兒有了肌膚之親的那一刻起,蘇恆已經將駱冰兒當成了自己的女人,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碰她,修真者與天爭命,如果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修什麼真?
「是你?」陳金明看清了蘇恆,臉上一驚,想到之前看到的視頻上蘇恆強大的實力,再看到蘇恆如今滿面的殺氣,陳金明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當即慢慢往後退到牆角,按下了牆角的一個報警按鈕。
「誰他媽讓你進來的?滾!給本少爺滾出去!」壓在駱冰兒身上的石濤被打擾了,頓時就朝蘇恆怒吼道,他已經完全被欲望蒙蔽了,還沒有看清楚目前的狀況。
蘇恆目光冰寒,絲絲殺氣外泄,腳下一步邁出,陳金明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蘇恆就已經到了石濤身後,這幾乎就是傳說中的「縮地成寸」之類的大神通了。下一刻,蘇恆的右手已經抓住了猶自撲在駱冰兒身上的石濤的脖子,稍微用力一甩,石濤一百多斤的身體頓時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將牆角的一個酒櫃撞得「嘩啦啦」響,一瓶瓶美酒破碎,濃烈的就像頓時瀰漫了整個包間。
駱冰兒以為自己這次完了,在這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難道就要被這個畜生侮辱了?駱冰兒滿腔的不甘,歇斯底里的奮力掙扎,她心裏恨透了張玲和大雄,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今天又怎麼會來石雨軒!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淚水無聲的滑落,此刻駱冰兒心底再次浮現出初戀的那個男人的身影,還有奪去了自己第一次的蘇恆的身影,兩道身影糾纏到一起,逐漸融合成一個人。
就在駱冰而絕望的時候,忽然她感覺到身上一輕,撲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畜生消失了,而心底的那道身影出現在了眼前,駱冰兒以為自己做夢,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然後眼前的男人動了,溫暖而有力的大手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下一刻駱冰兒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寬廣的胸膛和強烈的男子氣息讓駱冰兒感覺到一陣心安。
「哇!」駱冰兒突然放聲大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湧出,她緊緊摟着蘇恆的脖子,這一刻她不再討厭蘇恆,這個男人讓她有一種無比的安全感。
「乖,別哭!看我幫你報仇,我會讓他們知道,他們敢動你是多麼愚蠢的行為。」蘇恆輕輕幫駱冰兒擦拭眼角的淚水,眼中滿是心痛和憐惜,輕柔的話語卻帶着濃濃的殺氣,內心的憤怒表露無意。
「混蛋!你竟然敢打我,你死定了!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我爸是莞市市長石為民,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被摔得頭暈眼花的石濤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蘇恆抱着駱冰兒,眼中噴出怨毒的目光,對蘇恆憤怒的咆哮道。
「聒噪!」
蘇恆目光一冷,隔空一巴掌抽了過去,「啪」的一聲,石濤臉上當即出現一個鮮紅的掌印,一張臉如同吹氣球一樣迅速腫大起來,而他整個人再次被這一巴掌抽飛,甚至可以看到,石濤飛出去的時候口中噴出的一口血水中帶着幾顆牙齒。這一次蘇恆用了一點力,石濤倒地後就沒有起來,直接被抽暈了過去,蘇恆雖然憤怒,但到底沒有動殺心,雖然九州修真界已經不復存在,但蘇恆還是很好的遵守修真界的規矩,輕易不濫殺世俗界的普通人。
抽暈了石濤,蘇恆目光鎖定退到牆角的陳金明身上,剛才陳金明按下報警器的舉動如何能瞞過蘇恆,不過蘇恆也不在意,計算他叫再多的人來又怎麼樣。至於石濤他老子是莞市市長,蘇恆更不會在意,石濤如此作為肯定和他老子脫不了關係,說不得哪天有空蘇恆也會去找這位石大市長談談人生理想。
見蘇恆看向自己,陳金明立即一陣緊張和害怕,如果蘇恆對他動手,他的下場只會和石濤一樣。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中年人衝進了房間,飛快的將陳金明保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看着蘇恆,而門口也湧進了大群的保安,同時進來的還有周然,周然看到屋內的情況有些發愣,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此時,陳金明才鬆了一口氣,臉上又恢復了輕鬆的儒雅笑容,他對蘇恆道:「在下陳金明,是這間石雨軒的老闆,請問這位兄弟高姓大名?」
「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我問你,這事是怎麼回事?」蘇恆冷冷道。
被蘇恆責問,陳金明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很快就恢復笑容,道:「這事不過是些許誤會,不過兄弟打傷了石市長的公子,可就有些難辦了。」
「蘇兄,此事我會盡力為你跑動關係,不必太過擔心。」周然走近前對蘇恆道,雖然還不明白事情的起因經過,不過周然已經將蘇恆當朋友看待,自然會為蘇恆出力,打傷了莞市市長的公子雖然問題不小,但周家也是有些能量的。
「多謝周兄,不過我自己能解決。」蘇恆點頭道,對周然的心意卻心領了,而且他聽出剛才陳金明的話中有話,就道:「陳老闆的意思,想我怎麼樣?」
「兄弟你身手高強,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陳某不但是石雨軒的老闆,也是莞市兩大幫派之一四海幫的少幫主,如今四海幫正是擴張發展之際,對於兄弟這樣的高手求賢若渴。如果兄弟加入四海幫,打傷石少的事情,我可以幫你一力承擔。」陳金明道。
四海幫?蘇恆不屑的笑笑,對於陳金明的招攬不置可否,小小的四海幫也想招攬自己,真是不自量力,蘇恆道:「原來是少幫主,我的事情自己會解決,就不老少幫主費心了。」
「哼!閣下拒絕陳某的提議,看來是藝高人膽大了,盧方,你去伸量伸量他的本事。」陳金明面色一黑,冷笑着吩咐身前的黑衣中年人道,他已經怒了,要讓蘇恆知道自己的厲害。
「是,陳少!」黑衣中年人盧方沉聲道,踏步朝蘇恆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氣勢就強大一分,緊握拳頭的手臂上一條條青筋如盤蛇環繞,異常駭人,「我要出手了,請閣下準備。」
「不必準備,你出手吧。」蘇恆淡淡道,抱着駱冰兒靜靜站立,左手還在駱冰兒的背上輕輕撫摸,神態之中對盧方無比的的蔑視。
「狂妄!我就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
盧方怒了,蘇恆的不屑讓他感到極端的羞辱,他發誓一定要讓蘇恆嘗嘗自己鐵拳的厲害,爆喝一聲,盧方雙腿在地板上用力一瞪,地板發出「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盧方的身形已經暴起朝蘇恆沖了過去,粗壯的手臂化作一柄巨錘轟向蘇恆的面門。拳頭破空帶出一道殘影,空氣發出一陣嗚鳴之聲,可見盧方這一拳的速度和力量都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一拳之下,足以令石頭粉碎,更何況人的血肉之軀。
看到盧方出手,陳金明和一眾保安眼中都有興奮之色,盧方的伸手自然是不用懷疑,縱使蘇恆實力也同樣高強,但是此時他懷抱着一個人,而且根本沒有做出防範,這完全是找死的行為。周然見蘇恆站着不動,心中焦急,卻又幫不上忙,只能在旁邊干着急,他心中已經決定,今天無論如何要報蘇恆平安出了石雨軒。
「砰!」
就在眾人都以為蘇恆必定要傷在盧方拳下之時,蘇恆動了,他左手仍然抱着駱冰兒,右手五指張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盧方的拳頭,盧方雷霆萬鈞的一拳頓時瓦解。
「什麼?」
盧方驚呼,自己雷霆萬鈞的一拳竟然被蘇恆輕易破解,而且連拳頭都被人家一手抓住,盧方心中的驚駭無以倫比,原以為蘇恆最多和自己旗鼓相當,是人級上品的實力,哪知自己走眼了。盧方一咬牙,真氣在經脈中滾滾流動,手臂在真氣的鼓動下再次大了一拳,一條條青筋暴起,他奮力想要掙脫蘇恆的手掌,可惜蘇恆的五指就像是鐵鉗一樣牢牢抓住了他的拳頭。
「身為武者,不思行俠仗義,反而助紂為虐,該打!」蘇恆冷喝道,五指用力,只聽「咔擦」幾聲,盧方的指骨當即被捏碎。
「啊!」
盧方慘叫一聲,臉色瞬間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胸口再被蘇恆踹了一腳,他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倒飛而出,將後面圍成一團的保安砸倒了好幾個,一時間人仰馬翻。
解決了盧方,蘇恆目光看向陳金明,道:「陳少幫主還想留下我嗎?有什麼手段儘管試出來,我接着就是了。」
陳金明倒吸一口冷氣,目光有些閃爍的看着蘇恆,良久都不敢出聲,連他手下的第一高手盧方都被蘇恆一隻手廢了,剩下的這些保安只不過是酒囊飯袋。想要對付蘇恆,看來只有從四海幫出動高手了,只可惜今天和此人發生這樣的衝突,再想拉攏他難上加難,自己這次走眼了。
「我們走。」
見陳金明沒有說話,蘇恆也就沒興趣逗留下去,擁着駱冰兒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