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寧之後也一直關注着事態的進展,莫榛在晚上的時候轉發了言儒語的微博,表示自己也是幸心老師的讀者,這次有幸出演吳漾,一定會做到最好。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這條微博又在粉絲中引起了一陣(熱rè)議,蘭寧圍觀了一會兒,就退了出來。
五一三天假期很快結束,蘭寧帶着媽媽給她裝的不少吃的,又踏上了回a市的路。
她坐的是最後一班車,到家的時候又是大晚上。給曲彤拿了些吃的過去,她洗了個澡,就有些疲倦地倒在了(床chuáng)上。
《扮演者》的電影版引起這麼大的關注,不過幸心老師之後也沒再做過什麼回應,而且他接下了編劇這個活,五一是不是都在忙着寫劇本啊?
……那下本書的稿子是不是又要拖很久了?
這麼一想蘭寧就有些絕望,這種地獄催稿的經歷,她真的不想再來第二次。
收假後的第一天,工作格外的忙碌。《死亡留言》終於下到印廠印刷,蘭寧也不能放心,還親自跑到印刷廠去盯工,看看書印出來的效果好不好。另外這個月的雜誌又要上市了,蘭寧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每天一回到家都是累得倒頭就睡。
上班的第三天,一如往常的忙碌,q.q上的消息她都不能第一時間回復,碧空如洗的頭像在右下角跳動了很長一段時間後,終於被她戳開了。
碧空如洗:編編編編,今天是幸心老師的生(日ri)誒~\(≧▽≦)/~
蘭寧看到這條消息後,下意識地看了下放在桌上的枱曆,5月5(日ri),她記得好像確實是幸心老師的生(日ri)。
花椰菜:哦……好像是欸。
碧空如洗:編編,你是不是很忙啊?
花椰菜:是的,都快忙傻了_(:3」∠)_
碧空如洗:摸摸~
碧空如洗:本來不該來打擾編編的,可是你知道幸心老師怎麼了嗎_(:3」∠)_他最近都不常在群里出現了,今天十九哉老師說給他慶生,他也拒絕了_(:3」∠)_
碧空如洗這麼一說,蘭寧才反應過來,她好像也好久沒有聯繫過言儒語了。
花椰菜:我也不清楚呢,最近太忙了,我都沒怎麼和老師聯繫。
碧空如洗:十九哉老師說,幸心老師好像(身shēn)體不太舒服:-(
花椰菜:呃,老師經常說自己(身shēn)體不舒服○| ̄|_
碧空如洗:……噗。
碧空如洗:我本來還想趁着生(日ri)會能有機會見見他呢qwq
花椰菜:以後還有機會的,摸摸頭~幸心老師應該是太忙了吧,又是準備新書又是簽約電影的。
碧空如洗:啊啊啊,我好期待《扮演者》的電影版!莫天王演吳漾不要太帥!
花椰菜:哈哈我也覺得,不說了,我要準備去印廠了。
碧空如洗:好噠,編編注意(身shēn)體哦,不要太((操cāo)cāo)勞了!
蘭寧給他發了個微笑的表(情qing)過去,就退出了q.q。
跑了三天的印廠後,蘭寧終於比較放心了,明天應該就不用來印廠盯着了吧。離開印刷廠時已經六點過了,她沒有再回公司,直接坐地鐵回了家。
經過樓下的蛋糕店時,蘭寧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現在時間太晚了,來不及定做一個生(日ri)蛋糕,蘭寧只好買了一個店裏現有的最大的水果蛋糕。
可是這個蛋糕也只有六寸,小小的一個。蘭寧覺得要是自己就把這個送給老師,還不知道要被他嘲諷成什麼樣子。
在冷藏櫃前又選了好幾塊蛋糕湊數,蘭寧才一道結了賬。
提着一大紙袋的蛋糕走到言儒語家門口時,蘭寧卻遲遲沒有按下門鈴。雖然今天是老師的生(日ri),但感覺見面還是好尷尬啊。不不不,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好尷尬的,而且那天的話說不定只是她誤解了呢!
給自己做好心裏建設,蘭寧終於按下了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一直沒人來開門,蘭寧開始懷疑言儒語在不在家。她抬起手正準備再按一次鈴,門突然就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言儒語穿着一件白t恤兒,眼睛微微眯着,頭髮也亂糟糟的,就像是剛睡醒。蘭寧愣了一會兒,才對他露出一個不怎麼自然的笑:「老師,生(日ri)快樂。」
言儒語看了她一陣,雙手插在口袋裏,轉(身shēn)往屋裏走:「進來吧。」
蘭寧換上拖鞋,跟在他(身shēn)後:「老師,你怎麼了?看上去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言儒語道:「你發燒了倒是精神一個給我看。」
蘭寧飛快地眨了眨眼,湊到他(身shēn)邊:「你真的發燒了?」
言儒語瞥着她:「要我現場量個體溫給你看嗎?」
「不用了……」蘭寧把裝着蛋糕的紙袋放在桌上,打量了他兩眼,「還不是因為你以前撒謊撒多了?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言儒語似乎很疲倦,沒有再跟說話,自己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蘭寧走到他(身shēn)邊,蹲在沙發旁:「老師?」
她叫了一聲,見對方沒有理自己,就大着膽子摸了摸他的額頭:「是有點燙,你吃藥了嗎?」
「嗯……」言儒語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應了聲。
蘭寧站起來,去他的房間把他的被子抱出來,蓋在他(身shēn)上,然後又去廚房做了冰袋,敷在他的額頭。
言儒語似乎舒服多了,一直微蹙着的眉頭也稍稍舒展開。
蘭寧看了他一陣,自言自語地道:「看來這些蛋糕你也吃不了了。」
「咳……」言儒語咳了一聲,輕聲說道,「蛋糕你幫我放到冰箱裏,我明天好了就能吃。」
蘭寧:「……」
這就是作為一個吃貨的職業((操cāo)cāo)守吧。:)
她聽話地把蛋糕都放進冰箱冷藏,然後看了看在沙發上睡着的言儒語。今天過生還發燒,也是夠可憐的,她還是不要丟下他一個人了。
她在廚房找了一些食材,打算給自己做點吃的。言儒語一直在沙發上睡,蘭寧中途又給他換了幾次冰袋,最後自己也漸漸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言儒語醒了過來。他抬手摸了摸額上幾乎化成水的冰袋,微微一側頭,就看見了睡在沙發旁的蘭寧。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目光慢慢柔軟下來。蘭寧的呼吸很平緩,一頭長髮柔順地披在肩上。言儒語看了她一陣,慢慢伸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頂。
「唔……」蘭寧輕輕嘟囔了聲,她睡得本就不沉,這會兒言儒語只微微一動,她就醒了過來。
言儒語見她轉醒,便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蘭寧伸個攔腰,慢慢坐了起來:「啊,老師,你醒了?」
「嗯。」言儒語應了一聲,收回目光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蘭寧把他頭頂的冰袋來下來,又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鬆了口氣道:「燒好像退了,要不要再量次體溫?」
「不用了。」
「唔……」蘭寧沉吟了一下,從坐墊上站了起來。因為在地上坐了太久,現在起來腿還有些麻。她活動了一下四肢,順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還沒有到十二點耶!」
她跑到廚房把那個小水果蛋糕拿了出來,擺在客廳的茶几上,順便點上了蠟燭:「趁着還有幾分鐘,趕緊許個願吧!」
言儒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蛋糕上燃着的燭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就買了一個這麼迷你的蛋糕來為我慶生?」
「冰箱裏還有好幾種口味的蛋糕,你可以留着明天吃!」蘭寧趕緊為自己挽尊,「總之先許個願吧!」
言儒語的語氣還是有些嫌棄:「用這么小的蛋糕許願,感覺願望實現不了呢。」
蘭寧:「……」
願望自己去爭取啊,靠什麼蛋糕!
「還有,上次主編過生的時候你們都用的17,為什麼給我過生就用的28?」
蘭寧:「……」
因為主編是女的啊,你也是嗎!
她給自己順了口氣,提醒自己不要跟病人一般見識,而且今天是他生(日ri),她應該寬容點。她這麼想着,便對言儒語露出一個充滿包容的笑:「老師,再不吹蠟燭十二點就過去了。」
言儒語目光淡淡地從她(身shēn)上掃過,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輕聲念道:「希望我在今年能結婚。」
蘭寧:「……」
老師,你還是先許願今年能脫單比較實際吧!
「呼——」言儒語把蠟燭吹滅,拿起旁邊的蛋糕刀準備切蛋糕。蘭寧一把將刀奪過來,皺着眉頭看他:「你做什麼?」
「當然是吃蛋糕,你拿出來不就是讓我吃的嗎?」
「……不,我只是想讓你許願。」
「現在它這個使命已經完成了,可以進行它第二項使命了。」
蘭寧:「……」
「我之前熬了點兒粥,一直(熱rè)着的,你先吃點粥再吃蛋糕吧。」她走到廚房,盛了一小碗粥,給言儒語端了過來。
言儒語低頭看了看碗裏的粥,果然還在冒着(熱rè)氣,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進嘴裏。
蘭寧在旁邊切了兩小塊蛋糕下來,放進盤子裏,剩下的又全部裝回了冰箱裏。房間裏有點安靜,蘭寧從蛋糕上叉起一小半草莓,沒話找話似的問:「你五一都在做什麼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言儒語道:「你不也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呃,我只是在……思考人生。」
言儒語側頭看着她:「我是在給你時間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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