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衣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母親,「無論我有沒有長大,這是我們之後要討論的事情,我想知道,您把杜嫣然帶去哪裏了?」
「別問了,無衣,我不會說的。」
「為什麼?」魏無衣不解的問着,「媽,您現在說還來得及,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把她送回來,我去跟她說,我去跟她說一切都過去了好不好?」
「不好。「林青依緩緩的搖頭,聲音沉着冰冷,「過不去,我永遠也過不去,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杜嫣然。」
她的聲音裏面,似乎是有刻骨的恨意。
魏無衣還想說什麼,但是他們身後的門卻打開了,一個冷靜平和的聲音問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恨她麼?」
林青依和魏無衣同時回頭,驚呆了的看到簡逸倫帶着一波人站在他們身後。
簡逸倫臉色清冷的說道:「林夫人,走一趟吧。」
「等等。」他們背後,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沉穩凝重,是魏父的聲音。
魏父站在他們身後,神色複雜的看着林青依,低聲說道:「我早就,勸過你,不要那麼做,但是你並不聽我的……」
林青依頭一次露出了冷笑,她冷冷的看着魏父,「這個時候了,何必勸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魏無衣的目光來回在他的父母之間穿梭,忽然覺得這個家他並不認識了。
在他記憶中,他的父母感情很好,父親嚴厲不失慈祥,母親性格溫和典雅。
但是現在看來,母親外表溫和典雅,內里卻隱藏着不知道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
原來他的母親心裏面想的卻是毀了杜嫣然,臉上露出了他從未見到過的表情。
他的父親沉穩大氣,雖然為人圓滑又懂得韜光養晦,但是卻為人正直。
但是現在看來,他的父親似乎知道母親的所作所為,並不贊同,但是卻也沒有明確的反對。
這究竟是怎麼了?!
魏無衣覺得他認識的整個世界,都不對勁兒了。
與此同時,簡逸倫看了一下現在的狀況,打電話找了邵軍。
***
杜嫣然坐在船上,根據娜莎送晚飯來的時候說的話,他們要去中東,船開到阿拉伯海域,之後從伊朗下船,逐漸步入中東。
中東有不少有錢人,就是喜歡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娜莎當時給她形容了一下,意思就是讓她別亂跑,別自作主張。
聽了各種描述之後,她決定還是別亂跑了,老老實實跟着娜莎。
雖然娜莎可能是別有目的,想利用的救了她,但是還是跟着那啥靠譜點。
最起碼她還有個利用目的,自己亂跑的話,跑到不知道什麼地方,連利用目的都沒了,那就真的要抓瞎了。
萬一被不知名的人給利用了………………
那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為了活命,跟着娜莎再尋找生機。
不過幸好娜莎在船上還算是比較靠譜的,她的安全暫時得以保障。
***
而楚天岐呢?
楚天岐此時跟托勒以及其他一些人站在一艘巨大的遊輪上。
郵輪從外表看十分的奢華堅固巨大,可以容納一場無比盛大的宴會。
然而現在這個遊輪上卻空曠的只有幾個人。
他們站在船頭,似乎是在等人的模樣。
半響之後,一艘船踏着海平面向他們的方向駛來。
片刻之後,有個人從甲板上船,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俯身下去,帶着歉意的說道:「跟丟了。」
楚天岐的表情徹底的沉了下去,「很好,我們所有人都跟丟了。不愧是娜莎,逃跑的水準果然更勝一籌。」
「不過主人放心。」托勒走到楚天岐身邊低聲說着,「我早就已經吩咐好了。監視所有的港口以及船隻靠岸的狀況,一有消息立刻通知。」
楚天岐面沉如水,雖然這個結果從來不是他想要的,但是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娜莎……可惡,就差一步。
就差那麼一步讓她逃上了船。
上了船都不好追蹤,他最開始還能找到船隻的蹤影,但是跟了一天左右之後,卻徹底的失去了那條船的影子。
茫茫大海,渺滄海之一粟,人的力量在大海面前無比的弱小,想在大海上追蹤一個人,無比的困難。
他派出所有的人手甚至直升飛機去尋找娜莎的蹤跡,但是卻一無所獲,只能守株待兔了。
他就不信,娜莎一輩子不上岸。
但是到了現在,娜莎的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楚天岐整理了一下心情,終於有心思去處理那些堆積的公事。
他原本覺得自己離開這麼短時間,可能並不會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當他看到簡逸倫的短訊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震驚了。
杜嫣然……杜嫣然居然……
居然出事了!
楚天岐幾乎怒不可遏的看着短訊,立刻打給簡逸倫,冷怒的問道:「杜嫣然出事了,為什麼不立刻通知我?!」
簡逸倫在那邊心情平和的回答道:「總裁,是你交代如非十萬火急的必要事宜,不要通知你的。」
因為楚天岐在追蹤娜莎的時候,十分要注意動靜,尤其是手機震動這種,能避免絕對要避免,因為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可能就會被娜莎發覺,進而逃走。
手機響聲這種,絕對是能避免就避免的。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真的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楚天岐還是讓簡逸倫通知他的。
但是簡逸倫卻沒有及時告訴他杜嫣然出事了。
天知道他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麼的焦急與擔憂。
他甚至在那一刻都忘記了追蹤娜莎的事情,只想着杜嫣然。
「這就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他厲聲說,「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現在人找到了麼?!她怎麼樣了?」
按照簡逸倫來的消息,大概已經失蹤了有一天了。
以他們楚家在s市的勢力以及效率,應該找到了。
如果失蹤了一天還沒找到,那麼……
他絕對不想去思考那個可怕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