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有……,我也不知道。」本來我是很篤定的語氣,可是想到交易所發生的事,我也不確定了。
「你連自己受沒受過傷都不知道嗎?你能不能關心關心自己,別一天到晚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聽到我的回答,莫爾當場就火了,臉色無比難看的朝着我就開始吼。
「莫爾,你會嚇到她的。」達里爾陰沉的看了莫爾一眼,語氣帶着沉重。
莫爾看着達里爾懷中的我,眼神無比複雜,但是我還是看到了深深的擔憂。
「你說說吧,為什麼你說不出自己有沒有受過傷?」莫爾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語氣平靜了一點,向着我發問。
「我…我,我今天去了交易所,發生了一件事,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每回憶一次,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抖一次。感受到我的反應,達里爾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我慢慢的回憶之前的情緒,組織了語言,用平淡的語氣將整件事敘述給他們聽。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被爆過頭。但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我真的記得清清楚楚。」雖然我儘可能的淡化了當時的場面,但是莫爾和達里爾臉色仍然越來越難看。
「莎,你之前遇到過這種事嗎?」達里爾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柔。
「沒有。」
感受到屋裏越來越壓抑的氣氛,我一下被驚醒了,達里爾和莫爾可是馬上要進行單人試煉的。這種時候讓他們為我的事操心,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好了好了,那肯定是我的錯覺,怎麼可能有人被爆頭了還完好無損的。就算是主神,也很難做到這種事吧!」他們也不接我的話,還是擔心的看着我,從他們瞳孔中,我看到是一個陌生的生物。
「真的,如果有人能悄無聲息的爆了我的頭,那為什麼我還現在你們面前,只是外表有了變化。」我搜腸刮肚的,將我能想到的理由都說了出來。但是我們都默契的明白,這些只是藉口而已。
「達里爾,莫爾,你們的單人試煉是不是有通知了?這是我在交易所買到的一對保命玉石,我想你們平安回家。」
實在找不到理由了,我只好岔開話題,將中心轉移到他們身上。
也許是看我太可憐,也許是出於尊重我的選擇。達里爾和莫爾不再糾結我的事,也不拆穿我低劣粗糙的轉移問題方法,就順着我的話回答了。
「對,我和莫爾都收到了,我是明天下午一點,莫爾是四點,都是魔幻類場景。我需要提醒你的是,舞詩琪的單人試煉已經完了,但是她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做為隊長的你,現在只需要做一件事,去舞詩琪家確認她的死活。」
達里爾說出的話讓我有些震驚,但是隨即又恢復了正常,我竟然忘了這件事嗎?舞詩琪能否成為我們隊伍的大腦,就看這一次了。
達里爾的話讓我精神一震,徹底從之前的事件中回過神來。我現在可不能消沉,我們的小隊還處於萌芽狀態。雖然我現在可以作為團隊的核心,但是沒有武力是我最大的致命傷,如果一直這樣,團隊遲早會完蛋。
就算我可以用免費幫人治療,來結交一些高手,尋得庇護。那試煉呢?要是處於敵對狀態,誰會在意你是否幫過他,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就目前的陣容來看,我們團隊的發展前景不是一般的好。有近戰有遠程,還有刺客和肉盾,再加上牧師治療,這樣還活不下去,還不如直接找塊豆腐撞死的了。
「我今天買了好多東西,除了保命玉石,還有一些防禦裝備,高科技的我也準備了。魔幻,修真道具都有,你們每個人都帶一份。還有吃的,我也準備了很多,我不想你們吃苦。」
我一股腦的將今天從交易所淘來的保命道具,擺到了達里爾和莫爾面前,還逼着他們必須帶上。
「嗯,我們會帶上的,你明天想要送我們嗎?」莫爾好像想通了什麼,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雖然不知道莫爾突然怎麼了,但是他聽進去我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去吧,去舞詩琪家找她,你一個人去,我和達里爾要回去準備一些東西,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吃晚餐。」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莫爾推出了家門,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緊閉的大門,有些無語。
「你們至少讓我穿雙鞋吧!」我鬱悶的看着光着的雪白的腳丫子,有些難受,於是用吐槽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沒想到我剛說完,門口出現了一條縫,然後只見一隻纖纖素手從門內伸出來。
手上提着一雙布鞋,手的主人快速將鞋放在了地上,然後「嘭」的一聲,門又給關上了。
滿頭黑線的看着門,我等了幾分鐘,看真的沒有開門的意思,我只好動身,前往舞詩琪的家。
我一路上都低着頭,完全不敢去看街上人的眼神。但是如影隨形的熾熱目光,卻讓我難受至極,我迫不得已停下了腳步,往四周看了看。
隨即我就聽到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嚇到人了。
我感受到他們驚愕的情緒,再也忍不住,裹緊身上的牧師袍,想要奪路狂奔。
牧師袍?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大家都看着我,也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驚訝。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套上的牧師袍,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牧師是公認的不能兌換任何血統,也怪不得這些進化者大驚小怪,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隨着我一路走來,跟在我身後的人群越來越多,最後浩浩蕩蕩的隊伍,竟然像是抗議遊街一樣,聲勢無比壯闊。
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舞詩琪的家。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門:「舞詩琪,回來了嗎?」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緩緩的從裏面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