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莎拉,聽到回答我。」我們三人在往莎拉跑去的一路上,不停大聲叫着莎拉的名字。我沒有提醒她們別出聲,心裏還藏着一些私心,希望聲音能吸引一些怪物過來。
我們三個人打怪物總比我一個人強,再說我只是需要她們幫我拖住多餘的怪物,或者幫我弄傷一兩隻。我只要抓緊機會,在她們把怪物殺死之前補上最後一擊,就輕鬆很多了。
「嗖…嗖嗖」,果然來了。
「朱諾,貝絲停下,小心點,我好像聽到什麼聲音了,大家趕緊背靠着背準備攻擊。」走在最前面探路的我,舉起手示意她們停下。本來朱諾想走最前面,但是我不放心,倖幸苦苦的走到這裏,我可不想因為別人的失誤而死掉。
等我們都互相背靠着準備好之後,周圍才清晰傳來怪物行動的聲音。不知道有多少,從聲音上來聽,反正肯定不止一隻。
「朱諾,貝絲,你們對付這些怪物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它們的手指甲和牙齒。它們的力氣可能和一般的成年男人差不多,朱諾應該能行,貝絲你得小心。如果你實在對付不了,不要跟它硬碰硬,拖住等我和朱諾幫你,明白了嗎?」我們耐心的等待着,我不停的向朱諾和貝絲傳授着對付這些怪物的經驗。
由於我背對着她們,所以並沒有看見她們的表情,不過這種關乎性命的事,她們應該不會懈怠。
「吼…」
「慢點,別緊張,聽我指揮。」
「嗖嗖…」
「吼吼吼」
「貝絲,退後一步,朱諾,右邊。」這可不是節約精神力的時候,我火力全開的,將精神力散發在這個空曠的山洞裏,警惕的觀察着這些怪物的每一個動作。
「嗤」
「咚,咚」,耳邊先後傳來一大一小,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的同時。精神力忠實的將血腥無比的兇案現場,直接倒映在我的腦海里。慘白的腦袋骨碌碌的滾到了一邊,死魚一般只有眼白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我們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是血液的原因,還是神經反射,怪物的屍體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倒下去。失去頭顱的身軀被暫停了0.2秒之後,鮮血像噴泉一樣不停噴着血漿,才失去支撐力一般「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不一會我們三人就被這場血雨淋了個透,強忍着一身的血腥味和腦海中的噁心場景,我繼續掃射着四周。
「還有四隻,一隻在朱諾的左手斜上方,一隻在貝絲的正前方,正匍匐向你前進。還有兩隻在我們頭頂上,你們就不用管了,專心對付它們,剩下的交給我。等我叫你們上,別猶豫,直接往我說的方向衝過去。」
我語速飛快地向她們分配完任務之後,「看」着掛在我們頭頂的兩隻,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上」我一聲號令,朱諾和貝絲毫不猶豫的衝出去,頭頂的兩隻也被我的聲音吸引了,展開雙翼從我頭頂直接跳了下來。
我單手握着破冰斧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有些緊張的「看」着頭頂上一前一後衝過來的怪物們。
「吼」
「呲………」,像破布被劃開一樣的聲音,我也沒顧得上檢查它還有沒有呼吸,順勢往旁邊一閃。第二隻怪物的手險險從我胸前划過,估計再遲疑一秒鐘,我的心口一定會插上一隻爪子。
還來不及後怕,精神力反饋給我的畫面,讓我心中一喜。由於俯衝的太狠,它來不及轉身,直直的從我身邊掠過。我抓住機會縱身一躍,跳到它的背上,讓我沒想到的是,它竟然沒有被我的體重踩落地。
可能感覺到背後突然的重量,腳下的怪物徑直往右邊飛去,企圖把我撞下來。
我分散在朱諾身上的精神力告訴我,我離她越來越近,將精神力轉移到朱諾身上,我發現我們正往她那兒飛過去。
眼看着快要撞上朱諾,我將手上的破冰斧狠狠的往下一插。
「嚎……」腳下的怪物發出一聲悲鳴,重傷後,怪物薄薄的翅膀再也支撐不了兩個人的體重,瞬間向地面上掉去。
「咚……,咚」還好下面有個墊背的,我從上面直接掉下來,雖然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是失去戰鬥力是一定的。
現在還不能放鬆,我和兩頭怪物打鬥的時間說起來長,其實就是那麼3,4分鐘的事。朱諾還在和怪物纏鬥着,看起來還佔據了上風,貝絲那邊的情形就不太樂觀了。
貝絲滿身是血,已經分不清楚是怪物的還是她的,我能感受到她已經氣喘吁吁,精疲力盡了。我趕緊跑上去,想要從背後一次解決。
但是輕鬆解決了四頭怪物的我,不知道是沒力氣了,還是開始自滿了。我竟然愚蠢的沒有先用精神力探索一下,直接就想砍上去。
當做武器的破冰斧被慘白的手接住時,我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一片空白。
「嘭……」
「咳咳……,好疼。」肋骨處隱隱作痛,勉強伸出手按了一下。
「噝……」還沒來得及摸完斷了幾根肋骨,那怪物就追了上來。我只好咬着牙強迫自己坐起來,精神力不斷的在周圍探索着。
一個尖銳的凸起石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強忍着痛苦連滾帶爬的,終於在怪物抓到我之前站到了石柱前面。
「穩住……,穩住,再等一下,穩住。」不斷的喃喃自語着,精神高度集中。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很久沒用已經快要生鏽的大腦,也開始超負荷運轉。計算着怪物的衝擊力,以及我閃開的時間。
「就是現在。」就在它的嘴還差一個拳頭的距離咬上我脖子時,我身子一矮,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抬頭看了看掛在石柱上的屍體,我不禁長長的虛了一口氣。
我的性子一定要改,才取得一點成績就驕傲自滿,這完全是嫌自己活的太長的表現。
「莎,你還好嗎?」
「我沒事,朱諾呢?」